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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副山水画!”萧辰笑着回着许枫,尔后又是说道:“图点兴趣,一清早就去贾商那儿购来的。”
看着姨父脸上的一脸得意,许枫有些气恼,或者说,他对那些有钱有势的官家富商都是心存怨恨,不为别的,就是因为他们太他娘的有钱了。
“那可否借小侄我略作观之?”在前世,许枫身为之名大学的藏书室的管理员,对古代的字画都是颇有研究,而且对这一行的兴趣还是相当浓厚,在家中自己的老子虽有也是藏有大把的字画,可对他,那像是防贼一样,瞧都不让他瞧一眼,可在眼下却是有个观赏的机会,他又白白浪费。
“难道枫儿你懂得字画?”许枫他的这一番请愿先是让萧辰当头一愕,过后才是问道。
许枫并没有正面回答萧辰的话,而是轻言一笑。
“既然枫儿你感兴趣,姨父又岂是小气之人。”虽然不懂许枫那一笑是何意思,但仍然是将腋下的那卷纸卷递给了许枫,见他打开后,也是将头探了过去。至于至始至终被他老子晾在一旁的萧云,却是对许枫嗤之以鼻。
对于他表哥,萧云多年前就看穿了,要说勾搭女人,那还有些本事,可在与文人方面,那就是八竿子打不着。而且,若是他能习修文课,也不至于让他爹颜面无光。
许枫在摊开纸卷后,进入眼帘的是一幅秀丽的水墨山水画,横观全画,而在一旁除了提有一首诗词外,接着就剩这起一笔落金的画名。
许枫看了一眼,当是觉得笔锋犀利,而又顺着画中笔墨秀水瞧去。
一旁的萧辰将画递给徐彬之前本是料定在他解了一时兴致过后,不及片刻,当在看到徐彬的那双炯炯有神的双目时,心神不由一怔,莫非我这纨绔侄儿当真识得字画?
可当这一念头冒出一缕头角,萧荣当即就将它萌杀,觉得自己有些寄望过度,这许枫是何模样,他这当姨父的如何不知,别说让他识得字画,能将百家姓谱背出来那就是算是争气了。
可尽管心头这这般想法,但嘴上仍旧试探的问了一句,“枫儿,你对这字画也有研究?”
“闲暇之余,阅过一二。”许枫想也没想直接回答着萧荣。
可他这话落在萧辰的耳中,暗自有些不屑,字画讲究连饱观数十载的他都不敢妄下短语,尽管言辞是一二,可这其间是夹含了何其众多的知识,这又是他只识得风花雪月纨绔子弟能够指染。
萧辰摇了摇头,而在这时挑着眉梢的许枫却是陡然说道:“姨父,恕小侄冒昧,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萧辰动作一缓,对许枫的话些许疑问,伸着手臂,“但说无妨。”
“你这幅山水画是一副赝品!”
许枫果断的说道,双眼振振的看着萧辰的双眸,语气更是极其肯定,不可置疑。
呃……”徐彬的话当下直让许枫一愕,一时没有从他的话中反应过来。
“枫儿,你说我这幅山水画是假的?”萧辰愣了愣,然后说道。
这样的事摊在谁的身上都不好受,许枫同样也是深知这一点,可看着姨父那副惊骇的模样,撇了下脖子,接着说道:“这幅山水画题款人是范中正,而据小侄所知,这范正中原名范宽,为北宋三大山水画之一,性情疏野,嗜酒好道,可他的笔下山水皆为造意真骨,而姨父你看这幅画上,山峰虽险,但却是徒有其表,而无内行。”
许枫将画卷一侧递给萧辰,两人在这长廊上便就将这画卷撩起,而徐彬则是挥起手指,为萧辰指点解疑。
萧辰顺着许枫指点观去,而他便又接着说道:“范中正此人生就迷信道教,从而笔锋绘出的山水造诣那是真骨自成一家,而笔锋特点则是画峰峦浑厚端庄,气势壮阔伟岸,令人有雄奇险峻之感。用笔强健有力,给人一种身临其境的充实感,可姨父你看此画。”
许枫指着画上山峰,“山峰虽有险峻,却无巍然矗立,浑厚壮观,对于那压顶逼人的气势更是不见分毫,这是此画识为赝品的破绽其一,你再看这水,流淌是为急速,可哪有范中正此人风格中的半分飘渺洒脱,这是其二,至于第三,若是姨父你心狠舍得,将一杯茶水泼洒上去即可辨认,时代久远则纸张与笔墨相融一体,可你若是用水洒出,这墨汁当即散解。”
说完,许枫一脸浅笑的朝着身旁的姨父看去。
此时的萧辰已是目瞪口呆,拉着一双眼睛瞪着许枫,好似在这大明山河外又发现了一块新的大陆。
这要是说知晓了自己的这幅山水画是赝品而惊讶的话,那当下徐彬的一连贯言辞更会让他的灵魂颤抖,而在心底早已再三自问,站在眼前的徐彬还是不是自己的那纨绔败家侄儿。
而且,何时败类也会这般有学问。
能报出范宽的笔画风格这就已经很了不起了,而许枫这厮更是一眼就分辨出了这画是赝品,若不是亲眼看着徐彬长大,他还以为是哪位名门贤才。
而萧辰开始迷茫了,更是疑惑了,这皆是因为许枫而起,直到现在才发现,越来越看不清这小子的真实性,仿佛近年未见,就像变了一个人似得,或者说,他真的改过自新了?
萧辰顺着许枫的指点丝丝入扣,还未等他一一揭晓,他就明澈这幅画确实是一件仿制品,可这样的事落在他的心头,按理说应该是勃然大怒,可眼下竟是一心欢喜。
至于一旁的萧云,一张嘴早是张的老大,一双眼珠子都险些摔在地上,不由唯心自问,这还是自己认识的那表哥吗?
而且,在他指点画卷那是的气势,哪里还有往日的纨绔懒散,若是今日亲眼所见,他是打死都不会相信许枫会有这般能耐。
还是说,自始至终,表哥就是以败类人渣的面貌迷惑别人,而实在却是一位才艺了得的才子?
嗯,很有可能,很像他那风/骚的个性,但在心底对许枫则是更加鄙视。
“姨父,敢问你幅画花去了多少两银子?”许枫对于这点,很是好奇,所以就开口问道。
“不是很多,二百两!”
萧辰也是如实的回答着许枫,可在许枫听后,险些没跌足扭到脚。
在家自己的老子骂自己败家,可跟眼下的姨父比起来,我那算是败家吗?算吗?
丫的,两百两纹银啊,还不算多,你可是知道小爷我从京城来松江府的盘缠才多少吗?才整整八两啊。
而且还是在一路省吃俭用,挖鼻子扣牙缝才挨到了这,你倒好,一开口就上百两,更可耻的是,买回来的这幅山水画还是赝品。
若是买这画卷的不是他姨父,而是他表弟萧云,许枫早就一把将他拖到茅房淹死他。
真是他娘的富人不知穷人苦,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