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手牵羊发迹于懵懂年华,常言道:勿以恶小而为之,勿以善小而不为。此理是为名言警句啊!从中思量可获益良多,但,初闻不识曲中意,再闻亦是曲终人,此话也不无道理。
冯大侠不间断抛飞着手里的银牌,上面清晰刻着璞玉府,另一面刻着顽石二字,既有门面牌坊也有身份地位,清晰明了着的让人一目了然,这银牌嘛?该是有点地位,兑钱也可!
三人跟在后头趁热打铁温习一下刚才那一场群情激奋的水下乱战,也就三言两语之间矛盾加剧,三人众说芸芸,各有各的理,总的来说三人配合还算可以,至少有那么几个可圈可点的地儿,不像那只癞蛤蟆,都没蹦跶几下就三下五除二被做掉辽,如果他没有刺激家丁,或许他还能坚持更久,他的家丁似乎?没有半点水分啊!
王果华疑惑问道:“徐哥儿,那只疯狗怎么那么强!那只癞蛤蟆却这么弱?虽然多了一门,但差距是不是太大了一点?”
李行当冷静分析道:“是呀,都能跟大侠硬碰硬,而且难分左右还不分上下,可不是没有一点水分嘛!”
徐喆细心解释娓娓道来:“你们有没有发现他们的关系?那个癞蛤蟆锦衣玉带,家丁穿着普通棉麻面料的服饰,且从站位可明显判断出主次,再加上他是璞玉府的,手持银牌却是顽石一系,估摸着是有着一层厚实的关系,不然凭他那半吊子功夫哪有可能争取到一个天赋实力皆是上佳的走狗,璞玉府真正培养起来的那些天之骄子没有几个走捷径,像这种天赋中等心性下等,那都是管都不管一下,放任自流,而且那边风气属实是不堪设想,拜金求权,有钱有权就能肆意妄为,更让这些缺乏管教的二世祖们如鱼得水,恣意妄为,其他老百姓都已经失了志气,而那些有志气的都不过是捶死挣扎,再不复作为,迟早有一天璞玉城会失去生机与活力,留下数不胜数的是酒肉饭囊,与一城的行尸走肉去攀附那用阴暗与权势筑成的云梯!”
“就连疆域也不再扩张,人们都想在现有的一亩半分地上大肆作为一番,现在身上有功夫的人可比脑子里有知识的人快活多辽!”忍不住大发感慨的徐喆深吸一口气,又全数吐出,心气层层叠加,万千话语依旧留藏在心底,密不透风。
冯大侠停步楞了楞,道:“在理哩!”
随后似乎觉察自己似乎该有个解释,又补充道:“物极必反,或许,是反抗也说不定。
现阶段帝国地盘错综复杂,每人都想咬下一块肉扒到自己碗里,人力物力都跟不上,的确不适合外拓疆域,就算开扩也只是治标不治本,到底还是该治理自家,大毛病、小毛病都是病,治好才能大手大脚干活。”
有人可不爱听这些不在自家认知层面的想法,嚷嚷道:“
——冯兄,说点我们能听懂的吧。我看你与那家丁交战时处处到位,每次都能打到他的七寸弱点,有啥心得吗?
对呀对呀,自家兄弟,分享一下嘛!下次我们也能少受点伤辽。脸瓜子现在还麻麻痒痒着。”
冯大侠嘿嘿笑出心声转头道:“你打架就看着别人弱点就是了嘛!刚才那家丁是心魄、千钧、魂浑,五关都是环环相扣着的,只要有一关没开,总有一个弱点给你抓,我牵制他时身体协调性明显不足,他知道怎么做,但手脚跟不上呀!不然只需多费些心思就能脱身,不像我,这么全面!”
王果华似懂非懂点了点头,又忽然烦躁道:“我才过一门!冯哥儿,有没有啥诀窍啊?”
“得问你吕哥儿,别问我。”
…………
申正(下午四——五点)
街上那人山人海的欢迎队伍悄然消散不见,剩下一大圈围在一起着的平民百姓议论纷纷,人多嘴杂,大家你一口我一口把这事传遍了大街小巷,每人的版本都大不相同。
王果华八卦之魂熊熊燃烧,瞬间变成一个好奇宝宝,对着蹲在街边的那一堆“良民”,指着其中一个整体看着不错的道:“喂!那个谁谁谁!你给我过来,别东张西望看别人,说的就是你!过来!”说完就在兜里掏出一坨银子,掂了掂,那良民原本不紧不慢的步伐随着他那本就黯淡的眼眸熠熠生辉,赶集似的奔驰在街道上!健步如飞!
到了近前,良民大大滴喘气,弯腰手撑膝盖,急促道:“大爷!有啥吩咐!”
