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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再不去爱就要忘记了(3)

后来,她被送到当地的一家精神病医院。她带着病进入那个世界,在那个病态的环境中生活。

每当发作的时候,她变的歇斯底里。而安静下来的时候,她又是一个人,面对着墙壁,喃喃自语。偶尔的时候,也会听见她在小声哼唱着一首歌,听清了是王菲的那首:我愿意。

“思念是一种很玄的东西,如影随形……”

礼物

一梳梳到底,再梳梳到子孙满地,三梳梳到白发齐眉。如果这是一份礼物,那么给他亦给她。只愿天下有情人,终成眷属。

“我没有见过你,

你的眼睛,肌肤,几的光亮,忧伤

像命中的礼物

加起来就是许多爱了

我省去暗处的噪杂

我省去明处的闪耀

再努力把自己省得干净一些

好消息就是福音

我的口唇温暖

想你的时候

轻轻的合上了眼睛。”

昨天

——与君初相识,犹如故人归

长久以来,寂寞与贫穷仿佛是我的生活里拥有最多的东西,如同调色板上那些因为劣质而变得恐怖狰狞的色彩一样,每日里伴着我出行。他们就像是抹不掉的油漆一样,一起涂抹在我破旧的牛仔裤上,掉了色的外套上,以及一切经我的手抚摸过的东西上,都留下了那些印记。

我时常想,琴,可以附之于雅,却不能用之于生,作画也是如此。而我自己最大的悲哀就是要把爱好当作了出路来看,于是这寂寞与贫穷便永远也没有了尽头。

我的专业是画画,就在毕业的时候,相恋了五年的女友,却提出了分手。她需要的是漂亮的衣服与昂贵的香水,而我甚至连一朵鲜艳的玫瑰也买不起。我的破旧牛仔裤还是不能与她华丽的晚礼服相匹配。她走了,却仿佛将我整个掏空,过去五年里生活在一起的点点滴滴,如今似乎成了对我最大的讽刺。

我的日子就此被省略去了许多的时光,它们被揉碎成一条一条的光影,而我就踩在它们的上面,满地淋漓的鲜血里映出的是一张苍白憔悴的脸。那是一段极其难熬的日子,因了这伤痛,我很快从一个男孩兑变成了一个男人。

这样的转变,仿佛只是在一夜之间。看着镜子里冒出来的黑茬茬的胡须,我知道自己是在长大,并且日渐成熟,在这反复的获得与失去之间。

我已经忘记了,他是怎样找到我的。那个时候我才刚刚学会上网没多久,打字的速度不快。偶尔的空闲里,就在QQ上与一些陌生的人东一句西一句说着不咸不淡的话。大概是在凌晨一点的夜里,我看到他的头像在陌生人的框框里不停闪动,是一个很丑的老人头像,有些恐怖。

我想不出究竟是怎样的一个人才会选择用那样的头像。说不上自己那个时候的心情,很好也或许很坏。网上无聊乏味的人总是很多,一句接一句重复无味的话让我有些厌倦。对于他的出现,我原本是不大愿意理会的。

但是,当我点开他的头像,却看到屏幕上闪出自己的名字,后面跟着的是两个漫不经心的字,“你好。”黑色的字体,安静地躺在那里,像是很随意就拼接出来的。那一刻,我感觉到微微的晕眩,心里轻轻掠过一层颤动,我想这应该是一个不快乐的人,或许还有些寂寞,于是我抿着嘴唇,轻轻按下了回复键。

我生活在一个很南方的城市,那里四季如春,温暖如斯。在一所大学里读着自己不喜欢的专业,只因应了父母的意愿,却也每日里尽心尽力做着笔记,往返于三点一线之间。

我想我其实是一个很普通很平凡的人,想要谈一场实在的恋爱,然后在幸福平淡的生活中疾疾老去。但是我却遇见他。仿佛是被横插进去的一脚,直直将我刺痛。接下来我的生活便像是被截成了一段一段的,不时的晃动摇摆着,起伏不定。

