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等许文衡的拳头落到项泽身上,项泽便迅速一个膝顶,重重的撞到许文衡柔弱的腹部。项泽将许文衡甩到了一旁,强劲的力道让许文衡脚步不稳,撞到了椅子,倒在地上。
项泽向李前雪关心问道:“没事吧,有没有受伤啊?”
李前雪摇了摇头,接着项泽看到她盯着后面看,然后她便露出恶心厌恶的表情。项泽转头一看,原来是许文衡捂着腹部在旁边狂吐起来。
项泽冷漠质问道:“你是说你要干吗?”
“你敢打我?”呕吐过后,许文衡还瘫倒在地上,虽然头上溢出着鲜血,腹部传来阵阵剧痛,但他还是没有清醒,愤怒地向项泽喊道。
见项泽步步向他逼近,他留下了冷汗,这人好像和他之前认识的景王不一样?这令人心悸的压迫感是怎么一回事?他紧咬牙关,吃力地用手支撑着身体,慢慢地往后移。
“你好像不清楚情况啊,论出生,本王可比你尊贵的多。别以为获得什么玄陵六试的第二名,有了什么玄陵三才子名头,就可以在本王面前放肆。”
项泽站在他跟前,高大的身子挡住了许文衡眼前的光线。许文衡仰视着项泽,由于光线问题,他只觉得面前这个人的脸色阴沉无比,虽然很害怕,但他还是嘴硬的说道:“你这个只会躺女人肚皮的废物,居然敢打我?我不会放过你的。”
“废物?认准你现在的位置吧,还有今天趴在地上只会无能叫喊的痛苦,究竟谁才废物?”
项泽觉得十分可笑,冷笑着,一脚踢到许文衡脸上的腮帮子,脑袋上的血液也溅到地面上。这力道虽然不是很大,但许文衡整个人还是被踢得倒移了一段距离,他头上的发簪脱落,发冠和头发分离,被甩到一边去了。他吐了口血沫,捂着腮帮,惊恐地看着项泽,嘴角流出鲜血,披头散发的样子,显得落魄无比。
“你给我等着,文兄不会放过你的。”许文衡知道郑文的能耐,那可是敢和太子对抗的人,而他是郑文的兄弟,郑文一定会帮他报仇的。
项泽重重的一脚踢在许文衡的腹部,许文衡一口鲜血从嘴里喷出,溅到项泽的鞋子。
许文衡大叫一声,捂着肚子蜷缩着,动用全身的力气骂道:“混...”话还没全部说完,便又被项泽一击踢中了腹部。
“不放过本王?”项泽并没有因为许文衡说不放过他的狠话而生气,这不过是他出气的借口而已。他不悦的是,刚才许文衡抓住李前雪的手,还弄疼了她。
“不放过本王?”项泽加重力道,又踢了一脚。他没有停下,有着一定的频率,让他的脚和许文衡的腹部进行亲密接触。
侍月捂住嘴巴,一脸惊色,李前雪则是一脸兴奋,心中在给项泽喝彩。房间内回响着许文衡疼痛的叫喊声,还有那猛踢腹部的撞击声。
“王爷,别打了,会出人命的。”听到侍月的声音,项泽停了下来,转头看向她们,侍月露出不忍的表情,而李前雪还是一脸兴奋地盯着蜷缩在地上的许文衡。
“打他!哼,打死他!”李前雪叫道,还给项泽做出打气加油的样子。
“小姐,别起哄了,要是这小贼出了什么事,您又会被将军大人一顿责骂的。”李前雪现在可听不进这话,还是先解恨再想别的吧。
项泽道:“放心吧,我控制好力道的,根本就没多用力,不过重在踢得次数多嘛,让他躺个十多天还是可以的。”
看着蜷缩在地上痛苦呻吟的许文衡,项泽一只手抓住他的交领,将他拖行,想要把他丢出门外。
“啊,我的手腕被他抓破了,还出血了。”李前雪撸起了袖子,检查起还有些疼痛的手腕,看到刚刚被许文衡抓的部位有些血迹,她大叫起来。项泽停到她的话,定住了脚步,眼神中燃起了怒火。
侍月看了眼,边从怀里掏东西,边说道:“没事的小姐,只是破了点皮,我带了药粉,抹一下就好了。”
“嗯。”李前雪眼睛下移,看着洁白的手臂上距离手肘还有几寸的位置上,有一个颗鲜艳的红痣,她有些疑惑,用拇指抹了抹,不解道,“真是奇怪,这部位都被抓到呢,怎么会有血迹,而且还擦不掉?”
