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太猴急了吧!
看来这位新娘子是个性情中人啊……真想竖起大拇指由衷的佩服这位身高整整比我高三个头,乍看以为是男人的新娘子。但一想,我这一开口,岂不是露馅了?
被她如此的热情弄得傻愣了一下,随后我意识到站这么近,因为我的个子有那么一丁点的侏儒,新娘子可以在红盖头底下看见我的脸。
为了防止被她发现我不是她家相公,我向后退了一步,等着她甜甜的唤我一声:“相公。”随后见机行事,洒她一脸的迷魂散。
话说,她真的不是男的?
即使甩了脑袋,不停的告诉自己这是个新娘子,这是个如假包换的女人!可这疑问还是刷刷地又冒了出来,真心是恼人的。我的视线因为这个疑问开始打量起这个身高可以算是整个凤鸣城里最高的新娘子。
红彤彤的嫁衣厚厚的遮住了曲线,辨别不出她是男是女,肩上又披着霞帔,遮住了胸,更无法辨别是否有胸,只是大致觉得她的胸有点小,新郎官一只大手就可以握住。视线又游移到他的臀部,一般女子的臀比腰粗,男子的臀与腰是一个曲线,可是嫁衣实在是太厚了,也辨别不出。
现在唯一的方法只能掀开红盖头,一看究竟。
两个人的沉默以对,弄得我有点郁闷,新娘子的那句:“相公”我是迟迟没有听来。突然,面前的人双肩开始诡异地上下抖动,似有隐隐哭泣声从红盖头里传来。
被她这一下算是弄得无措了,这好端端的新婚之夜干嘛哭?难不成是喜极而泣?
那双好看的手伸出了一只抓住了我的手,放到了红盖头底下,示意我捏起帕子的一角掀开。本来是想刚才就简单粗暴的掀开她的盖头,洒她一脸迷魂散的。但她这一哭,搞得我不好意思撒她,毕竟人家煽情的时候你这样猛地弄晕人家,也太不好了吧!
那,我就先掀开,然后安慰她几句,等她不哭了,再撒她?我心里是这样对自己说的。这个时候将她弄晕,我真心下不去手。
一肚子的疑虑,我还是应着面前人掀开了她的红盖头,就看见了一张泪眼汪汪的俊脸。那张脸的主人抽泣的肩膀上下抖动。脸上白白的细粉与胭脂统统都糊掉了,被流过的泪水结成了一小块一小块的黏在脸上,甚是难看。
长长的睫毛因为激动抖动着,嘴上点的红胭脂给咧开的嘴增添了几分喜感。就是这么一张已经美丑难辨的脸却有着一种很神奇的魔力。它让我想起了小时候的快乐时光。暗想,二十年前,我与一个叫九风曲的男孩子同一天同一城出生了,那个时候我们还没有相识,我还在从未见面的爹娘怀里,他还在北城医药世家九家二娘子的怀里喝奶。但在一个大雨滂沱的夜晚里,我被一个人阴差阳错的带到了和他住一个胡同的义爹爹的怀里,于是本该不相遇的两个人相遇了,我们也开始相知相识,做起了天下所有青梅竹马的两小儿童年都该干的事情。什么打架,什么互咬,什么互吐吐沫,什么互偷家中毒*药撒对方,只有你想不到,没有我们办不到!可谓是童趣啊!直到后来的某一天我当众脱了他的裤子,让一胡同的同龄小孩讥笑他,忍辱负重的他一个猛扑,也把我的裤子给脱了,让一胡同的同龄小孩连着一同讥笑之后,他对我就突然改变了态度,不再那么有趣的和我打架,整日粘着我。一到我家就跟个上门女婿一样先和我义爹爹报告问好,然后就像个跟屁虫一样粘着我,我到哪里去,他就跟到哪里去。
我被他弄得很郁闷。在被他这样缠得第二年的某一天,我坐在桃花树下做了一个决定:要想尽办法的将这个跟屁虫给甩掉!于是,我花了我余下的童年时光,终于在十二岁那年成功的规劝了义爹爹搬家,成功地甩开了这个跟屁虫…..
我突然好像知道了什么。刚说一个“那个…”之后果断将后面安慰的话统统憋回了肚子里。再在他颤抖着男性低沉的声音唤了一声:“小猫”时,我果断而又坚决地转身了。
对于此次葬天歌要带走的人,我表示我猫七个人能力不足,办不到。要来,他葬天歌自己来!
他一把拉住了我的手,“小猫,自从两年前你无端从北城消失之后,我就一直在江湖上打听你的下落,原本在得知你在魔教教主葬天歌那里时,我就感觉你可能已经死在了他的手里。本是已经伤心欲绝,心灰意冷,没想到,在我差点绝望的时候你居然就这么重新站在了我的面前。”没想到八年不见,他成语已经用的那么的驾轻就熟,还这么的煽情。
转身,嘴角扯起一个善良的笑:“这位新娘子,在下实在不知您口中的那个小猫是谁?我只是尿急想找个地方如厕,不小心跑错了地方而已。男女授受不亲,以免新郎官误会,还请您松手。”时隔了八年,他依旧小猫小猫地一个劲的唤我,我也依旧讨厌他对我的这个称呼。刚才的那一声“小猫”弄得我浑身都起了鸡皮疙瘩。
还是义爹爹最合我的心思,只叫我小七,才不会叫我小猫。
(是不是想到了天外飞仙?作者是胡歌的忠实粉丝~~这章有点无聊,请见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