今天

——“爱你,以昔日的剧痛和童年的忠诚。爱你,以眼泪笑声及全部的生命”

我一边在键盘上飞快地敲打,一边想我是在想念。想念这个坐在我对面的女孩。视频上她的脸有些模糊。但是我看见她,仍然确定今天的她到底穿着什么颜色的衣服,梳着什么样式的头发。我甚至可以感觉到从她的眼睛里发出的褶褶的光。

她远在云南,是我的女朋友。我们认识已经有一年多了,却从未见过面。在遇见她的时候,我已经从失恋的阴影里走了出来。但整个人依旧如同黑夜一样苍白,终日沉迷于网络,在不上班的日子里,便不分昼夜地泡在网上。时而上线时而隐身。偶尔的时候会去逛一些地下网站。

她是一个晶莹剔透的女孩,宽阔明亮的额头,定定的眼神。很多的日子里,我就坐在电脑前听着她从屏幕的那一端发出的笑声。那些轻快明媚的笑紧紧地贴着屏幕传过来,然后停留在那颗蓝色的星球上,不断地旋转旋转。伴随着电脑发出的滋滋声响,带了点催眠的性质。

那个时候我感觉到自己的心是暖的,那些温暖明媚渐渐就占据了我内心深处所有的角落,将那里的阴暗一扫而光。我想我终究还是一个幸运的人,因为可以遇见她。

某些个空洞的夜晚,我会想起五年前爱过的那个女孩。她的漆黑头发明亮眼睛,在时间的沉积里慢慢淡漠。原先有着的痛不欲生以及黯然心碎最终还是烟消云散。而如今的我,却只是希望与面前的这个如恐龙般稀奇的女孩再谈一场恋爱。哪怕会没有结果哪怕会耗尽我所有的感情。

她已经沉默了很久。她说她不快乐。这让我感觉很沮丧,我不知道要怎样才能给她安慰。尽管我不断对她说:“宝贝,别哭,今夜我的胸口是你温暖的床。”但是一切依旧无济于事。我不能一伸手就揽住她的肩,一个转身就给她一个拥抱。

她的沉默总是让我手足无措。这是一个恋爱的季节,最适合相爱的人肩并了肩散步或者是搂搂抱抱。所以她有足够的理由抱怨,想走的路还是有点凹凸。

我在幽怜中隔着荧屏,看她倦懒的面容。而后,又善意地消失。

还有她绢细的声音,柔成一种力量,牵引着世界开始旋转,在冰冷中刺激着我。我知道我在深深爱着,并且眷恋。希望这片刻就已经是永生。我想说爱她,趁着这青春年少,趁着自己还有力气去爱,全然不顾一切。

我不是一个对数字很敏感的人,计算不出我们之间到底隔了多少的距离,我只知道他在我的北方,而我在他的南方。

很多的夜晚,我们在深夜里打电话。两个人都躲在狭小的卫生间里,一边低低说着话,一边听着从水管上滴落的水声。我对着话筒不停地说,不依不饶的,带着些许的抱怨。我的影子顺着面前的墙壁斜斜地倒下来。

头发刚刚洗过,湿湿乱乱地披在肩上,不时滚下来的水珠顺着我的锁骨,我的脊背,慢慢地滑了进去。带着某种诱惑的凉意,让我不由地耸了肩。脚上的拖鞋安静地排开着,而裸露在外的脚指头却不安分地跳动着,在昏暗的灯光下显得异常白皙。

很多的夜晚因了这声音,心情便变得豁然明朗起来,就像是在做梦。只是梦里有着淡淡的嗓音与思念。

“要是我们在一起,那要多好。我一定会把你宠成一个公主。”

我沉浸在我如胶似漆的想象中,我渴望如此的恋情,然而我们之间的距离却让我感觉到恐惧。我知道我是在想念并且爱着,仿佛多少时间都是不够的。但是我依然时常感到委屈,有时不由得会怒火中烧,便在偶尔的电话里吵吵闹闹,像极了一个被宠坏的小女人。

