两天后,我进入绮炫的书房。
“我已经康复,实验室准备好了吧?”
“我就知道,你一定会答应!不过,听你的呼吸,还是有点虚弱,恐怕你无法应付超负荷工作!”
有天有地,有阴有阳,世间万物,相生相克。我相信,狄风的血可以被摧毁,也相信自己能做到,但是,感情,却无法琢磨,也把握不住。
因为急于知道威斯勒的近况,我才强迫自己打起精神,虽然潜意识相信他是属于我的,却没有信心将他永远留住。
尽管曾经潇洒的说过,他可以走,可以去做他的吸血鬼,到了此时却才明白,自己根本没有那么潇洒。
“当然能。”我坚定的回答绮炫。
他埋首桌上的文件,压根儿就没有看我一眼,“菲丝凯蒂,我警告你,别跟我玩什么花样。”
“我向来不玩花样,只谈条件。”
更确切的说是等价交换!
“我不是威斯勒,也分得清清楚楚,你不是我的妹妹绮瑟,不要以为你还有什么立场跟我谈条件!夜萨还在我手中,对了,丝娅太后应该告诉你了吧?我们很快会举行婚礼!”
“我的条件是要夜萨到实验室来陪我,你要做什么是你的事,只要我能得到我想要的就可以。”
他终于从文件上移开视线,幽冷的凝视着我,“夜萨只是个孽种,不值得你浪费心神。”
“我不准你这么说夜萨!如果你不答应……”
他狂冷的嘲笑声打断我,“你可以自杀了断!说不定,还能换取威斯勒的几颗眼泪,但是,其他人,包括我,都不会同情你,吸血鬼都盼着你死,狄风也盼着你死,而在他眼中,你就像夜萨一样,是个孽种!”
“激将我?怕我死?还是舍不得我死?”我也惊奇于自己不怒反笑的定力,“既然你这样说,我就放心了。”
“你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是,我这个孽种就要当灵族的王后了,而你真正想得到的,却永远得不到!”
“菲丝凯蒂!你又在找死!”
“我死的经验可比你多,也知道怎么死才更有价值,更有尊严!”
“就算你死,威斯勒也不可能再回到你身边,千代惠子真的有了他的骨肉,纳里斯能够感觉到,他自己也能感觉到!”他阴柔睨着我,眼神闪烁,刀光剑影连绵。
“我向来不相信道听途说的话,除非,千代惠子和威斯勒恩恩爱爱的站在我面前!”轻蔑凝视着他冷笑,“绮炫,别以为你是灵族王就能斗得过我,我菲丝凯蒂出来坑蒙拐骗时,你还在吃奶呢!”
砰——他一拳砸在桌子上,阴鹜的瞪着我。
我有恃无恐,慵懒倚坐在沙发上,斜睨着那张绷紧的俊脸,紧绷的心情却才放松下来。“瞧瞧,我们长得如此相像,如果结婚的话,生出来的孩子,一定很奇怪,不是举世最美的美人,便是举世最丑的畸形儿!”
“菲丝凯蒂,你以为我舍不得杀你?”他已经被气的抓狂。
“你不只舍不得杀我,还爱上我了,对吧?”
拢了拢长发,给他一个媚惑的笑,“听那些侍女说,我昏睡时,你经常半夜处理完政务,就躺倒我身边来,直到天亮才离开。以你冷漠的性情,纵然是亲兄妹,也没有如此亲密吧!”
他抿唇,低垂眼帘,佯装忙碌的翻看文件,“没有其他事,你就先出去吧,尤伯会带你去实验室!”
“绮炫,我想知道威斯勒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嗖……
未见他抬手,一把匕首已经落在我脚边,“你可以自杀试试,看他是否还来救你。”
拿起地上的匕首,我没有再做傻事,也没有把握威斯勒会及时赶来。
另一个方法倒是值得一试,“我们应该商讨一下婚事,我要大裙摆的曳地婚纱,剪裁简单大方,没有多余的坠饰,另外,我不希望我的新郎穿红衣服,我讨厌红色!”
他愣了一下,才点头,“好。”
“明天举行婚礼吧!”
“不好,你的气色不太好,我要一个健健康康的新娘!”
他起身,绕过桌子,两手撑住沙发的俯首,咄咄逼人的凝视着我,“菲丝凯蒂,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就算你嫁个十次八次,威斯勒也不可能会出现。”
这句话,像是一个巨大的冰山,将我压的窒息。
我不得不怀疑,威斯勒是否已经发生了不测。
想起梦里的情景,威斯勒按住我的手,将匕首刺进自己的胸口,这应该是曾经发生过的,为什么又恰巧在那个时候,我能醒来?
***
敌人,不可以依靠,但是,可以利用。
这个可以利用的敌人,当然不是正立在一旁监视我的也尤,而是一直想将我千刀万剐的杜克公爵。
据说,他心脏上的那个微型感应起搏器,时常把他折磨的生不如死。
“尤伯,夜萨怎么样了?他这几天没有闹脾气吧?”我晃着试管中透明的液体,闲聊似的问。
“小孩子嘛,好玩儿的多了,也就没事了。夜萨少爷和陛下一直都是这样的,他们舅甥两个一直都是打打闹闹,陛下还是很疼爱他的。”
“疼爱?”我无声哼笑,如果真的疼爱,又怎么会囚禁呢?
“陛下的确做了许多让公主误会的事,但是……他对公主还是不错的!”
“不必说了,我明白他的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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