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挚琛回到宿舍,睡了两个小时,酒差不多醒了,可他还是有些难过,班会结束宋清风回来告诉他,清浅今晚不是很开心。这再一次让他觉得是因为自己比赛输了的原因。
他借着还未完全退散尽的酒气打开了消息框输入
“你今晚怎么了?为什么不开心?”
“我听见他们回来的人说宋清风把你留在那儿了”
“他难为你了么?还是我的原因。。。”
“我今晚喝了些酒,因为我也很不开心。”
“我不像你们看到的那么坚强其实输了我也很难过但我不能表现出来,还有余溪呢,她已经因为比赛输了哭了,我只能笑着安慰她。”
“你知道么,比完赛他们把我围住但我只想找你,却看见你和欣然一起跑了出去,你是不是对我失望了?”
“其实这才是最让我难过的,我怕你失望,也怕大家失望。我可能喝了点酒说话都不像自己了,过了今天你就当没看到过这些话吧。”
清浅没想到李挚琛会说出这么多心里话,只是她从来就没对他失望过啊,如果只有一个词可以形容现在的感觉那就是心疼。
“比赛完我没有立马走掉,我走过去找你看到你周围围了一圈人,我向你打了个招呼才跑去上微机课的,同样的我也觉得你表现的已经很好了。”
“我可能刚比完赛脑子还是蒙的,没有看到你打招呼。其实微机课逃课也没关系,你不用那么着急走的。后来他们都走了,就留我一个人在那晃神。”
“对不起,以后不会了。”
清浅登录到微博写到:
“原来是我错过了你的感受在你最需要人陪的时候。”
班会之后,清浅和李挚琛的关系改善了很多。谁也没有再提那天晚上的事。本来就是两颗敏感又脆弱的心脏,好不容易有了贴心的坦白。
可似乎敏感自卑又一次击垮了这种微妙的关系,因为谁都没有安全感,好在他紧紧握住了她的手。
李挚琛很快从羽毛球比赛的结果中走了出来,他在英语课的表现如鱼得水。也正是如此他和周围的人关系越来越近,整个专业都知道环境一班有个英语突出名叫李挚琛的同学。
清浅慢慢开始觉得自己配不上他,她突然懂了他当时的感觉。他们一起竞选她却没能进入企划部,她没有参加社团没有参加球队也不是班干部,理科不够好甚至英语都没他好。总得来说开学这么久什么都没做好。
晚上英语角开宣讲会迎新,因为班助李荣青是社长,很多同学都去参加给他助阵。清浅也被筱易拉着一起去,李挚琛和舍友们也都来了。
宣讲会中间有个游戏环节,英文版的你划我猜,赢了有小奖品。有几个同学上台参与了但还是活跃度不高,大家都显得很拘谨。
这时李挚琛上台了,没有同伴,底下李挚琛的舍友们都在催促清浅上台一起,台上的李挚琛也向清浅投来邀约的目光。
只是那一瞬清浅退缩了。那目光透露着强烈的自信与风采,将清浅心底的努力抑制住的自卑给照映了出来,清浅再没有了勇气去看他一眼。
这时二班一个女生上台了,他俩配合的很默契,同样也深深刺痛了清浅弱小的自卑心。
李挚琛赢得了两个橘子和一根棒棒糖,他下台后都给了清浅没有任何犹豫,即使刚刚她回避了他的目光,她没有和他一起上台,他都不介意,他好像什么都不懂,却又好像懂她小小的自卑的心,
一直到第二天政治课,清浅依旧情绪不高。李挚琛问她怎么了,她说没什么只想随便聊聊天。
她说她的梦想是万家灯火有自己的一家。
他说省城房价太贵了怕是现在实现不了。
她说她在学校经常会想家。
他说从今以后省城就是你的家。
她说她喜欢一个人消化负能量。
他说难过的时候可以躲在他这里哭。
她在微博写到“我怕在以后的以后,这些都会成为我记忆中抹不掉的伤痛。”
到最后说的人可能不记得说过什么了,而听的人永远都忘不了。这些的这些都成为了以后清浅记忆中抹不掉的伤痛。
李挚琛叫清浅下了课一起自习,就在一楼尽头的座椅区。清浅坐在那学化学,李挚琛背英语。
李挚琛让清浅听他背一篇英语课文,他背着课文却总是心不在焉。
突然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他看着清浅。
“让我看看你的手掌。”
清浅一副疑惑的样子伸出了她不细不嫩也不白的手。
“是手掌不是手背。”
清浅翻过手掌的一瞬间,李挚琛伸出了他的手和她十指紧扣。那一瞬间就像一场电流从手指头缝过到全身。
清浅一瞬间反应过来,抽开了手。她从来没有和任何人十指紧扣过,包括妈妈。
她觉得自己一向清冷习惯了,所以当这么火热的手掌紧贴着她时她的第一反应是逃离。
李挚琛愣了愣,有些局促又有些语无伦次。
“本来我也不想这么快就说出口的,但我妈,不,不是我妈,我也不确定,也不是,我看到你会因为我和余溪一直说话而不开心,我觉得你是喜欢我的。但这只是我觉得,我知道这太唐突了,没关系你考虑一下。我也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他们都说初恋是没有好结局的,讲究天时地利人和。只是在此刻我突然就觉得是对的时机,不管你是不是对的人。”
清浅慢慢缓过神,以一种前所未有的笃定回答道“也许不是对的时间对的地点,但人一定是对的,不止此刻是对的。”
清浅没想到脑子里直接蹦出的就是心里话,但已经说出口了就说出口吧,谁都要勇敢一回不是么?
在她犹豫自卑的时候,是李挚琛朝她伸出了手,所以她该紧紧的握住,而不是放开。
李挚琛什么都明白,他懂她是愿意和他在一起的。他什么都没说只是亲吻了她的额头,抓起了她松开的手,仿佛一个承诺那般庄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