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柔地松开少女,南景安整理好衣襟,从卧房出来了。
安辞立刻迎了上去,“哎,南景安,你可以啊,什么时候认识的,你不是一直心心念念着你的小姑娘吗?为了她守身如玉吗?怎么来了金陵这么快就……”
南景安静静地看着好友,见问题越堆越多,干净利落地回答“昨晚。”
安辞:“你别说话,让我猜一下……等等,你说什么,什么昨天?”安辞一脸茫然。
南景安没好意地瞥了他一眼,安辞的嘴角罕见的抽搐了一下,他咽咽口水,艰难地缓过来了。
一脸惊异地看着南景安,还带着些许同情,“昨晚认识的?”
“景安,你不会是被霸王硬上弓了吧?不对呀,你也不是弱小可欺的人啊……”又沉思了片刻,冒着可能被南景安灭口的风险开口道:“她怎么让你从了她的啊?”
南景安斜睨一眼,并未开口,拿起茶壶为二人各倒了一盏茶。
安辞看看桌上的酒坛,“不会是她把你灌醉了吧?”
南景安手拿茶盏,唇抵在杯沿,过了半晌,才开口,“我…我把她灌醉了。”说完一口闷了整盏茶,才将心中的燥热压下。
安辞满脸懵逼,就差在脸上写上“你开什么国际玩笑”。
见南景安不在多言,安辞也明白了事情是真的。脸上揶揄之色瞬间收起,和刚才恍若两人。“到底怎么了?”。
见安辞正色,南景安给他叙述了昨夜的情形。
听完南景安的话,安辞艰难地说:“所以,你是感觉她像是你一直找的人,喝醉了就见色起意?南景安这可不像那个冷静自持的你啊!”
南景安:“查她,你亲自去。”
“好好”,安辞连声答应,“话说,你确定那小姑娘是扬州的吗?这么多年了,整个扬州城都让我们翻遍了,确实没有踪影。”
南景安:“她亲口说的,我信她。”
安辞嗤笑一声,“就一面之缘,你就把人家姑娘惦记了好几年,可在人家眼中你或许只是一个过客,早就抛之脑后了呢。”
南景安沉默不语,安辞也习惯了,摇摇头,“罢了,我知道你不会放弃的,毕竟是年少时的心动,谁还没有个白月光啊。”
“不过景安,这么多年了,过段时间我再亲自去一趟扬州,如若依旧无果,屋里那姑娘若入了你的眼,试着放下她吧,别成了执念。”
放下,太迟了呢。
他又何曾不想,可惜每次想放下,却陷得越深,明明只是萍水相逢,两人相处也不过一天……
可是只是萍水相逢,为什么要对我那么好。
本以为世间冷漠,可偏偏有你,那般温暖,这个世界是黑的,你是我唯一的光,唯一的,信仰,惹人沉迷。
一别五年,我毫无你的消息,却日夜将你挂在心尖,你呢,只当我是一个过客吗?也对,当时你还小,会忘记很正常啊,可我还是想让你记住我,铭记于心,此生不忘,就像我一样,多好。
就算你忘记了也没关系,我们可以重新认识,我不介意,只是好想你,好想,好想,我的小姑娘。
南景安转头看向卧房,红衣,阿九……我的小姑娘,是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