透过没有关严实的门缝,女人的淫笑声,男人的低呼声一声不落的落入贝伊的耳里。
“呵呵——,唔——,真香啊!来,再亲一个!小妖精,你在勾引小姐我吗?啊?看我怎么收拾你!哼哼哼——”女人的声音,很暧昧。
男人的话更是让贝伊心头火起。
娇滴滴的男人声音,很矫情,很做作,“啊,小姐,你真性急!呵呵,不过宁芷喜欢。啊——”一声惊呼后,声音变得暧昧,引人遐想。
“啊 ~ ~ 嗯 ~,轻点,嗯~哦~”
“奸夫****!”贝伊听不下去了,咬牙切齿骂着,抬脚就踹开房门。
宁芷被压在桌上,上衣已经完全脱落,全身只剩下一条亵裤,脸色潮红,脖子向后拉伸,头微仰着,双眸半睁半闭,看起来很是享受,一声一声婉转的呻吟从喉咙底透过粉嫩的樱唇溢出。
一个穿着华丽,皮肤白皙的女子伏在宁芷身上,真用舌头轻舔着他的红色茱萸。
贝伊的踹门行动打断了华丽女人的进一步动作。
她愕然的从宁芷身上抬起头来,厉声喝问:“你是谁?滚出去!”
“嗯 ~ ,亲亲继续呀!”宁芷在女人的身下扭动着几乎可以称得上赤.裸裸的身子,要求女人继续。
女人安抚性的拍拍宁芷的屁股,眼睛瞪着贝伊,嘴里说着:“就继续,小妖精稍安勿躁啊~”
“你……”她指着贝伊,“马上出——”去!
话还没说完,贝伊已经一个箭步冲上去,一拽把她从宁芷身上拽起来,再一记左勾拳直接挥向她的脸庞。
“嗷——”女人措不及防之际被贝伊拽起来,跌跌撞撞还没站稳,一记重拳就迎面而来,直接把她打趴下了。
脸上火辣辣的疼,一定青紫了。
女人愤恨地站起来,尖声厉叫着:“你居然敢打我?!不要命了你!你知道我是谁吗?老鸨——,老鸨——,你给我出来!”
贝伊的那一拳很重,导致女人只敢在那里大呼小叫,不敢扑上前来跟贝伊拼了,报一拳之仇,就怕打不过贝伊,又被人家一拳打趴下。
贝伊也不管她如何蹦跶,脱下外套就往宁芷身上套。
“唔——不要,热!不穿!”宁芷完全没意识到自己的处境,左推右搡的不愿穿衣服。
“穿上!”一声大喝,这么拉拉扯扯的,衣服一直都穿不上,贝伊也火了,真想也一拳把这个不知羞耻的男人揍晕。
宁芷被贝伊一喝,眨眨眼睛,嘟着小嘴,很委屈,不情愿的披上贝伊的外套。
真是的,都二十五岁的老男人了,还装可爱!贝伊看着宁芷的委屈样,心中突然冒出这个与当前之事风马牛不相及的念头。
想到当前的事,贝伊的眼神一暗,犀利的目光射向华服女人。
华服女人还在叫嚷着,这个时候正好是摘星楼的营业时间,顾客众多,很多八卦的男男女女被吸引过来,拥到了门口,兴趣盎然的堵在门口,就想着看场现场情杀。
“让让…….让让………”老鸨甩着小红手帕,扭着小腰,在几个小厮的拥簇下像分开红海的神一样分开围观的小倌与嫖.客,在华服女人的千呼万唤下,笑容满面的来了。
华服女人看到老鸨来了,叫嚷得更加嚣张:“老鸨,你看看,你看看,这个女人居然敢打我!你马上叫人来,我要她生不如死!连我也敢打?!知道我是谁吗?我是侍郎的女儿!你的摘星楼就是这样保护客人的,让客人在这里被侮辱殴打?!今天你要不给我个说法,我就把你这里铲平了!!!”女人兀自撂着狠话。
老鸨瞄眼震怒中的贝伊,看到衣裳不整,八角章鱼般缠着贝伊,要和贝伊亲热的宁芷,明白了。
听到侍郎女儿的话后,他笑了。心里不屑道:你是侍郎女儿,人家是皇亲国戚,怎么不敢打你!
脸上却是笑容可掬,“哎呀呀,可怜呀!爹爹看看,怎么下手这么重,快来人呀,带侍郎家的小姐去擦药。”
几个貌美的小厮前前后后搀扶着还很不满的侍郎小姐,就要往外走,但那侍郎小姐不走,脚下生根般站着。
老鸨眼珠一转,又道:“小姐是在摘星楼受的伤,为表诚意,今后一个月内,小姐在摘星楼的一切花费全免了,如何?”