侍月噗哧一笑,边给李前雪上药,边说道:“这是很早之前就有的,您不记得了吗?这不是血,是比血还要宝贵的东西。没光系,以后便会消失的。”说最后一句话的时候,侍月还向项泽瞥了一眼,笑容有点耐人寻味。
“砰!”
一声巨响传来,吸引了李前雪和侍月的注意,她们看向声源的地方,只见一个披头散发的男子趴在木墙旁边的地上,周围散着被撞烂的屏风木块。
许文衡被项泽拎着用力地一摔,不仅撞烂的屏风,还重重地撞击在木墙上,现在的他只感觉眼皮很重,眼前的东西已经很模糊了,模糊的视线中,一双大脚站在他眼前。
“你是用那只手碰她衣服的,是这只手?”
许文衡耳边出现那人冰冷的声音,那声音带着一股无形的威慑力,让人不敢违抗。项泽踩住许文衡的左手指,加重了力道。
“啊啊啊。”手指上传来的剧痛,又让他清醒了,许文衡右手拍着地板,用尽全部气力喊叫着,撕心裂肺的叫喊声穿透了木墙,传到郑文和项浩的耳朵里。
“不不不,不是这只手,饶了我,请饶了我。”他哭喊道。
“你说的不算。本王刚才没有留意到你是用那只手抓的,不过本着不让你有所侥幸的态度,还是两只手都教训一顿吧。”项泽用力地踩揉着许文衡的手指,冷笑道。
就在项泽要蹂躏许文衡的右手时,雅间的门被踹开了,项泽看向门口,是郑文和项浩。许文衡看到郑文,面露喜色,张着满是鲜血的嘴巴哈哈大笑,随后眼睛一闭,昏迷过去,他终于坚持到了这一刻。
“衡兄!”
项浩注意趴在项泽脚下的许文衡,连忙过来把许文衡扶起。项泽后退到李前雪她们的面前。
感受到郑文身上爆发出来的冰冷杀意,项泽始终脸色平静。直到项泽看到郑文后面出现三个美人,他眉头一紧,事情有些麻烦了。那个冰冷的女人,也就是白虎使,实力很恐怖,这是他的直觉。
当然,项泽并不畏惧他们,前世无人能匹敌的杀人技巧,现如今天生神力的身体,还有有所小成的龙象横练神功,给了他十足的自信,甚至达到了自负的地步,不过,他所担忧的是,现在他的背后还站着那个傻丫头啊。
“你做的?”郑文低沉的声音响起。众人的目光齐刷刷落在项泽身上。项浩扶着昏迷过去的许文衡,一脸愤怒地看着项泽。
项泽笑道:“本王说是不是有用吗?所谓的事实,不正是你们现在心中所想的那一个?”
郑文盯着项泽,目光一凝,语气冰寒道:“所以说,你是不打自招了?”
“呵呵,这是给本王辩解的机会?既然如此...”项泽与郑文对视,平淡说道:“与本王无关。本王只是喝着美酒,他...”
李前雪是个诚实的孩子,听到项泽说许文衡的是与他无关,她刚想插话,便被侍月捂着了嘴巴。侍月摇头示意她不要乱说话。
“你在说什么屁话!与你无关?那他身上的伤是怎么回事?”项浩没有给项泽解释的机会,怒斥道。
“本王正是要解释他的伤是怎么来的。”
“不就是你...”
项浩愤怒大声怒斥项泽,不过,还没等他话说完,便被郑文拦住:“我倒要看看景王是怎么解释的?”
