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了一天的柳清喜滋滋的提溜着一小坛子酒准备回房灌醉了赵日来个生米煮成熟饭时,竟然到处到找不到赵日的身影。
气恼的柳清坐在院子里虎着脸看着来来去去忙碌不休的工人们,心里盘算着等赵日回来了,看他不好好收拾这个出门不交代一声的女人,不知道他会担心吗?
月上中天时,卫衣才硬着头皮回禀,赵日回溪水村去了。
柳清默然不语的拍卡酒坛的泥封,抓起酒坛就往嘴里灌酒,他算看出来了,那个榆木疙瘩的女人又在躲他。
躲吧,躲得了初一,她躲不过十五!恨恨的猛灌一口辛辣的酒,柳清眼都红了。
也不理会卫衣一脸纠结的站在他身后,欲言又止。
唉,要不要说呢?说吧,可是早上说了一次后,主子就让他闭嘴。现在主子的情绪本来就不好了,不是火上加油吗?不说,二主子那边已是十万火急,等不及了。
卫衣握住剑的手松了紧,紧了松。额角的青筋蹦了好几蹦后,终于还是冒着生命危险,单脚跪在柳清面前,一副为了门派的生死存亡而献身的模样,看得柳清直想一巴掌拍死他。没看到他家主子正为情所困吗?还来搅茬,这小子找死吧!
“主子,二主子正等着你回去,左护法日前闯进了禁地,已经得知你不在门中了。”卫衣顶着头顶阴森森的目光,一字不顿的说完,就挺直脊背,等着受罚。
喝光坛子里的最后一滴酒,柳清猛然把坛子砸向墙角,自从得势以来,就没人敢这么无视他,赵日这个女人真是吃了雄心豹子胆了,一而再再而三的弃他于不顾。是可忍,孰不可忍。
“卫衣,我们明早就回去。”扔下一句话,柳清头也不回的进了赵日的屋子,等他扑倒在床上,闻到属于赵日的那种淡雅味道时,先是眯着眼深吸几口气,然后一想到赵日回家也不带上他,甚至不跟他说,躲妖魔鬼怪般躲着他,心里的火就腾腾的烧起来了。
一气之下,柳清抓起赵日的枕头就扔下床去,扔完了枕头,看到凌乱的被子,结果被子也被扔下去。本来柳清连床幔也想扯下来扔掉。
但想到那一天赵日笑呵呵的告诉他,他选的这种清雅型的床幔她很喜欢,就下不去手了。
可是想到赵日丢下他,自己跑了,他也怨念了,为何要留给她这个精心挑选的床幔,扯了干净。纠结啊,他柳清向来做事干净利落,何时这般男儿态的纠结过……
卫衣透过窗缝看到柳清忽喜忽怨的神色时,抖落了一地的鸡皮疙瘩,要不是亲眼所见,任凭他人说到天花乱坠,他也是不会相信此刻这个为情所困,男扮女妆的人是他一直以来尊崇有加的主子。
夜深了,漆黑一片的房间里,柳清已不再纠缠于那套杯具的床幔,因为床幔从当中被撕成了两半。
柳清现在思考的是,明天是不辞而别呢,还是教训赵日一顿后再潇洒的离开。
想的迷迷糊糊中,柳清躺在赵日的床上睡着了,睡到半夜时冷了,又迷迷糊糊的捡起了被扔掉的被子来盖。
等卫衣叫他起床时,都已是日上三竿了。
简单的洗漱后,柳清还是拉下脸来问卫衣:“她回来了吗?”虽然没有明白的说“她”是谁,但除了赵日还能有谁能被柳清放在心尖上呢。
卫衣毫不含糊的点头回道:“回来了,正在议事房。”
“是吗。”眼角余光扫到卫衣极力隐藏在嘴角的笑意后,柳清尴尬的点点头,一撩衣摆出了房门直奔议事房。
赵日刚刚跟管事决定了一日的行程,前脚才踏出议事房,柳清已经迎面而来了。
“清姐……”讷讷的,赵日也不知该说什么好,一看到柳清,她就想到自己那天早上的行为,死的心都有了。
柳清带着怒火而来,看到赵日的懦弱熊样后,又好气又好笑,憋得一张脸风云变幻,极其有特色。
沉默片刻后,还是柳清刻意的轻声咳嗽,看到赵日一直犹疑不定的目光担忧停留在他身上时,方才冷冷道:“我有事,要离开了。”说完转身就走。