花费全免?!那得省下多少银两啊?!是不错,可是脸上的伤,所受到的侮辱,是可忍孰不可忍。女人在心里计较着,决定不能就这么便宜了贝伊。
混蛋!得寸进尺!老鸨暗自咬牙咒骂一声,又道:“是爹爹不好,”指指贝伊,接着道,“这宁芷是这位小姐的心爱之人,今天是爹爹一时糊涂,安排了宁芷来伺候小姐,给小姐惹来了无妄之灾,真真是爹爹的错。作为补偿,今晚就让我们的花魁陪你吧。”要不是看在你娘是御史的份上,爹爹我早就一把把你扔出去了,你最好见好就收,答应了走人。
“爹爹说的是真的?!”女人半信半疑。
“真的!”老鸨已经没有耐性了,他还有事要和贝伊谈呢,没空和她啰嗦。
女人觉得不能就这么窝囊的走了,至少要留下句狠话,所以她看着贝伊色厉内荏,“你最好小心点,这次看在老鸨的面子上,本小姐大人有大量,不跟你计较。以后遇到本小姐,最好绕道走,不然见你一次,就打你一次。”发完狠话,女人舒服了,由小厮们搀扶走了。
围在门口的男男女女也让老鸨打发走了。现在屋里就剩下贝伊,宁芷,老鸨和一个龟婆。
从头到尾,贝伊都冷眼旁观老鸨处理这件事,一句话也没说。
老鸨看着宁芷在贝伊身上作乱的手,贝伊无奈的神情,心情舒畅。
“解药!”没吃过猪肉,那也见过猪跑,贝伊已经确定宁芷是中了媚药了,不然不会如此不知羞耻的索欢。
老鸨示意龟婆把宁芷带下去。
“你要带他去哪?”贝伊不让龟婆上前。
“解毒呀,怎么贝伊小姐不想把宁芷身上的****解了?”老鸨的语气里包含着的丝丝嘲笑,让贝伊心头火起。
龟婆把仍大声呻吟着“亲亲……亲亲……”的宁芷带走后,屋里就只剩下老鸨和贝伊了。
老鸨找了张椅子坐下,开口了:“现在我们来谈谈吧。相信贝伊小姐是聪明人,应该知道爹爹我是不会平白无故的这么帮你的吧。”
“说!”我到要看看你有什么要求。
“呵呵——,就是想让贝伊小姐帮个忙而已。别担心,绝不会让您去做些伤天害理的事,这点爹爹还是可以保证的。”
贝伊的脸色一变,老鸨就知道她在想什么了。
贝伊也找了张椅子坐下,斜视老鸨:“我要是不答应呢?”
“呵呵……,你会答应的。不要忘了,宁芷在我手里呢!”
“你——!你无耻!”
“我就无耻了!怎样?答不答应?”
“哼!”贝伊气得头一撇。
“那我马上让宁芷去伺候那些有特殊嗜好的女人,就宁芷现在的身体估计撑不了多久呀。”老鸨剔剔指甲,威胁着。
“我包养他了,你不能让他接客!“
“我是摘星楼的老鸨,在这楼里我说的算。我知道您的来历不凡,也知道您不想暴露身份,所以别想拿您背后的势力来压我,大不了我们鱼死网破!只要你答应我的条件,我保证能把宁芷当菩萨一样供起来。”
贝伊紧紧的盯着老鸨,就想在老鸨涂满****的脸上看出老鸨这样做的意图,可惜老鸨的演技真不是盖的,半点蛛丝马迹也不露。
“不做伤天害理的事?”如果真是这样的话,答应就答应了吧。谁叫自己有求于人!
闻言,老鸨露出一丝喜色,“当然!绝不让你做伤天害理的事!”
“好!”贝伊答应了。
两人达成协议,就分道扬镳。老鸨回大厅去招呼客人,贝伊去宁芷的房里,看看宁芷。
宁芷躺在床上,双眼无神的望着帐顶,心头空荡荡的。
虽然是被喂了媚药,但他心里是明白的,神智是清醒的。
他清楚自己在做什么。
现在媚药解了,其实对他来说解与不解一样。
这样生不如死的活着,倒不如放纵,放荡,纸醉金迷的活着。
反正这辈子也就这样了。小倌嘛,不伺候前来寻欢找乐子的嫖.客,还想干嘛呢?!当个良家夫郎,在家操持家务,相妻教子?!做梦!
有人来了,因为响起了“扣扣”的敲门声。
宁芷没应门,他知道来人会自己推门进来的。
果然,贝伊敲了几下门后,见没人应门,说句“宁芷公子,是我。我进去了。”就推门进来了。
宁芷合上眼,假装睡觉。
他不想面对贝伊,一点也不想。
为什么她要来呢?宁芷不解,迷惑。
贝伊走到窗前站定,宁芷双眼紧闭,脸色依然潮红,但呼吸已经平稳多了。
贝伊见状知道宁芷的****解了,也看出来宁芷是在装睡。
“宁芷公子,我和老鸨协议好了。从今以后,你不用出去接客了。你的伤都好了吗?还有在吃药吗?有需要贝伊的地方就告诉我一声,我会尽力帮你的。”
宁芷轻微的皱起眉峰,又来了,每次来都只会说这个,接下去就是好好照顾身体了吧。
果不其然,贝伊接着又道:“这几天天气反寒,你要多注意身体,小心别着凉。”
贝伊把该说的说完,也不打算久留,低头看着脚尖说:“那宁芷公子保重。我就先告辞了。”
宁芷装不下去了。他呼啦一下扯开身上盖的被子,坐起来,明亮的眼睛直直逼视贝伊。
“呃——”宁芷猛然的动作吓了贝伊一跳。
“宁芷公子…….你…….”下一秒,贝伊的声音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