“本王正喝着美酒,醉酒的他闯了进来,吓坏了本王的王妃,但本王大度,不与其计较。接着,他在房内四处张望,似乎是对这四周的屏风饶有兴致。不过,和平常时的欣赏不同,醉酒的他更喜欢用身体接触来感受这些屏风上的画的美妙之处吧。所以他才会用身体冲撞屏风,来领悟画里面的意境,这不堪一击的屏风就被这样撞烂了。虽然举止有些怪异,但本王见他乐在其中,便没有及时阻止。”项泽指着地上破散的屏风,煞有其事地说道。
“啊呵呵呵呵哼。”
项泽身后传来少女银铃般的笑声,侍月则是捂嘴而笑,尽量憋着。项泽也被少女清脆悦耳的笑声感染,嘴角不禁勾起一度弧线。项浩嘴角一抽,郑文脸色阴沉,白虎使还是一脸冷意,其余两个美人也捂嘴而笑着。
项泽强忍住笑意道:“可能是领悟到了屏风画里的真意,给了许文衡太强烈的感动,他在地上打滚起来,最后竟然还以撞墙的方式来宣泄内心的兴奋。虽然和他不过是点头之交,但见到他如此不爱惜自己的身体,本王又于心何忍呢?”
“所以本王为了让他清醒过来,才会踩揉他的手,这才出现了让你们误会的一幕。”李前雪听到项泽又说出这么滑稽的话,笑得花枝乱颤,爽朗的笑声,回响在雅间内。
项泽向郑文说道:“不知这个解释,可让你满意?”
郑文冷哼一声:“你觉得你的解释能让人信服?你是真的愚蠢到无可救药,还是有恃无恐,不把我们放在眼里啊?”
狄南出言嘲讽道:“编故事也要编的像样点啊,真是愚蠢至极。几日不见,没想到你都这么恬不知耻了,敢做不敢当,真给你西凉丢人。”
“看来本王是弄巧成拙了。既然你们没蠢到被本王戏耍的地步,想必你们应该也有所了解,许文衡醉酒后是什么样子的,不必本王多说了吧。”项泽一步步走近郑文,一边看着他们露出警惕的表情,一边说道。
站在郑文前面,项泽向郑文旁边的项浩问道:“项浩,你应该最清楚不过了。”项浩怒气未消,但他没有反驳,一声不吭。
“还有你。”项泽与郑文对视,笑道,“别一上来就兴师问罪本王,你应该要问为什么许文衡会受伤才对吧,本王看起来很好欺负?”
“以你的武功,制服他应该很轻易不过了。将人打成这样,真的有必要吗?”郑文反驳道。
“有,或与对你来说没有必要,但对本王而言,还未尽兴呢。”
郑文冷笑一声,眼神犀利无比地看着项泽:“那么现在我就让景王爷...”
“不,现在你应该有更要紧的事去做,先带他去医治吧。”
项泽看着如死鱼一般的许文衡。许文衡左肩上的衣物都是血,那些血是被李前雪砸的脑袋流下来的,虽说现在止血了,但还是要尽快处理比较好。如果许文衡真的出了什么事,那可是非常麻烦的。
“今日还很长,有大把时间来算本王和你之间的新仇旧恨。”项泽靠在郑文耳旁说道。
郑文盯着项泽,沉思一会儿,这景王不知为何,武功竟然进步如此神速,还有那股从容不迫的表现究竟是怎么回事?到底是什么给了他如此底气。虚张声势吧,不管如何,今晚倒要看看他还有什么能耐。
郑文想了想,便转身离开,对他的人说道:“走吧。”
项泽叫住了持剑冰冷的美人:“你是因为郑文的关系,所以才会对本王有敌意吗?白虎使。”
“这与你无关。”声音还是那么冰冷,毫无情感可言。
“你身为四象使者,应该没理由插手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吧。”
白虎使没有给项泽想要的答案,便离去了。
等郑文一行人全部离开,项泽眉头一紧,看来离开玄陵之前,还有一大堆事情要做啊,还是别坐以待毙好,先下手为强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