聚完餐后生活很快又回到了正轨。大一的课程不是很多,但是每天都有晚自习,所以清浅每天理所当然的都能和李挚琛见面。
宋清风在清浅旁边也会时不时调侃几句。比如,宋清风没带尺子向清浅借,清浅有些尴尬的从笔袋里掏出了一把从中考开始就一直用的直尺递给他。
宋清风拿着尺子忍不住惊叹到“李挚琛你瞅瞅,这把尺子都用秃了,谁要是把她娶回家,那可真的是日子要过的紧巴巴的啊!”
清浅被打趣的有点尴尬,反倒是李挚深上扬着嘴角回答“勤俭持家有什么不好?地主可都是这么富起来的。”引来了周围一片男同学的低笑。
再过几天就是化学测验考了,每个人都很紧张,毕竟还是上大学的第一次测验考试,谁都不知道这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评判标准,考不好会有什么影响。清浅也有些害怕了,她所有学科里学的最差的就是化学,所以格外认真复习。
复习着电话响了,是团支书余溪,叫清浅到打印店去帮女生们拿资料。按理来说,这种事应该是团支书干,可是一想到一个班八个女生六个女生都和自己一个宿舍,余溪在另一栋楼,清浅也就没什么好拒绝的了。
清浅到了打印店才发现,是李挚琛在等她。是啊,她怎么没想到呢,学习委员打印资料,自然是他在等她。清浅顿时觉得有些紧张,她怕李挚琛以为是她自己故意来的。
李挚琛却先开了口“我让余溪打电话叫你来取,你不介意吧?”清浅一听,随即笑了笑“本来我们宿舍女生就多,我又是舍长,应该的。”
清浅抱着资料回了宿舍,开始了正式的复习。可是因为其础不好,很多东西整理不成框架,真的很难记下来。
晚上再上一节课明天就测验了,清浅不得以发消息求助了李挚琛,没想到李挚琛拒绝了,他说自己还有两章没复习完。
清浅也就只能自己努力了。她想“就这样吧还是要靠自己,反正每个人都是以自己的成绩为重,帮你要感激,不帮也没什么错。”
她收拾了书,直接去了晚上上化学课的教室自习。只是没想到过了几分钟,李挚琛就来了。
“我一猜你就在这儿。”
“你不是还没复习完么,怎么过来了?”
“我想了想,还是要知道什么才是最重要的。”
“啊?什么重要?”
“我是说,可以一边给你讲题一边复习啊!复习最重要。”
有了李挚琛的总结,清浅很快便掌握了重点,第二天的考试也应对的游刃有余。考完试,李挚琛和余溪热烈地讨论着答案,清浅想告诉李挚琛自己发挥的不错,但看到他完全没看自己的方向,也就放弃了。
回宿舍的路上,清浅看到社团招新,是企划部,画宣传展板什么的。清浅喜欢画画,觉得有趣便报了名,只是她没想到命运真会开玩笑,李挚琛看到了她报企划部,叫上了宿舍三个人一起报了企划部。只是最后只有清浅被刷了,其他三个人都顺利被录取了。
原因很简单,男生太少了,缺少抬展板的人。而录取人数又有限,就这样,清浅反而成为了那个被命运排除在外的人。
李挚琛可能觉得有点愧疚,最近上课总是喜欢和余溪讲话,很少搭理清浅。清浅不知道李挚琛为什么突然间和余溪那么亲近,只是觉得有些失落。
后来才知道羽毛球队最近要比赛了。新生羽毛球赛。李挚琛和余溪,男女混双,他们在讨论比赛。李挚琛自己不好意思就让余溪把清浅叫来,和其他两个羽毛球队的女生一起给他们加油。
清浅答应了,不只是因为李挚琛,就算是余溪她也会愿意去给她加油。
清浅在比赛那天和欣然一起买了能量饮料比其他观众要早地来到了体育馆,把饮料给了李挚琛和余溪就坐在一旁看他们热身。
李挚琛和余溪果然不负重望一路杀到第二,最后决赛时刻,最后一节上课铃响了,是微机课,李挚琛和余溪作为参赛者都已经在团委请好了假。但清浅和欣然没有假条,虽说是微机课,也是要考勤的。
清浅一番思想斗争后,很快地作出了反应,她相信他会赢,所以她要等到比赛结束。可是局势却不如她所想,对手实在很强,几轮下来很快比赛已成败局。
李挚琛并没有表现出失望,所以她以为他不会那么难过。他周围很快围上了一群羽毛球队的学长学姐,都在夸他表现的不错。毕竟对手是从小就开始打羽毛球的。
清浅走到李挚琛旁看他被团团围住无法抽身,只能在他看向这边的时候给了他一个鼓励的眼神,就拉着欣然一路狂奔到微机室,好在只是晚了几分钟,老师并没有点名。
但李挚琛心里却不是和清浅看到的一样,他很少输,所以真的有些难过。更难过的是,当他抬起头寻找那个身影的时候,却看到那个女孩一路狂奔出体育馆。她是不是对自己失望了?还是自己真的很没用。
晚上球队聚餐,李挚琛第一次喝多了,走路都走不直,需要人扶着。别人都以为他太开心,只有他知道自己为什么难过。所以班会,他缺席了。
而这一切被打破也是在那天班会后。
清浅知道比赛完李挚琛羽毛球队聚餐和余溪她们一起喝了酒,但在班会时余溪和宿舍俩女生都到了,唯独没有李挚深的影子。
清浅已经好几天没怎么和李挚琛说过话了,从他进了企划部之后,也可能是他在忙着训练比赛。她不知道他为什么没来,比起失落更多的是担心与不安。
班长宋清风在台上讲最近要注意的问题时她仍心不在焉。宋清风在台上点了她的名,其实就是叫了她一声。
她慌过神来盯着宋清风的眼睛里竟有了雾气,一时把宋清风吓到了。他赶忙转移了话题,会后却叫住清浅说要单独聊一聊。
其实宋清风叫她那一声已经将她从晃神中叫醒了,清浅很不好意思,私人问题被宋清风发现。
“你整个会议都在出神,发生什么事了么?”
“没事,可能最近没休息好,太困了。”
“你不是生我气了吧,我刚刚开会时叫了你。”
“怎么会,我真挺好的,谢谢你的关心。”
“我这可不是故意关照你的,是最近有人忙着准备比赛托我帮忙照看着你,看你最近几天情绪都不高。”
清浅好像懂了些什么,是他,即使这几天没有说话,他也在以自己的方式关心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