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当当”,一阵敲击声传递过来,李特一收起思绪拉起金绯樱,“听到了吗?我们过去看看!”两人往声音传来的方向跑起来。
三人小队发现了完成组装的捕猎者机器人,而且兴奋的卫臣已经顺着绳索爬下去查看了。
一排排站立在真空舱里的捕猎者机器人,有上百部,都是还没有蒙皮的金属机器,银色的金属骨骼裸露在外,看起来都是崭新的,可静静沉睡的捕猎者让车间看起来像是一个大型的墓场,卫臣站在其中正抬头大笑,“队长,我们发达了!光是他们身上的电池就够我们赚一笔了!”
李特一从绳索滑下,和卫臣打开了一部真空舱,两人用尽全力把仰卧着的捕猎者机器人翻了个身,卫臣看到了机器人后背的凹槽知道是没有安装核电池的忍不住咒骂,“他妈的,白高兴一场!”
没安装能源电池的捕猎者重量已经超过三百公斤,他们几个人没有运输工具,想把机器人运出去简直比用滑铲杀死老虎还难,甚至弄出厂房都是让人感到绝望的任务。
“你们俩怎么了?”金绯樱在管道里不安的喊着,想了解两人坐在地上不动的原因。“这东西特么重的像一辆小汽车,凭咱们几个根本搬不走!”
“那怎么办?”
说话间范羽也从绳索滑下来,以为多一个人能轻松些,但是只抬了一下机器人的手臂他就摇头,“的确,卫臣这次没夸张,凭我们搬不走这个家伙。”
“队长,我们可以只带捕猎者的芯片回去,如果御风者营地可以破解,他们可以自己来拿,我们可以告诉他们方法。”庄依依在上面喊到。
李特一点点头,这应该是眼下最合适的处理办法了。但是怎么把机器人脑袋里芯片取出来让三个不懂机械的大男人犯了难,范羽不禁感叹到,“唉,要是王奔在就好办了。”
“他也不行,这是机器人,不是飞行器,这个可高端多了!”卫臣说着为自己辩白。
“啊!”庄依依看几个人搞不定,就从绳索上下来,她本以为很轻松,但绳索划破了手掌,她没抓住从三米多高的半空摔在了沙土上,范羽把她翻过来看看有没有摔断脊骨,用手摸了摸舒了口气,“还好,没有摔断骨头。”
“你怎么不听从命令!”李特一批评她,庄依依憋红了脸,“我想下来帮忙。”她捂着腰勉强起身,走过去看了一会,把手指伸进机器人的耳孔按了几秒钟,机器人的嘴巴里缓慢伸出一个卡槽,一张比明信片更小的电子卡片插在凹槽里。
几个大男人被她的效率震惊了,互相看了看难掩尴尬之情。
“就是这个了,空白的三代xdr8接口芯片,500tb指令集容量。”庄依依把芯片拿在手里,卫臣接过来看,“乖乖,就这么个小东西集团都破解不了?”
范羽从他手里接过来看,“不是破解,是通过程序往这里面写指令,让机器人按指令办事,是写不了指令不是破解,对不对?”范羽看着庄依依,想求证自己的说法,庄依依点点头,“是的,是破解不了给这个芯片写指令的软件。”
“嗨!那还不是一回事!”卫臣像是全搞懂了一样。
李特一接过芯片站起身,“现在我们玩想办法把这个小东西安全的带出这里,我们要找到一张通行卡。”
“这里一个人都没有,都不知道去哪找!”范羽显得有点无奈。
“我知道可以去哪找,你们跟我来!”李特一走在前面,金绯樱在上面喊着,“你们要去哪里?”
“去我们找到的那间隔舱。”李特一嘱咐她从上面跟着。
金绯樱收起绳索,下面的四个人一路上也很顺畅,仓室间都是连通的,直到走到了那间献祭的隔藏外,一切都变的诡异起来。
一具坐在椅子上的骸骨,一把手枪掉落在他的脚边,他坐在椅子上,侧脑留着一个子弹贯穿的孔洞,他是自杀的,这引起了搜索小队的好奇。
这具骸骨前面的桌子上,沙土下还有一份报纸,巨大的标题翻译过来就是,“绿菌可以在黑夜传播孢子,我们无路可逃”。
报纸上还有一个录音笔,仍能发出死者留下的最后声音,“I'm Brant ,we find the secret,she's a lier,they betrayed me,the company…”声音结束了庄依依吃惊的看着李特一,显然她听懂了但有人没有,“这个人说有一个女人是隐性免疫者,感染了他们,而公司放弃了他们。”庄依依给一脸木然的卫臣解释到。
“隐性免疫者?”范羽一时难以自持的激动到颤抖,“那不是可以从她的血液中提取疫苗或者抗体了吗?为什么现在还没有成功…”范羽陷入了自己无法理解的问题里。
李特一平淡的走到门边,拉掉了上面的门栓,没有锁,只是从外面栓上,让里面的人无法出来,“这个世界太多秘密是我们不了解的,我想肯定有很多原因吧。”李特一平淡的表达着自己的看法。
一开门,一簸黄沙流出,这个诡异的“群葬”隔舱积累了格外多的黄沙,但也没能把所有人都掩埋起来。
庄依依看到眼前层层叠叠的骸骨,它们的手臂,腿或者头从黄沙中伸出来,铺满了几百平的地面。她往后退了几步捂着嘴巴不让自己尖叫,卫臣和范羽也被这一幕惊呆了。
“特么的什么情况,这里怎么像是集中营一样!”卫臣第一个走进去,他向来无所畏惧,他踩在黄沙上,把里面的骸骨拽出来,搜他们身上有没有自己需要的通行证。
李特一范羽也加入其中,只有庄依依没敢进去,这种场面她一时还接受不了。
一个墙面上的图案吸引了李特一,一只用红蜡笔画的蝴蝶,稚嫩的画法应该是一个孩子画的,蝴蝶两张翅膀上的两个相对的“3”字让李特一想到了一个人,她的腰间就有一只类似的红蝴蝶。
然而眼前这个红蝴蝶,它的旁边写满了极尽诅咒的话语,仿佛这个红蝴蝶就是地狱和死亡的象征。
“队长,你看这个!”范羽在一个钱包里发现了一张相片和遗书,喊着李特一过去看,希望可以探寻到更多隐性免疫者的事。
“we were be infected,there were no hope…”李特一读着遗书,卫臣听得有点烦躁,忍不住说,“队长,你直接翻译给我们听吧,别念了。”
李特一抬起头,“这个人说他被感染了,在不知情的情况下,他说公司答应让他们在这里等然后送他们去隔离,疫苗很快可以研发出来并让他们恢复正常,但他知道自己被欺骗了,他诅咒所有放弃他们的人。”
李特一翻过照片,一个温暖的三口之家,漂亮的妻子和可爱的女儿。他把照片和遗书放回钱包,把钱包放回骸骨的口袋,范羽已经从钱包里找到了一张通行卡,李特一接过卡片,“看起来他是一名技术部的工程师,这正是我们要找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