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城之内,只要年龄合适者莫不想加入凌天阁内,以习得本宗之玄妙道法。”
玉藻前一句才刚念完,易终初心下立马暗道一句:“不好,这封信不是黑崎未来写的!”
易终初和黑崎未来相交时日虽短,可对他的为人却是极为了解,因为俩人在某种程度上来说其实都是同一种人,有傲骨,有报复,也有理想。
就是黑崎未来真被宗门的盛况给震惊的想要换种语气来表达,他也断不会称自己为宗主的……
“还有陛下的年纪虽已超龄,可本着……”
“够了,不用念了。”
喝止还在念信的玉藻前,易终初掀开轿帘起身出轿就对众人急道:“横岛,你带着他们以最快速度赶回京都,我先行回去,事情紧急,不便细说……”
话音未落,玉藻前就显出白面金毛九尾狐真身,驮着易终初立化一阵妖风而去。
被留下的横岛忠夫等人你看看我,我望望你,在一片相视不解的目光下,横岛忠夫从自己的补给里抓了一大把干肉塞进嘴里,边嚼边对呆愣着的众人吼道:“还愣着干什么?司主的话没听见吗,立刻抛下没用的东西,我们回去!”
天空上,冰冷刺骨的寒风参杂着细雪直往易终初的嘴巴、眼睛、领口里钻,“呸”,一口带雪的唾沫被易终初吐出了口,他凝视京都的方向,对胯下的玉藻前喝声道:“玉藻前,不要管我,全速行进!”
“主人…”
“不要管我,别让我重复第三遍!”
玉藻前话才出口,易终初就怒吼着打断了她,知道他这是心急还在京都内沈薄雪的安危,所以玉藻前就鼓起自己脖颈处的金毛,使其缠绕覆盖在了易终初的身上,狐口随声应道:“主人,坐稳了,我们走!”
四足踏风,玉藻前拼命提升着自己行进的速度,在这样的疾行下,如果易终初没有她的金毛保暖,就是不被冻死,那到了京都战力也必将锐减。
感受着身上皮毛带来的温暖,易终初头一次对这只投诚的妖怪有了异样的看法,不过,很快的他便将所有异想抹去,现在可不是想这些的时候。
望着眼前那几乎无尽的皑皑白雪,易终初的心在咆哮!
日落月升,用尽全部妖力狂奔将近四个时辰的玉藻前也终于是撑不住了,只听她“噗”的喷出了一口淡金色的妖血后,身形便急速的变化着从天上坠了下来。
“玉藻前!”
惊呼一声,身在半空中的易终初反身抱住了恢复人形的玉藻前,见她面色呈现紫金色,易终初就知道没有妖丹的她是力竭后却仍然拼命运用妖力跑动这才引得受伤所致。
“傻瓜……太古十二剑,第十式,一剑……东来!”
随着易终初念出剑招,自他脚下数百米开外的积雪便开始震动,当易终初把剑招名全部念完,积雪猛的聚集,化做一把自下斜伸向易终初的冰雪巨剑。
可这一招易终初控制的却不熟练,那斜伸来的冰雪巨剑只有剑锋处到达易终初的身下,身在半空中,怀中还抱着一人的易终初根本无法改变自己下落的方向,让自己正好落在剑身正中央……
‘拼了!’
眼前情况,如果不拼一把,就是不摔死,那短时间内自己和玉藻前也都休想在挪动一步,所以易终初不得不拼这一把!
紧抱着玉藻前,仍在下落中的易终初一脚点在了这把冰雪巨剑的剑锋边缘,脚尖在边缘处借力一点,可这把巨剑的边缘乃冰雪凝聚所化,实在滑锋的可以,易终初的这一点非但没让他顺利腾挪到剑身中央,反而是一脚踩滑。
“啊!”
惊吼声中,因踩滑而继续下落的易终初猛的伸出一手,死死拽住了剑锋边缘处……
……
血,染红了那数百米之距的剑锋,当二人成功落到地上时,易终初的左手掌已经能看见被割的几乎去了一半的手掌骨,而他的五根手指更是以一种奇怪而诡异的方式的扭曲着。
疼,彻骨的巨疼钻心袭来,可看着怀中人平安无事的睡颜,易终初反而是笑了。
“真他妈疼啊!”
感叹了一句,接着易终初目视远方,在从怀中取出一只小瓷瓶,将里面的药丸尽出倒出碾碎后,猛的抓了一把积雪混着这些丹药粉末涂在手掌上,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骨折的手指给一根根的掰回原位。
当这一切做完后,易终初整个身子都不由自主的颤抖了起来,豆大的汗水一颗接一颗的自他额头、脖颈、身子上冒出,只一眨眼的功夫,易终初整个人就湿如落汤鸡一般。
“呼、呼……”
大口大口的喘息着,这样的痛苦易终初发誓,他会记一辈子,冷冷盯住前方,只见易终初随手从棉衣上扯下一块布头缠住左手掌,就在他要用牙齿和右手来打结时,一条巨大的黑影映了他的眼里。
“吼!”
一只起码有两人高的大灰熊人立着站在易终初百米外,可能是刚才易终初引动剑诀时惊醒了这只正在冬眠中的熊,所以它才出来看看是谁那么大胆子敢吵它睡觉。
选择一见易终初还敢瞪它,马上这家伙就怒不可解的向易终初咆哮着冲来
“去死吧!”
冷喝一声,螺旋怪剑立现右手,易终初连生死无常道都懒的用,直接用太古十二剑的剑劲一剑了结了它。
对着陈横在地,血流不止的熊尸,易终初本想转身就走,可他转念一想,上前又在熊尸身上连砍数剑,把这熊给开了膛不说,还掏出了它的胆子和心脏,接着易终初俯身趴在熊尸上用牙咬下一大块带血的熊肉,拿着这三样东西走回了玉藻前身边。
把熊胆和熊心咬碎,想要喂玉藻前吃下,可玉藻前选择已经昏迷,易终初只能用嘴对嘴的方式给它喂下,在将一边的熊肉吃下一些后,背上玉藻前,一步一个脚印的踏着积雪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