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站直身子,无奈地继续尽着侍卫的本分。依他那爱记仇的性子,看来暂时是不会放过她了诶。
点心食完的时候,渠公公像是早算好时间般送上温好的酒菜。那酒香掩也掩不住,让步微遐眼睛咻然如老鹰猎兔子般放出亮光,背都不自觉打直了。尤其看到渠公公伺候着倒出一杯金黄液体时,她恨不能坐在桌前饮下的不是自己。
清冽的美酒混着了点心甜腻的味道,竟是极为舒爽温喉,让赫兰景佑稍微舒展了下皱起的漂亮眉宇。在放下酒杯的时候,看了那站在一旁眼放绿光的人一眼,极底地哼了一声。
下一瞬,她便一翻身坐到了桌边,双眼奇亮的看着他了。
老样子,嗜酒如命,胆大妄为,做事永远手脚快过脑子——
突然觉得心情极好了起来,他绽开了一抹淡淡的浅笑,却足以让御花园内最倾城的牡丹也相形失色。提起酒壶为她斟酒,却在手腕一动时,整只手臂都抖颤了下。
步微遐抢救下酒壶,“怎么?”
看到她那小心翼翼护着酒壶的样子,不意外的光洁额际抽了一下,好心情煞时大风卷残云。左手握了又松,松了又握——算了,他又不是第一次见识到她的不识好歹!
她也注意到他阴晴不定的眼神了,更加小心地将酒藏到后头去。
“拿出来。”冷咻咻的声音,右手伸出,也让她看到他手腕触目惊心的青紫。这家伙太过没心没肺,替她设想根本是多余的,瞧她都干了些什么好事!
她一看到他的手腕便自觉理亏的缩了气,从怀里摸出步家特制顶极跌打损伤药膏来。
他不接,“难不成你还要我自己擦药吗?”
她拍桌,愤道:“难道太子您过惯了养尊处优的日子,连自己上个药都不会了么?”
每次要讽刺人,她就会称“您”,赫兰景佑自然也注意到了,头也不回喊,“渠公公,立刻招太医进宫,然后把酒菜撤下!”
“诶!别!”她忙拦住,一脸赔笑。说翻脸就翻脸,他就会抓住别人的痛脚猛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