李行当眼睛朝天,用鼻孔接话道:“乡民们在议论什么呀?出了什么事?速来说道说道!”大大滴良民正要缓缓气儿,又见那一大坨银子在眼前晃悠,猛吸几大口气兀自咽下,再吐出一大口浊气,“镇定自若”道:“有人当街杀人!
不仅如此,畏罪居然不潜逃!丝毫不知悔改,放言自己就在东来客栈恭候各位忠义之士大驾光临。如此行径无异于是自取灭亡,激起了众怒,更是惹怒了官府与各位大侠!不管他是谁,我都觉得难逃一死!”言语之间自有一股悲天怜人的正气,凛然凌冽,让人心怀敬畏!
几人都被他不羁的真情“打动”!
李担当一口唾沫一个钉,不屑道:“装什么装?你个狗腿子说的这么情真意切,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哪个不畏强权的才子,我还不知道你?哼!拜金求荣。”
狗才子汗颜,面红耳赤,手袖不断往脸上抹去,奈何口水多寡不由他定夺,只能默然受之。
徐喆没这闲工夫陪这俩个马大哈无聊,正经道:“你继续,别管他们,把你知道的都说出来。”
大大滴良民有人帮忙说话之后,又回到了正轨,复又深吸一气,声音中气十足,娓娓道来:“说来话长,时间回到三天前,当时这个小镇依旧如往常一般运作,但不知是哪个空穴吹来的风,说是有大人物将在三天之后来巡查,顺便到浮幽湖一观真容,镇子里听风就是雨,消息如绯闻一般扩散到附近几个乡镇,不知为何,就连那无利不早起的贪官污吏也紧张起来,欺弱地主与蛮狠恶霸亦是从良装穷。
生活单调朴素,一尘不变的几个普通乡镇也大肆忙碌起来,为了迎接那大人物,为了可能是那迟来的正义,上上下下都怀揣着希望。
张灯结彩,披挂横幅,舞狮助兴,还有童子送财!
有老百姓的联名上书!
也有读书人的黄金屋!
可以说是八仙过海,各显神通,好不热闹!
当天就打定主意的几个乡镇,动手实施计划方案。可到了第二天,出现了意料之外的事情,大人物带着正义已然来到这里,可不是给了大家一个惊喜吗!
三架马车依次驶入,最前面一辆红木红马,木是红纹木,马是汗血,就连马鞍铁蹄马辔都是青铜薄制,铁蹄口嚼则是全铜制,帘子是红轻纱,外面看不见里面,里面却能透过帘子看见外面,三辆马车皆是如此配置,只不过第一辆车上驾马之人,依我看是那下人之流,虽然气度不凡,但从动作与神态可以看出,做不得假。
第二辆是最奢华的,虽是全红,但也分档次,这辆车上全是极品的那种,驾车之人是一位风度翩翩浊世佳公子,说他是王公贵族我也信!绝对身份不凡。
第三辆车与前两车略有差异,其中有脂粉味透出,悠悠绵长,似檀香一般,一点都不浓,反而很淡,让人回味无穷!该是女子专用马车,因为那马皆是母马,马身上也有脂粉味!可是够辽!
虽说是来巡查其实根本没有在此停留半步,官兵开路,三辆马车直奔浮幽湖,难得备了一整座客栈的钱都打了水漂,接下来就没啥了,官府直接把浮幽湖围了起来,他们在浮幽湖边干什么我就不知道辽。
到后来陆陆续续也有马车经过这里,目标明确,直奔浮幽湖。几辆我就不知道辽。
然后到了第三天卯初(早上五到七点),三辆马车依旧是横行无忌,没有一点拖泥带水,离开浮幽湖,直直冲出辽此之乡镇一块,远离这里。这个我是听别人说的。
留下来的那几辆马车也陆陆续续离开,我是巳正时来的,那时我也就看见一辆马车经过,加上行凶之人那辆就是两辆,不过这两辆车似乎是制式的,马车门帘前都有一块玉石。
我知道你们来时鸡飞蛋打,其实你们这是一起遭了殃被祸及池鱼,这是百姓的怒火,自发组织的抗议,那三辆车他们不敢扔也不能扔,最后两辆车却是扔辽,加上你们一起,一共三次,第一辆车里人倒是没做为,你们也就是过过口瘾,但是这第二辆马车里的人可就没那么好说与。
一个家丁服饰模样的跳下车就是一顿乱杀!切瓜砍菜一般屠杀了十几条人命!恐怖如斯!
随后又有一只癞蛤蟆丑的惊为天人,还吓哭众人,场面愈发混乱,随后又走出一个红衣公子哥,在那癞蛤蟆耳边细语半天,家丁也不再屠戮,随后癞蛤蟆带着家丁混入人群不见了踪影,而那红衣公子哥就大肆宣扬,放言叫嚣。”
“真棒!这故事讲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