我知道如果他在身边,一定会把我宠成一个公主。我想说:“如果可以的话,我想在他的怀里躲躲风,再如果可以的话,还想偷偷掉几滴眼泪。”但是这些仅仅都只能是说说而已。他仍然在离我千力之外的那个城市,联系着我们的只是他每天打过来的电话和偶尔在QQ上的留言。

在操场上忽然就泪流满面,我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真的要一个人就这样绕着长长的跑道跑下去,伴着昏暗的路灯伴着旁边不时走过的情侣的呢喃声。

没有他的日子,总要试着学得坚强一点。不想让现实的残酷将自己赶上绝路。对着别人的幸福总是装作视而不见,那不是我伸手即可触的快乐,亦不知道要怎么嫉妒。

没有他的手在身边,于是慢慢学着一个人走路,一个人抬头看天,不知所措的时候就悄悄将手插进口袋,似乎那里可以有一点安全。

屏幕上他的话大段大段的涌出来,可是这究竟是怎样的一个午后呢,有些风,有点冷还有点疼,微微的。

明天

——我们选择了一个人,就是选择了一种生活

我希望我们之间能够永远说着相亲相爱的话,就像不离不弃始终都是我最喜欢的一个词。但也仅仅只是希望而已。我不知道我们之间的明天会是什么样子,或许一半纯白一半阴影,就像是希望与绝望同时存在。而无论怎么那些都是命定的结局,我知道我们都逃不脱,但依旧在现在爱的如痴如醉。

生活里仍然有着太多的不确定,我不知道在这场恋爱中,我们是否会有勇气变得勇敢一点,将它进行到底。毕竟明天太遥远。而未来,它从来都不在我们的掌控之中。

sideA:我们终于能够确认这份爱,是如此的巨大真实,这种爱穿越了时间与空间。穿透了我们这两个在地球的转动中如麦茬一样自生自灭的灵魂,相互融合在一起。

这样的爱是与任何都无关的,没有距离上的阻隔,没有时间上的错杂,而我们只是在爱着,奋不顾身,没有任何的胆怯。也许这就是幸福。

然后的某一天,她会出现在我的城市,把自己的手指一根一根蜷缩起来,放在我的手心里。我们在一起,平静快乐的生活。我们牵着手,散步或者做饭。简单朴素的生活,却是温暖。偶尔的时候,会轻轻俯过身去,亲吻对方的脸。

sideB:有或许,当所有的轮回羁定,我们依旧只能是站在一条河的两岸对望,那空空的灵魂里映出的是我们衰老的模样。年轻的鬓角,微微笑起来的时候眼角显现出来的细细的纹路。

而那些曾经说过的话,做过的事,终究全部成空。我们给过彼此的那些眼泪和疼痛,如风般飘远。而这一份爱,却是我永远也给不了的幸福。

我们的生活里剩下的只有遗忘或者记忆,在那些静如秋水的日子里,在平淡中压抑着的是曾经在抖动的风里,无数次嗅到的她的发香。她轻轻转动的眸子以及那滑在脚踝边的裙角。让我明白曾经,她是真的穿过我的心扉,抵达了我的灵魂。而我只是无法捕捉。

“当你开始哭泣你可听见我的叹息

我知道你失去的远比我曾给你的多

你想要的海誓山盟我没有资格说

我只想再陪伴着你给你些欢乐

来呀来呀给你看看我的内心世界

我要带你进入极乐世界

谁也不必再害怕没人能够伤害他

随着你的欢喜融化把痛苦忘掉吧

我想有一种想为你而死的冲动

因为我不知如何才能把你打动

我们活着也许只是相互温暖

想尽一切办法只为逃避孤单

来呀来呀让我看看你的内心世界

我想进入你的极乐世界

谁也不必再害怕没人能够伤害他

随着我的欢喜融化把痛苦忘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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