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景安不语,安辞轻笑一声,他这个兄弟啊,倒是痴情的很。
安辞:“就你说的,那姑娘衣着华贵,家中要么是富商,要么就是达官显贵,会不会是离开金陵去别处做生意了或者官员调职?”
南景安点点头,“不排除这个可能。”
安辞:“那我去查查五年前金陵的人员流动。”
南景安:“好”。
卧房中谢九还在呼呼大睡。
安辞:“若你找到了那姑娘,你待如何?”
找到了她?
如若相爱,便携手到老。
如若错过,便护她安好。
十四年的人情冷暖,他本几乎要丧失感情,可那日遇到了她,初尝温情,也将一生最为深沉的感情给了她,对他人淡漠如常,那怕五年来陌如路人,他依旧将她铭记于心,刻其于骨。
他想找到她,让她的余生有他的身影。
不过这话南景安并未说出来。
安辞本也没想得到回答,只是摇摇头,南景安果真是南景安啊,冷静自持得过分。
也只有谈到小姑娘时,才会有几分动容。
南景安起身去了膳房,安辞惊诧,难道今日自己有幸要尝到南景安的手艺了吗?
南景安是从十四岁开始学的厨艺,头脑聪明,又肯努力,手艺自是不错。
在那之前他的膳食一直由府中供着,但遇到了小姑娘,他发现小姑娘是个小馋鬼,便想学厨艺,等两人在一起后,做给她吃。或者凭借厨艺先抓住小姑娘的胃,在抓住她的心。
有的人,一旦遇到,就不知不觉的计划好了两人的余生,并开始为其准备。
南景安曾想,待他追到了小姑娘,小姑娘的一切都由他负责,为她洗手做羹汤只是一部分罢了。
安辞在桌前盼星盼月亮地等着,把碗筷都摆好姿势。矜持?早就被他丢到了十万八千里……
膳房传出一股清香,安辞感觉味道怪怪的,不像是饭菜,倒像是……
稍后南景安端着一碗汤出来了,安辞万念俱灰地把自己的碗筷收了起来。哼,南景安你个重色轻友的家伙,抛弃我不说,刚才还在思念小姑娘呢,转身就去给屋里那家伙煮醒酒汤。
许是感觉他了安辞充满怨念的眼神,南景安回头看了他一眼,莫名有些心虚,咳了一声,解释道“昨夜是我灌的她酒,若她醒来头疼,我会良心不安的。”
安辞在心中轻哼一声,男人的嘴,骗人的鬼。良心不安,你要是会良心不安,我早就和***在一起了。
见安辞不在多说,南景安莫名地松了一口气。
推门而入,床上的谢九鼻子微动,像是闻到了香味,睁开朦胧的睡眼。
眼中带着水光,潋滟多情,顾盼生姿。
见谢九醒来,南景安:“时间不早了,我给你熬了醒酒汤,起来喝点吧。”
迷迷糊糊地看见南景安,谢九一下子清醒了,猛地坐起身来。
回回神,才想起来自己昨晚借宿在此,并且喝醉了。她有些后怕地问:“昨晚,我没瞎说什么吧?”
尽管知道自己不会耍酒疯,为了以防万一,谢九还是老老实实地问南景安。
南景安见谢九一副担忧的样子,低垂的眸中闪过一丝狡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