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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的许枫正摇着纸扇,静眼瞧着他身旁姨父手中的那副让他断为赝品的画卷,可在一侧,夫人跟着萧云的视线却是投向他,顿时间,这四人相处的大堂中的气氛显得有些浓重。
而许枫这厮等的就是此番契机,要的即是让这个坑他的姨娘对他吃惊震撼,挥着手间的扇子,挺着瘦弱的胸膛,那模样自然是有着道不尽的自傲。
得到许枫的识别后,看着手中这幅平日里极为欢喜的兰花图已是没有半分兴趣,反而对它愈是讨厌,索性便将这毫无价值的画卷往他身侧的儿子萧云怀间一塞,又从茶几上翻出另外一卷。
而那幅被徐彬言辞一论的伪作到了萧云的手中,可任凭他左右琢磨,结果还是瞧不出个所以然,在他认为,这画结构的完美无呲,这从哪里知道它是张一文不值的赝品,心底纠结了片刻后,萧云也就放弃了学着方才他表哥那般挑眼辨画举止神态,对此尽管为之遗憾,但在若是做实际比较,他也不得不承认自己是及不上许枫。
见姨父再次将纸卷往自己递来,许枫浅然一笑,伸手接过后,如上卷一般如此,拆开后便纵眼观去。
“隐隐飞桥隔野烟,石矾西畔问渔船。桃花尽日随流水,洞在清溪何处边。”
此次萧辰拿出来的不再是物画,而是一卷诗句书法,看着题文上的这首桃花溪,许枫再轻吐而出后,嘴角不禁勾出一道不易让人察觉的浅笑。
抬手点着字卷间的墨迹,片刻间理好了思路,然后说道:“此诗为唐代书法名家张旭识读东晋诗人陶渊明的《桃花源记》而后悟写,虽不知此卷诗字是出自何处,但在这,小侄我不得不告诉姨父你,很遗憾,同上卷一样,一纸赝品。”
许枫的此话一出,当即遭到了萧辰的惊呼,这样的事实一时间很难让他接受,“这幅也是假的?”
上一张画刚被验出伪造不久,这换了一副草木图,萧辰在心底对此还是抱有几分寄托,毕竟他自己在这古玩的行情中混搭的时间年久远迈,打击了一份信心,可并不能就此丧失了一个收藏家的自信。
可刚压下心底的怨气,一转身,换出的一幅书法竟然也还是假的,这不禁让萧辰面色动容了。
见姨父紧皱着眉头的许枫,当下便开口婉转道:“此卷字尽管为仿冒赝品,可未必没有可取之处。能够将张旭的草体模样的这般以假乱真的地步,而他自身得先具备对书法有着累年的经验功底,而此方面的天赋同样也得造厚出常,否则是绝对剽窃不出这等近期相仿的作品来,若是闲暇收藏这也无大碍。”
许枫这后话说的那倒是挺安慰人心,可论起来这卷字体,不免有些伤怀,尽管有些收藏价值,可终究还是一幅假字,这样的事无论是搁在谁的身上,都摆脱不了一阵心伤。
萧辰看着许枫,脸上皱起的纹络更深了,可随后又是轻缓了一口气,神色黯然的将这些手中的字画收起。
抱来的一堆字画,这还未开始就已经验实出来了三幅是赝品,如此怎能不会让萧辰深受打击,而且他购来收藏的皆属为历朝名家作品,这一幅都得使上好些银子,这般算来的话,遭贾商欺骗的可不是一笔小数目。
同样许枫也有想到了这一点,在心底不由暗自埋怨,都快是一把老骨头了,还有心思去搞什么字画收藏,你说你收藏就收藏吧,好歹你也要有眼光啊,结果你倒好,弄这么一大推的假货回来,真是老来败家啊,真他妈败家。
尽管在心底是如此想,可这表面的功夫那得做足,一脸担忧的看着姨父,尔后说道:“姨父,你这字画都是从那贾商那里收购而来的?”
