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刘二咬牙切齿的离去,许枫那厮就甚至得意,可在听到下人人的呼喊声,不禁双眼一眶,彻底愣了。
刘二那厮上吊了?
许枫第一错觉就是感到不可思议,要说你一爷们就算想不开也别******上吊啊,上吊那是我们男人做的是吗?
再者说了,人家女人是丧失了名节才会选择上吊,以此表贞,可你呢?
简直太他妈丢了了,真是想不通,当初你爹为何没将你射到墙上撞死。
可一转念,许枫的双腿不由作抖,啥?刘二那厮上吊了?为毛这么想不开啊,小爷我不就是偷了你一条裤子吗,还顺带欺负了你一下,死了没有?
人家女人性情刚烈是为了节操,可你刘二就为了一条裤子?还是有破洞的……
虽说许枫对此很是无语,可人命关天,他可不想为了一条破裤子摊上官司,也顾不上让那羊胡子先生的罚站了,当即顺着人群往刘二的住所跑去。
在众人的拥趸下,许枫艰难的挤入房中,而在看到脸色惨白如纸的刘二,额头上渗出了一片细小的汗珠。
但见他睁着双眼在哪躺尸,又是送了一口气,妈的,没死就好,看来我这条裤子不用还了,真好!
刘二没死,悬着的那颗心终于可以缓下了,而官司也不用吃了,弄了半天虚惊一场。许枫怂了怂肩膀,极其不要脸的恬了一下笑容,过后就作势离去。
可躺在地上气虚的刘二在看到许枫的身影,当即伸手指着他,不由愤怒一吼“你……你还我裤子!”
此刻的刘二也不知是哪来力气,竟是将整个房间里的人都是惊了一跳。而看许枫,本是舒松的脸颊这时又是再次绷紧。
你丫的,你刚才怎么没吊死!
在众目睽睽下,就算许枫想溜之大吉也也是没有了去路,而且,刘二这厮在陡然上吊后,醒来的第一句话就是让许枫还他裤子。
这就算许枫想抵赖也要有人相信啊。
难道小爷今天就这么栽了?让这么一个不入流的小家丁给欺负到了?妈的,好不容易穿越回来当个官二代,霸气都没开始侧漏就先让人打脸了,这还得了。
所以许枫毅然决定,这裤子哪怕是扔茅房了也不还他。
“刘二,莫要你搞个假上吊就能讹走我的裤子,我告诉你,你就别做梦了。”许枫继续发扬着他的无耻蜚语。
“表少爷,做人要地道啊,小的自认没得罪您,你为何要行窃我的裤子?”经过刚才的哪一声咆哮将心底的怨念发泄了出去,刘二从激动的心切逐渐淡定下来。
“本少爷会行窃你的裤子?就这么一条裤子也值得我这个尚书公子哥儿去偷?”许枫狡辩的说道,而后又是笑声朝着他身旁的众人道:“你行吗?你们相信我许枫会做出这等无耻的事吗?”
众人神色呆滞了,但在一晃过后都是神色别致的看着口口是道的许枫。
人家刘二为了一条裤子都上吊了,倘若这条裤子不是他的,他值得这般做?
没有一个人愿意吃螃蟹,都是一律沉默的望着许枫,可在他们眼眸中,意思已是很明显。
虽说许枫这人略为无耻,但坐势望风的道理还是懂的,见众人都是满目鄙夷的看着他,而在这事上本就理亏,就不禁缩了缩脑袋。
可又想到了事情闹到了这一步,已是没有了退缩的余地,若是真的让他们知道本少爷当贼偷裤子了,他们会怎么想?姨娘姨父、表妹他们又会如何看?
所以这事就只能一口咬定,而且你以为就你会上吊?
“你们这是什么眼神?他上吊了你们就可以颠倒黑白?上吊……我不会么?”许枫装腔作势的看着众人,在撇了刘二一眼后,当即一拉裤腰带,就势往房梁上栓。
可还不等他的裤腰带甩上房梁,一等下人们就将他紧紧抓住。
“表少爷,这事使不得!”
“表少爷,你何必为一条破裤子想不开啊。”
“是啊,表少爷,你得看开点。”
…………
这人一言,另人一语,满屋子就差刘二没在劝说许枫,在表面上,许枫那厮仍旧是一副饱受委屈的模样,可心底却是乐开了花。
是人都是怕死,而小人就更怕死,许枫之所以敢如此做,那是他事先就知道身旁的一群人会阻拦他。
不说他的这重尚书公子的身份,哪怕是陌生人,他们都会当机拦下,试问人家会见你我寻死而不问吗?
所以许枫赢了,醒的了大家的信任。
可他们又是纠结了,两个人都是在以死证明那条裤子是他的,那到底谁在厚着脸皮说谎呢?
要说是许枫吧,他身为尚书公子,当初纨绔纵横京城的时候,银子数百两让青/楼扔,眼皮都不带眨一下,虽说如今沦为萧家为奴,可毕竟是他姨父家,再怎么落魄也不至于去偷别人的裤子吧。
而要说是刘二,又是不像,这厮平日里都是老实本分。
唉,头疼,更头疼的还是裤子都是管家发放的的,自然是一模一样,如此一来,那就是难上加难了。
但好在这时,夫人、老爷、少爷跟小姐都跨进了房内。
府内有下人上吊,这当主家的自然忧心如捣,怎么说都是一条性命,便就匆匆赶了过来。
可没想到的是,许枫竟是出现在这,而且他还是这件事的牵连人。
夫人跟萧辰头疼了,萧水若则是闪烁着一双大眼睛,而萧云那小畜生思维倒是简单的多,他本就是打的看戏的心而来的,至于他表哥许枫为何跟这件事扯上关系,那就不是他在乎的。
“老爷,夫人,您们可要为小人做主啊,表少爷偷了我的裤子。”刘二一见主家的都来了,当即拖着虚弱的身子,跪在他们的面前。
可随着他的话传到他们几人的耳中,脸色都随之大变。
夫人跟萧辰是满目惊愕,萧水若也是神情有着复杂,但唯独萧云那小子扯着一张贼脸,而脸上的笑容更是毫不遮掩。
“你这家奴倒是恶人先告状了啊。”许枫朝着刘二一声冷哼,过后在对着他身前的姨娘说道:“姨娘,小侄我本自起早去书房问先生报道,可遇上这家奴,竟是说我身上的裤子是他的,我就训了他两句,回头就用上吊来讹我,姨娘,你给我小侄评评理。”
许枫三言两句就将事情的因果述说而出,可这话也只是他做贼心虚的谎言,但他偏偏说的头头在理,再看刘二,听着许枫的话,刚扼杀的寻死证物的心理又是再次萌发,一双手更是瑟瑟颤抖。
“是为了一条裤子?”夫人一愕,萧辰跟萧水若同是一惊,尔后有些无语,但那唯恐天下不乱的萧云,脸上的笑容则是愈加浓烈了,好似都在期盼许枫跟那刘二动手掐脖子。
许枫点了点头,算是默认了,而夫人在着实汗颜而来一把后,转身朝着身后的一众家丁喝道:“府里不用大理了?都聚集在这干嘛?”
若是行军打仗,那夫人肯定是一个优秀的指挥官,不说别的,就在她的这一声话下,一众家丁丫鬟像是躲避瘟疫一般,眨眼功夫就消失在房间内。
而许枫见此,在一阵咂舌后,意味深长的看了看他姨父,又是很匠心独具的瞧了瞧表妹,最后很是勉强的咽了口唾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