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真国。
次日早朝。
文武百官位列大殿,行礼罢,传来使。
来使搬运一金笼而来,笼子镶嵌着珍贵红宝石,闪闪发光。其一易装的来使道,此法宝神奇之处,在于随人身份,可变幻一身绝美的衣裳。还以冷月美色佳人,特邀一试。其他嫔妃便心中暗骂了。
冷月忙谦虚道,“言儿不去,言儿不爱绝美的衣裳,这样便极好。”
“言儿,朕亦想看看其中奥秘,你别怕,朕在此呢。”
“言儿,言儿不信,除非让他等一试。”
古天恒觉得有理,便命来使先一试。
一仙家进笼,王母欲要作法,大殿旁坐的冷月亦作法,只见红布盖下的金笼微微摇晃,内部蓝光金光闪动。
在座者皆惊慌,而冷月亦作惊恐状。
红布在光芒中忽地破碎,碎布飘扬处,笼中的仙家满脸通红,他衣衫狼狈,忽地朝天吐血,而后他立即调息。二指一收,他双手交叉于胸前,弓着腰低头朝向皇帝。
古天恒惊道,“来使可无恙?”
“回吾皇,臣只是近日燥气,惊了圣颜,实在该死。”
“罢了,罢了。”
冷月忽地起身,行礼罢,她缓缓道,“皇上,言儿相信笼子其中奥秘非凡,兴许是哪里出了差错,且让他等在内好生反省一番,有朝一日定可再作观赏。”
“言儿讲得极是。”古天恒命人将王母等人关押入金笼。
是夜,冷月作法封锁了金笼,王母等人欲要作法突破,而冷月忆起此金笼功能,便作法,令王母穿上了金笼金缕装,封其法力,锁其身心。王母犹如凡夫废人罢,其余仙家亦无法解封金笼封锁,只道是一作法,便生起幻觉,身子发软,入坠梦乡了。
冷月讽笑,只道作法,金笼散发淡淡蓝光。笼内仙家神情慌张,或痛苦不堪。
皇后受惊,近日憔悴不已。今日,于一屋内,她气焰熊熊,与楼凡商议。
皇上欲要封楼凡为国医,即是御用医师,而楼凡一心四海度人,救济苍生,不事权贵,便无意接受。但又无法面圣讲明,只是被皇后烦扰。皇后深知如今,是斗不过冷月的,只能劝楼凡就职,才能再次博得古天恒青睐。
房中咳嗽起,楼凡道是失陪,皇后便跟了进去。
听闻此人双脚废了,是楼凡途中救回之人。而他面容憔悴,心有苦事,他告之楼凡,原是宫中添了新人,新人乃此人相好,只愿当朝皇帝成人之美,故托楼凡面圣,否则,楼凡途中便会抽身离去,摆脱官道。
楼凡告之皇后,皇后一叹,“近几日来,朝中有奸妃迷惑吾皇,那新进的妃子已如同深居冷宫。但有一南国女嫔,病重不起,本宫特地安置了。是否名为。。。为。。。品心。”
那人一听‘品心’二字,面上忽有了气色,他忙双手抱拳,磕头求道,“皇后娘娘,求您成全!”
“且不急求本宫,如今,本宫可是无能为力了,纵是本宫贵为国母,却不如一矫情女妖精,若是本宫可日日面圣,定会为你讲讲情。但你亦别多奢求,品心已是皇上的人了,你又何必如此。”
“品心是南国公主,小的是南国一将领,我两自小相识,青梅竹马,早已缘定今生。每回胜战归来,她都为本将翩翩起舞,只是南国大王为了平定战乱,才将公主加入观真贵国!本将与她私奔多次,却失败告终。。。本将被革职罢,还废了双足。公主郁郁寡欢,途中已听闻病入膏肓,欲要奄奄一息了。”
“难怪,她一进宫便那般模样。。。”皇后一叹,而后她转念思绪,与楼凡道,“楼凡大师,且不说为了本宫完成此番要务,你可不止要为这一对有情人着想,还要为江山社稷,黎民百姓着想。如今吾皇被妖精所迷惑,别说后宫嫔妃皆受害,这黎民百姓更是要遭殃的呀。”
楼凡思绪罢,决定应职,入朝面圣。
古天恒并无意于楼凡应职一事,更无心于品心入宫之事,只道是成日与冷月寻欢作乐,宫中大事皆交于大臣管理,后宫之事更是全权在皇后手中。冷月无意亦无心伺候古天恒,几欲厉言告之,若再不专注朝政,她便离去。古天恒惭愧,便让楼凡觐见于御书房,冷月本要独自调息,只是听闻楼凡上书,事关于她,她便在场了。
楼凡一出,冷月只觉不妥。而清醒却不敢有作为的佛念欣喜:好有正义感的和尚!
楼凡字字慈悲为怀,怜悯苍生,而却有意无意地指责古天恒为妖女所惑,无心朝政,放黎民苍生安危不顾,还道出后宫品心一事,毫无遮掩,直白明了讲毕,不止惹怒了古天恒,冷月亦面带几分怒色。
“你口口声声道言儿是妖孽,也罢,她的确不是人,她早已成仙,而此事,朕早知了。”
楼凡合眼感之,面前者,的确是仙身,但总有几分邪气,他又道,“妖魔仙人,只是一念之差,无所谓正,无所谓邪,皆是一念转一念。”
冷月轻哼一声,移步靠近他,冷冷道,“言儿不懂得正,不懂得邪,即便是成仙了,还是忘不了红尘往事,且作凡人罢。而凡人,自有七情六欲在,可非言儿之过,言儿只是一心爱着皇上,可不知会因此小小爱意,而害了黎民百姓。”冷月绕之一圈,不禁怯步,仿佛感之无禅回忆,在他念想中深深印刻着,而因此,又不禁凝眸仇视,怒气上心头。
古天恒并不想多议此事,只是皇后忽地领着众大臣前来,欲要废奸妃,正朝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