神色黯然的萧荣本是有些心灰意冷,可听许枫的问话,微微侧起额头,“不错。”
“那时隔过久?”徐彬再次问道。
在大堂内三人对他的瞩目下,萧辰别头稍作着回忆,许久后,他才说道:“我是去年认识那贾商的,但这些字画却是今年前些时日才收购到的。”
“那你是如何认识那贾商骗子的?”
萧辰看了身旁茶几上的一堆字画一眼,随即又胆怯的瞥了徐彬身后的妻子,有些为难的说道:“那日在醉春楼认识的。”
正在等着萧辰的回答好为他作方案推论,可哪知他的回话竟然是这般骇人犀利。
丫的,真是老来误事又风/流,在家有着我姨娘这等风韵犹存的美妇还狼心不足,一大把年纪了居然好意思往那种红尘之地跑,真是为老不尊,本以为自己够禽/兽的,没想到现在站我身旁的这姨父更禽/兽。
许枫偷看了着他姨娘的神色,只见萧辰的话一脱口,脸色瞬间拉的铁青,瞪着双眼,若是眼光更杀人的话,估计此时的萧辰早就死的连渣都没有。
至于他那极品儿子,虽说在颜面上板着一张脸,可心底,又有谁知道他鼓弄些什么。
落得这般场面,徐彬这厮倒是有些没心没肺,心底此时不但没有半分和事的想法,反而揣着窃喜,甚至是恨不得他俩夫妻拿刀扛起来。
萧辰虽有一儿一女,可妻子却是只有正房一门,由此可见,他有胆上醉春楼,而不敢纳妾回家,定是惧怕她那夫人。
见夫人目带凶光,萧辰不由缩了缩脖子,当口解释道:“夫人,你可要听我解释,我去那醉春楼是有正事,并不是你所想的那样。”
正事?这词落在许枫的耳中,当即掩嘴嗤鼻一笑,直到现在他才明白为何他那表弟萧云个性会如此极品奇葩,原来是有其父生有其子,试问天下,有哪个男人上青/楼不是冲着他口中的正事去的。
可令许枫佩服的是,上了青/楼还能在自己夫人面前了然承认,就算是我问起,你随意扯一地方搪塞过去不就行了,而且还将那事说的如此勉励堂皇,看来姨父你在那醉香楼算是熟客啊。
“你别解释,解释了我现在也不想听,你的正事我夜里在询问你,眼下你还是将这些字画解决。”夫人咬着牙齿,凶光毕露的盯着萧辰,接着说道:“我早就让你不要鼓弄这些文人字画,你撅着不听,如今让贼人欺骗了,这数十幅那得值多少银子。”
夫人面目凶恶,“常言道,家有不幸败儿,而辰儿争气吧,你这老的却是如此不检点,你若是不将这些银子讨回,别说你能进东院。”
我勒个去,不愧是亲生姊妹,连脾气爆发时说的话都是如出一撤,许枫打在心底好生汗颜。
而萧辰则是沮丧着一张老脸,内心那是叫一个憋屈啊,更是有着欲哭无泪的冲动,想自己洁身自好一辈子,没成想,一个言头上的误会竟然让老身晚节不保。
萧辰也知道对于青/楼这种红尘烟花之地,跟一个女人就等于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索性他也懒得解释,只不过为今夜而胆颤。
见姨父面色尴尬,且然又是极为憋屈,许枫闷在心里一阵好笑,而当他向自己投来求救的目光,徐彬这才装起大义。
尽管在这刚如春的季节中摇着纸扇让他人感到一阵怪异,但这对于许枫来讲,这便是他所追求的高调。
气氛紧促的大堂随着许枫的一声轻咳,怜悯的瞧了他姨父一眼,而后装着正经,言辞说道:“姨娘,这些繁琐的事儿你们还是留着过后自行解决,眼下最要紧的还是将这赝品字画的来龙去脉弄明白,你认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