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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突破

申通一咬牙,快步走了出去。

申通前脚刚出大堂,一个捕快便跑了进来,差点撞到申通,申通心头满是怒气,刚要呵斥两声,却想起袁方正在堂中看着,只得吃了闷亏,暗骂两声,继续走了出去。

那刚进大堂的捕快一进屋便朝袁方跪了下去:“禀大人,周大人那边有消息了,特遣我来请大人过去。”

袁方心中兴奋,一下站了起来:“真的?快带我去。”

“是,大人。”说完便起身在前面带路。

两人都是身怀武艺之人,行动迅速,加上袁方不时催促,两人很快便到了刑房。

不待门口的侍卫开门,袁方便自己推开门进去了。

刑房内血腥味更浓了,视线所及,似乎有几个人躺在牢房中,不见一丝活着的痕迹,但刑房内灯光昏暗,只有旁边燃着的炭火,袁方也无心关注了。

此刻最吸引他的,是周云正能不能给他带来新的突破。

周云正还在写着什么,一脸兴奋,丝毫没有在意灯光的昏暗和空气中弥漫的血腥味,满脸的红光在周围的斑斑血迹映照下显得更红了。

周云正似乎完全没有留意到袁方进了刑房,带袁方进来的那个捕快刚准备去唤,却被周云正拦住了。

过了盏茶时分,周云正写完了一张卷宗,搁下笔,甩甩手,吩咐一旁伺候的捕快接着写,刚准备端茶喝,才发现早已经站在一旁的袁方。

“大人恕罪,卑职刚才着急写卷宗,居然让大人等我,卑职该死。”还不待袁方说话,便回头朝几个捕快骂道:“你们几个腌臜厮,大人来也不知道叫我吗?是不是嫌每月俸禄太多了?”

周围一众捕快都是白斌从门内带出来的,白斌不在,自然是周云正最大,见其发怒,自然是敢怒不敢言,都是一副唯唯诺诺的样子。

袁方心中暗笑一声,这帮刑房人,整日在这暗日无光的地方,心理总会有些变态,人前矮三分,但只要落在他们手中,那就真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了。

“周捕头,不要责怪他们,是本官让他们别打扰你的。”袁方虽然心头对刑讯司的人颇为不屑,但得罪他们并不值得,倒不如嘴上卖他们个人情。

“哼,要不是大人替你们求情,看我怎么收拾你们,还不快谢过大人。”见袁方如此说了,周云正自然不会抓住不放,也就顺水推舟道。

“多谢袁大人。”一众人七零八落地道。

袁方摆摆手,也不在意,周云正偷眼敲着袁方,见其似乎心情并没有不好,也就松了一口气,自然不会再追究,毕竟以后还得这帮人替自己卖命。

“大人,我们先出去吧。”周云正道。

袁方也不喜欢刑房这么浓的血腥味,刚才一时兴奋,连湿巾也没有带,此刻缓过神来,才发觉血腥味直往肺里钻,听周云正这么提,也就顺势下坡,轻轻点头,表示同意了。

周云正带着袁方到了刑房不远的房间中,跟着的捕快上了两杯茶,便留下袁方和周云正单独留在房中。

周云正也顾不上烫,喝了两大口才放下茶杯,脸上又充满了笑意,朝袁方笑道:“大人,这下可是大收获啊。”

“哦,周捕头,我记得我才走没多久吧,你们之前那么久都没有什么斩获,这下也不过大半时辰,便大功告成了。”袁方自然知道周云正不会骗自己,心情自然也是大好。

“也是卑职办事不力,之前一直找错了方向,都关注了那些离金大档比较近的下人,却忘了这些老头子才是最可能接触到核心的人。”

周云正又喝了一口茶,“果不其然,大人走后,我们刚给这几个老家伙套上刑具,只是给他们展示了一下我们的小玩意,他们就软了。”

袁方自然知道周云正口中的小玩意是什么,这些小玩意可不小,一般常人很难在他们手下扛过两天。

“哈哈,这些人天天锦衣玉食,又是一把老骨头,前面已经被你们吓破了胆,自然扛不住了。”袁方朗声笑道。

“大人说得是,卑职也这么觉得。”周云正不知不觉间拍了个小小的马屁。接着说道:“那几个档头审得很快,基本上都是绑上去就张口了,一五一十都说了。”

“恩,挑简要的先跟我说说,我有时间再具体看卷宗,时辰也不早了,弄得差不多就让弟兄们早点休息。”

“哎哟,卑职这一高兴,就忘了时辰了,也不知道是几更了,不然卑职明日再向您禀报吧。”听袁方这么一说,周云正才想起来这个事情。

“不用,你就先简单给我说说吧。”袁方摆摆手,呡了一口茶道。

“是大人,那我就先简单说说吧。”说完仔细想了想,方才接着说道:“那帮老家伙还一个个都不是省油的灯,每个人都是富家翁,但都和那菩萨蛮文会有莫大的关系。”

“他们和菩萨蛮文会之间有直接联系吗?”袁方奇道,连凤姐和文会那边没有直接联系,如果说这帮人就和文会有直接联系的话,那就只能说凤姐太无能了。

“大人不要误会,他们自然不可能和文会有直接联系,但我们审问下来,他们几个人职位都不低,都是执事,而金大档,更是洛阳的文案。”

“文案?执事?凤姐不才是洛阳的文案么?”袁方心中惊讶更甚。

“卑职刚开始也很惊讶,最后也是大档头交代了,原来洛阳当早就被文会给拉进去了,只是金大档生性低调,不肯任明职,当初本来想让他任洛阳的文首的,但后面还是就听了他的,当洛阳暗中的文案,这样洛阳就有明暗两套文案,而且从大档头的供词来看,文会对洛阳当明显比红尘阁要看重很多。”

袁方点点头,轻笑一声道:“这样看来,这个文会还真是有意思啊。”

接着又说道:“你一会先把大档头的口供整理出来,给我送过去,然后再安排人接着挖,一定要把所有的东西都挖出来。云正,你这次做得很好,我会向总捕大人保荐你的。”

“是,卑职遵命,卑职也多谢大人栽培。”周云正满脸红光,一脸兴奋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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