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枫强忍着嘴角的抽搐,可还欲说些什么,而这时他姨父却朝着一旁的萧云说道:“云儿,你表哥来次着实不易,你好生招待他,我还有要事在身。”
说着朝着许枫点了一下头,便就将许枫手中的画收起,尔后就匆匆离去。
不用想,就能想出他此番何为,受了欺骗,怎么咽下这口气,明显去找卖画给他的贾商去了。
等待萧辰的身影消失在转角后,保持着沉默的萧云这才开口说话,“表哥,你太自私了!”
许枫一愣,“我自私?你这话怎讲?”
萧云一声冷哼后,又是接着道:“瞧你刚才那架势,分明自己是学富五车,才高八斗,可在我的面前将自己伪装的如同败家愚人,你这不是自私,那又是何为?”
他的这一番解释当是让许枫一阵汗颜,敢情这小子是在这事上纠结,而许枫也不禁扯出一抹苦笑。
若是跟他说,自己是来自后世,而阅览字画的鉴赏能力同样是来自后世,他会信?还是认为又是在伪装敷衍他?
所以这话根本就是无从解说,面对萧云投来的鄙夷目光,许枫也就是只好视而不见。将手中的纸扇往他的额头上一敲,“我这也是出于无奈,家里有一个强势的老爹,也是没有办法。”
“强词夺理,就凭着我们这层关系,你竟然瞒着我到现在,而且欺骗的不光是我,是所有结交你的人,你可对的起他们?难道你将你的才华掩藏起来,来年就能高中?”萧云想到这事就一肚子气,本是已经想好了纨绔败家的由头,借着他这表哥的名义,去堵塞家中的爹娘,凡是问起或者责罚他,都是可以用许枫带坏糊弄过去,而现在,他是有真才实学,这叫他如何去糊弄。
而事情还不但如此,这下自己老爹知道了许枫的才学,心底谋划好的策略打了水漂不说,还会借此来攀比自己,想到这,萧云愈加苦闷了。
从而对待许枫的态度也是有了一个大转变。“奸诈的小人,哼!”
再次一声冷哼后,便就弃之许枫于身后,摇着身子也扑着他老子的后路离去。
许枫摸了摸鼻尖,而在见萧云迈开步伐后,不由想起方才姨父的话,“喂,表弟,刚才姨父让你好生招待我呢,你这是要去哪?”
“自己去花园溜溜然后就回去睡吧。”换来的仍旧是依旧极不待见的话,许枫也就只好耸了耸肩,看来这自己在这萧家已经将人全部开罪完了啊。
唉,真是没有天理,但在往后的一年让我怎么过啊。
含着郁闷,许枫就只好顺着萧云的话,往后花园走去,可脚步往那一踏,傻眼了,这才是开春季节,有花吗?
你丫的,敢情是在糊弄我,这下许枫又再次郁闷了,可更让他郁闷的还在后头,只见将他拖进府的管家抱着一身衣袍找上而来他。
“表少爷,这是夫人让我交代给给你的衣物。”说着便将衣服塞到了许枫的怀里,而许枫定眼一看,擦,家丁小衫小帽。
看来姨娘她这是要来真的了,难道小爷我就真的要去扫茅房?
说着管家又是将他领到了一件昏暗的柴房内,刚一推开门,一股浓厚的灰尘迎面扑来,不禁让许枫呛咳了两声,而这时管家又道:“少爷,您今后就住这了,要是有什么难处,可以去找老奴!”
说完,也不在过问许枫,转身就离去,唯将许枫一人丢弃在这。
而看许枫,双眼傻愣着盯着这屋内,过了半晌,一层雾水从眼眶中漫起,有没有搞错,让我当家丁扫茅房那就算了,怎么说我都是你家姐的儿子啊,你亲侄儿,你用得着这般对我吗?让我住柴房,而且还是受潮的。
好吧,我背了黑锅,做错了事,可你床榻总得给我搬一张来啊,你看看,你就让让无良的管家往着柴堆上扔一床几十来个的补丁棉被算是怎么回事,更可耻的是,连蜡烛都不给我弄一支。
我晚上倘若是要解手那该如何是好?总不成让我撒在柴堆里啊。
一眼将整个柴房尽收眼底,光是柴火就占去了半间屋子,而一些日常小物件又是贪去一些,除了怜悯我一张桌子跟一床破被子外,屋内就再无日常用具。
这叫许枫那是一个憋屈,甚至都有种解开裤带悬梁上吊的冲动。
娘的,欺负人也不带你这样的,你对我狠是吧,本在之前我还对表妹心存几分不忍,既然如此,你女儿小爷我勾搭定了,到时候哭死你。擦!
既来之则安之,很快的,许枫他在这事上的气逐渐消退了,而在无形间,却是对他表妹抱着势在必行的决心,努了努嘴,便就开始了整理工作。
而若是一个人时运不济时,喝凉水都会塞牙,瞧着许枫爆发这一股干劲,可照他那人品,刚从们角落里找来的一块抹布刚往桌上一搭,一不留神,直接摔了个狗啃泥。
当下便是一生狼嚎在这间破柴房激荡开来,再看他,骂咧咧的从地上爬起,白嫩的脸上已是摔出了一道显目的淤青,而鼻孔更是挂着两条血鼻涕。
看着他这般模样,有着说不尽的狼狈。
在从上爬起后,自然是少不了一阵抱怨,可在当许枫将目光投向刚才的那张桌子时,嘴角猛然一阵抽搐。
丫的,太狠了,你这样还要不要人活了,有你们这样坑人的吗?跟直接谋杀我有什么区别。
让我当家丁,我除去一些怨言后,总归是答应你了,可你呢,先不说这给我安排的环境,床没有一张不说,蜡烛没有我也不计较,被子破的体肤无整我忍忍也还是算了,可唯一有张像样的桌子,你还给我弄个三条腿的来。
靠,太过分了,实在是太过分了。
此时的许枫很是想找她姨娘理论一番,可气冲冲的走到了门前,又是退缩了回来,如今她正在气头上,这若是贸然前去,整不定会是一顿死打。
想了想,还是将打碎了的牙往肚子里咽,但这仇许枫算是记下了。
可到了晚上,却又是将许枫狠狠的折磨了一顿,将被子铺在柴火上,就一张薄的跟被单没啥区别的被子,夜里且不说这风寒难御,光是干柴就搁着他彻夜难安。
好吧,这都不是问题,忍忍就过去了,我胡汉三总有一天会做回少爷的时候,等我勾搭上你女儿,我就伤心的抹着眼泪吧。次日清晨,许枫也是没有怨言的穿上了家丁小衫,自觉的扛着扫把往茅房进军,用他的话讲,只要锄头挥得好,没有墙头挖不倒,尽管现在小爷我扛的是扫把,过两日就是贼尖贼尖的锄头了,所以说,小爷我这是叫以退为进,择机待发,然后就是一锄头挖死黄龙。
想的是挺好,可现实却是刚进茅房,悲剧就发生了。
谁能告诉我,为啥茅房架的是木板,而且还会断,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