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企图偷尝禁*果的新鲜刺激感作祟,我兴奋的连呼吸都秉住了,只侧耳倾听。长这么大,虽然背着义爹爹看过北城有名的书香坊里关于断袖或闺房之乐的暗本,但还从来没听过新婚之夜老妈子如何给新娘子口述的。
于是,耳朵随着心思贴着窗横底下更紧了。这样的场景,新娘子多半会害羞的吧,然后嗔怪老妈子没羞没臊,说着违心的话,其实心里自个儿也是揣着一只跃跃欲试的小兔子的。
这对话一定尴尬又好笑。
随后那个老妈子就讲了一些:“新娘子,如果宋少爷进来的时候,你可千万不要掀开盖头,要等着宋少爷掀开,然后与他一起喝了交杯酒。宋少爷如是坐到小姐身边的话,记得要把身子转过去,背对着少爷,将外袍给脱了,还有啊,记得不要脱肚*兜,这不礼貌….”啰啰嗦嗦,这么委婉,一点也没有书中写的那么直接热辣,只叫人血脉喷张的。
希望越大失望也越大,刚才的兴奋劲被这个啰嗦的老妈子给渐渐浇熄,差点就忍不住打一个哈欠,伸一个懒腰了。但毕竟是讲那档子事,还是揣着所剩无几的兴奋继续听着。于是,这所剩无几的兴奋就被这个从头到尾也不说一句话,直叫身边丫鬟撵人的新娘子给弄没了。
当老妈子说到这里时,新娘子的侍女直接一本正经地说了一句:“我家小姐是大家闺秀,岂容你们污言秽语侵染小姐的耳朵,把这本闺房书放下,不用你们来教,我家小姐自个儿会翻阅的!”就将这些老妈子给轰走了。
失望地唏嘘一声,没劲!看来,是听不到自己想听的了。背靠在墙上,随后一阵稀稀疏疏的声音和吱呀一声的开门声,就听见十几双脚离开喜房的声音。
约莫我一顿早点的时间,喜房又恢复了安静。暗想那些老妈子应该是出去了。那么喜房里应该只剩下了新娘子还有刚才说话的那个陪嫁丫鬟。
从怀里掏出一包迷魂散,因为不会武功,所以直接硬抢,那肯定是抢不过了,也只能来阴的,迷晕她们两个,抱起新娘子就走。
刚提步准备从阴影里走到灯光下,喜房里又响起了那个小丫鬟的声音,于是我把刚提起的脚又重新稳稳的放到地上,一个后退,扒着窗继续听着。
那个小丫鬟似乎很不理解她家小姐的做法,有些恼火,声音也有点尖锐:“什么?你现在就叫我走?我都帮你完成了你想的事情,大家互相帮助,我还没有找到我想找的人,凭什么这个时候就叫我走人?难不成你想卑鄙地过河拆桥?”可说出来的内容好像不是一个丫鬟该对她家小姐说的话。
瞬间嗅到了不寻常的味道,听这话,刚才还称是丫鬟的那个女子与新娘子肯定不是主仆关系,听起来是合作关系,并且达成了一个协议:她装那个新娘子的丫鬟帮新娘子,新娘子则要帮她找到一个人。
那葬天歌当时站在屋檐上说的那一句:“奇怪”,是奇怪在这个地方?这不是一场普通的婚姻,确切的说这个新娘子不是个普通的新娘子,至少她身边的这个小丫鬟并不普通。
想听新娘子怎么说,可屋中沉默了一段时间,随后响起的依旧的是那个小丫鬟的声音。此刻,那个小丫鬟的声音没刚才那么尖锐,反而软了许多,也低了许多,“原来是这样,既然你这么说,我反正也不想掺和今天的洞房花烛夜,看见不该看见的。咱们有言在先,等我在这个偌大的宋府里找到我想找的那个人我再走。”好像是被新娘子给说通了,可是新娘子没说一句话呀?
郁闷了,从头到尾我都没听见新娘子吐一个字,哪怕放一个屁。难不成这新娘子是个哑巴,跟这小丫头打着哑语,所以从头到尾都是这小丫鬟在那里自言自语?
或者,这新娘子是写在纸上?
我觉得第一个可能性更高,学会了哑语可以用手在那里比划,就不用大费周章的在那里动笔写字,销毁都要找地方销魂,麻烦!
摇摇头,我是这样无聊地替新娘子着想的。此中,以我猫七多年混迹市井的经验,只有四个字来形容:疑点重重。但这都不是我要管的事情,只要把人给他葬天歌葬大爷给带到就行!
一轮明月枝头高挂,花前月下,正是风*流的好时光。待那个小丫鬟走出去时,我欢快的从阴影里走出来,憋了这么久,我可总算是可以出来透透气了。伸一个懒腰,松一下筋骨,开心的在小道上溜达。看着灯光月光交相辉映下自己的那抹手拿折扇,头戴儒冠的影子,一个恍惚,脑海里蹦出了这么一句话:这影子的主人真帅!
随后我笑眯眯的走到了喜房正门前,只感叹自己自欺欺人的能力是与日俱进了!这不要脸的程度….
喜房外空落落的没一个人,连个守门的都没有,这反倒让我省了不少事,既不用想着怎么突袭,也不用浪费纸包里的迷魂散。光这点,我都觉得这新娘子是故意挥退所有人,坐在那里留门等着我把她给掳走的。
推开门,隔着一层红色的帘幔,我看见刚才在前厅见到的那个头披红盖头的新娘子就这么双手叠放在腿上端庄的坐在床边。
她的身旁的玉桌上放着一个红木盘子,里面放着一个扎着红喜结的称棍,红木盘子旁还放着一壶酒,两个杯子,几碟盖着红喜字的花生瓜果。
整个房间和它外面一样,给人的感觉是满目的通红,满目的喜气。当听见开门声时,新娘子明显拘谨了一下。
暗笑,她铁定是以为她的新郎官来了。
轻轻的关上门。一步一步慢悠悠的踱着走到红帘幔旁,我面对着新娘子第一句开口该说什么?自我介绍?还是不说,直接走到她的面前,笑眯眯的掀开红盖头,在她惊得花容失色的空档洒她一脸的迷魂散?
我驻足在那里思索,很快决定使用后者简单粗暴的方法,那些咬文嚼字,故弄风月调*戏良家女子的方式我还真不太能驾驭,就是调*戏美男这种事我还要从师请教呢!
真心实意是佩服那些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的人,那功力绝对是登峰造极的。
可刚想掀开帘幔,那里坐在床边的新娘子却突然站起来,双手垂在身侧大步走了过来,最后掀开帘幔站定在了我的面前。
这回我算是傻眼了,这是怎么回事?不是大家闺秀什么的都是坐在那里等着新郎官主动掀盖头的?哪有自个儿跑到新郎官面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