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炎午后,赵日、柳清、赵瑞和村里的打柴能手打柴张四人坐在树荫下就着白开水啃馒头。
赵瑞伸手抹了一把汗,张嘴咬了一口馒头,嚼嚼就咽了下去,望望金灿灿的太阳,嘟囔一句:“这日头可真是毒啊!这么热!”
“呵呵,这还热?现在还是刚刚进入夏天,再过一个月,你就知道这种天气不算什么了。”打柴张咕嘟喝下一大口水,笑呵呵的接着说道,“你要是热,就把衣服脱了吧。咱这地方呀,跟南方不一样,夏天很热,冬天很冷。哎哟,那个大雪封天哟。”说着话,就把自己的外衣、里衣一并给脱了,光..裸..着上身喝水啃馒头。
赵日听到打柴张建议赵瑞把衣服脱掉时,一笑置之,没想到人家不是说着玩的,直接的就来了出现场展示。
“咳咳——”赵日看到那火辣辣的胸部时,一口水呛着了,咳得面红耳赤。
凭良心说,打柴张的身材很火辣,既挺拔有结实,胸部饱满浑圆。打柴张说话时胸口一震一震,乳..房就跟着一抖一抖的。
看到赵日咳得肺都要咳出来了,打柴张关心的走过来,伸出手就要帮忙拍背,给赵日顺气。
赵日眼睁睁的看着两个巧克力色的结实肉球一晃一晃的接近,死的心都有了。
在打柴张的手接触到赵日的背部时,柳清手一搂,就把赵日圈进了自己的怀里。
一下一下的帮赵日抚背顺气,“你说你都这么大个人了,连吃个饭都毛毛躁躁的,呛到了吧。看你下一次还这么急不。”
听似责备的话语,表达的都是柳清的担心与宠溺。
“唔……不是我毛毛躁躁,是打柴张太开放了。”但这种话也就只能在心里头说说而已,表面上赵日还得对柳清的话表示接受。
赵瑞紧张的蹲在一旁,看到赵日渐渐平稳下来,才递过水壶来。
赵日接过水壶,可不敢喝了,要是再呛到一次,她的小命还要不要啊。
打柴张完全不知道自己是害赵日差点呛死的罪魁祸首,挺着光..裸..的胸部,享受着穿林而过的风,舒服的砸吧着嘴。
赵瑞一脸的羡慕。南方的天气没有北方这么分明,有时候初夏和春天的区别也不大,但北方四季分明,夏天热的扒皮。
要是她也能把衣服脱掉就好了,这一身的衣服就是一层的枷锁。
要不,她也脱了吧。可是在大庭广众下脱衣服,还是有些尴尬呀。怕什么,在这里的都是女人,而且都是她的姐妹,又没有男人,担心什么呀!
这样想着,赵瑞的手指就摸向了领口,拉开了衣带。嗯,外套脱掉了,中衣也脱掉了。好凉爽啊!
当赵瑞的手指触到里衣时,赵日终于看不下了,难不成赵瑞也想来个裸..裎相见?!
“阿瑞,你……很热吗?”
“嗯,砍了一上午柴,汗流浃背的,热死了。脱掉衣服后,果然凉爽多了。”说着话,脱衣服的手指也跟着停了下来。
“别把衣服都脱掉,一会起风就会着凉了。先歇歇吧,吹会风就凉爽了。”再热也不许脱光衣服!
幸得赵瑞对赵日是言听计从,赵日说别脱了,她就乖乖的坐下继续啃馒头。
柳清对于赵瑞是否脱衣服倒是不以为意,微微笑着,继续吃她的馒头。
过后,赵瑞就靠着树干睡过去了。
打柴张吃饱喝足后大喇喇的躺在林地间睡午觉,胸口上那两颗深红色的茱萸在风中招摇,挺立。
柳清面色如常,目光偶尔扫过打柴张的胸部,也是古井无波,并不感到讶异,也不害羞。其实只要看多了这种场面,任谁都不会大惊小怪的。也只有赵日这种单纯到白痴的女人会被吓到。
一想到赵日被吓得呛到,柳清就忍俊不止,真是个可爱的女人啊!
“清姐,你笑什么?”赵日看到柳清的目光在打柴张的胸部和她之间来回逡巡,嘴角带着邪恶的笑,不禁汗毛直竖。
柳清的笑容越发放大,微微沙哑的声音说着谎言,“我在想今天打了这么多的柴,晚上一定要庆贺。嗯,就让青柳加菜。”最好能有糖醋鲤鱼。
说到糖醋鲤鱼,她有多久没吃到糖醋鲤鱼了?从孤身上路开始?不是她喜欢每到一处都去尝尝当地的糖醋鲤鱼。
啊,记起来了。从和赵日她们在一起后,就再也没吃过喜爱的糖醋鲤鱼了。还真是怀念糖醋鲤鱼的味道啊!啊,我要吃糖醋鲤鱼!!!!!