柳清本来等着赵日追上来,可是直到他以龟速离开赵日的视线范围时,赵日还是没有追上来。
怒火填膺中,柳清大声的呼喝卫衣打包行李,立刻走人。
其实赵日不是不想追上了,她是一时间没有充分理解柳清的话,开始想着柳清要出去,就出去啊,没必要特意告诉她。等到她醒悟过来,柳清不是要出去,而是要离开的时候,犹如晴空起霹雳,方才慌了。
赵日急急忙忙的跑到柳清的屋子,屋里已是人去房空了。心如火焚的跑到门口时,正好看到柳清跨上马匹。
“等等!”赵日声嘶力竭的喊着,就怕柳清真的一去不回头了。也顾不上周围都一堆的工人们围着,直接就抱住了柳清的大腿,抱得牢牢的,颤声求着柳清别走。“清姐,你别走,要是我哪里做得不好,你说,我改。我一定改!别走,别走。”
“放开!”刚刚也不来找我,现在来假惺惺了,本公子不稀罕了。柳清黑着脸,作势要踢开赵日,但一来赵日的表现抚平了他的怒火;二来吧,又怕太用力踢伤了赵日;再者,赵日含着悔意情真意切的一番话彻底的取悦他了。
视线不着痕迹的扫视周围,除了端坐在马上的卫衣尴尬的眺望远方外,其余的人都热切的注视他们两,就是猜,柳清也能猜出来她们的心里都在想些什么东西。
不外乎就是赵氏车行的两个老板内讧了,刚开张就闹倒闭了。但这一次,他猜错了。
赵日还抱着柳清的大腿,哀哀求着柳清别走。她感觉自己越来越废物,越来越无能了。
可是就算是废物也好,只要柳清不走,别说是废物了,就是废了,她也愿意。
闭上眼,轻轻呼出一口气,柳清拿着架子,端着脸色,冷冷看了围观的人一眼,轻轻冷哼一声,刚刚还看得不亦乐乎的众人立马作鸟兽散。
“我就是有事离开几天,你犯不着这般模样。”看着赵日这么在乎他,柳清心里笑开了花,语气却是冲得很。
“唔——”赵日抬起早就水雾朦胧的眼,有些接受无能。这是什么意思。清姐,不走吗?
“我几天后就回来了。你松手,那么多人看着多难为情呀。”赵日含泪欲泣的模样让柳清还拿捏着的心瞬时软了,他放轻了语气,与情人抱怨般的低语。
“真不是不再回来?!只是离开几天?!”赵日依然没有松开柳清的大腿,反正整个上身都紧紧贴上去。
柳清有些面红耳赤,咬咬后槽牙,居高临下,不带威胁的瞪了赵日一眼道:“你再抱着,我就不回来了!”
这话果然有威力,赵日触电似地松开柳清的大腿,摸着鼻子,讪讪的笑着,看着柳清抖动缰绳,不忘加了一句:“清姐,早点回来哦。”
“知道了。”柳清本来想恶狠狠的来一句,但说出来的话却是软绵绵的,丝毫不符合他高傲冷漠的形象。一羞恼,竟红着脸死命的抽动马鞭,疾驰而去。
赵日呆呆着看着远远消失的两个小黑点,冲动的想拉过伴风,也跟着去,隐隐的,她有些不好的预感。
那天早上的一切后来从一些八卦的女人嘴里流传出去,又传到曾经有幸和赵日柳清二人同一家小店吃夜宵,看过柳清给赵日温柔喂食的人耳里,很快掀起一股轩然大波。
几天时间后,赵氏的生意突飞猛进。
这并不全是赵日的经营策略好,主要是有大部分的人都想着能接着机会看看赵日。
原因呢,有几个版本,内容如下:
1, 赵日和柳清搞断袖,现在事发了,在赵家主夫的胁迫下,柳清含泪走天涯……
2, 赵日和柳清搞断袖,但柳清家不允许女儿自毁前程,强行把柳清带走了……
3,赵日和柳清搞断袖,可是这些日子柳清认识了一个好人家的男儿,森森爱上了人家,抛下赵日,跟情郎远走天涯……
4, 赵日跟柳清搞断袖,但是迫于家庭压力,赵日不顾双方间的爱与深情,狠心地赶走了柳清……
5, 赵日和柳清搞断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