赵日不留痕迹的挪远一点,柳清的神情非常的狰狞,杀气腾腾的。
今天大家都不正常了!举世皆疯,她独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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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打扰赵瑞和打柴张睡觉,也不打扰柳清胡思乱想。她默默的把打下来的柴火分类捆扎好。
今天已经是她们第七天来打柴了。
七天前,她和柳清拜访了溪水村的每一户人家。溪水村村口有一条小溪流过,村后是连绵四百里的昊悠山。村中十几户人家,十户人家主职种田,副职打柴;剩下的几户人家专职打柴,打猎,副职挖草药。
小日子也过得红红火火的,村长见赵日一家人刚来,人生地不熟的,柳清又是她家小儿子的救命恩人,存着报恩的心理,极力推荐赵日一家去砍柴,还请了村里砍柴技术最好的打柴张教她们。
这打柴吧,还真是体力活,赵日完全不想干,多累啊!再怎么说她也可以去当店小二啊,比打柴可容易多了。
可惜柳清不同意,为了让赵日去打柴,她说起道理来一套一套的,什么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将劳其筋骨,饿其体肤。打柴能增加劳动量,增强体能,对赵日的学武之路有很大的帮助。哎哟,说的那个天花乱坠的,赵瑞也觉得打柴不错,其实就赵瑞这人吧,只要不是脑力活,她都觉得不错。
木姨立志做大兴王朝最好的木匠。做木匠嘛,那就需要木头啊,所以她老人家也觉得村长的介绍相当的好,极力怂恿赵日去砍柴,这样她就有源源不断地材料了。
第一天下来,伍伊和云似看到赵日的手磨破了皮,心疼的很,有心想说换份事做,柳清和木姨坚决反对。说什么大女子吃得苦中苦,方位人上人。
听得赵日直翻白眼,感情是不是她们的手磨破了皮,不疼。
当天夜里,赵日心满意足的握着云似的手没话找话说时,云似背对着她,一声不吭。
这几天夜里,赵日可是天天跟喝了蜜似的,不仅可以上床睡觉,还可以握着云似的手。想以前在述王府时,她是自己独住一间房。逃亡的时候,她不是睡草地就是趴在桌子上过夜。唯一的一次同床共枕还是因为云似的反常,第二天一大早还被云似的反应气到吐血。
现在呢,苦尽甘来!虽然只是和云似睡在一个炕上,各自有各自的被子,但能握着云似的手入睡,赵日也已经很开心了,都能握着手一起入睡了,说明两人的感情有了大进展啊!
至于她那个以前一直在意的修女身份,早在云似偶尔对着她笑时被丢到九霄云外去了。
现在哦,夫郎有了,儿子有了,哥哥有了,姐姐妹妹有了,长辈有了,甚至于弟弟也有了,她一直以来就没把青柳当下人看待。嗯,就少了一个女儿!要是云似怀的是女儿,那她的生活就完美了!
“阿似,你睡了?”赵日说着说着,发现云似连动都不动,用一根手指轻轻戳着云似的肩膀,小心翼翼的问。
云似越来越嗜睡,吃的也多了,每天晚上常常是赵日还啰嗦个没完,他已经睡过去了。
云似的肩膀微颤,闷声闷气的说:“还没。”
“那你怎么不理我?”赵日的语气透着丝丝的哀怨,空守深闺的怨夫就常用这种语气跟夜不归宿的妻主抱怨。
云似翻过身,面对赵日,抿着嘴唇,眼中波光潋滟,无声的询问着,他怎么不理她了?手不是也被她紧紧握着吗?眼角余光瞄到两人紧紧相握的手,不禁红了脸颊。
“你都没说哪个好?这些名字可是我今天一天冥思苦想的!”用力摇晃着云似的手掌,赵日跟个小男人似地嘴角越撅越高。
云似用尽了力气才把目光从赵日疑似撒娇的脸上移开。他要受不了了,妻主这是在勾引他吗?!为什么做要这种小男人的可爱表情?!
嗯,不过我喜欢!偷偷在心里加了一句,云似掩饰性的小声咳嗽。
一只手直接按在了他的额头上,关切的问话随之响起,“阿似,你不舒服吗?要不要紧?”赵日的脸颊都快贴上云似的脸颊了。
呼吸相闻,暗香浮动,美人如斯。明灭跳动的烛火闪进云似涟漪阵阵的眼眸,折射出点点璀璨亮光,很是夺目,殷红的薄唇近在咫尺,只要……只要一撅嘴唇就能一亲香泽。
赵日一瞬不瞬盯着云似看,手心紧张的出汗,脑袋一点一点的凑上前去,云似的心怦怦的跳着。妻主这是要亲吻他么?!怎么办?他好紧张啊!!!眼睛紧紧的闭上,忐忑不安的僵硬着身体。
赵日见云似把眼睛闭上了,她也闭上了眼睛,听说接吻都是要闭上眼睛的。
“哇——哇——”
“啊——痛!”
寂静的深夜里,一大一小的两声呼叫惊起乌鸦无数。
云似抱着哭得喘不过气来的衣儿温柔的哄着,脸上红晕未退。
赵日把自己整个蒙在被子里,她没脸见人了!
本来吧,她就要吻到云似了,谁知人算不如天算。关键时刻,衣儿竟然做恶梦,哇的一声哭喊起来,云似条件反射的急速翻身去抱起衣儿。
赵日呢,被衣儿一吓,动作一僵,整张脸就狠狠的扑到了云似的枕头上,偏偏那还是一个木头枕头,可想而知,她的脸受了多大的罪。
高挺的鼻子都快塌了。
明天一定要把这恶毒的木头枕头换掉!衣儿,娘亲平时那么疼你,你怎么这么没有眼力见的坏娘亲的好事呢?!蒙在被子里,赵日仍不忘下定决心要换掉枕头,顺便腹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