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光骤起,金大向着道灵指横出一拳。拳风惊人。
对于金大,道灵指不敢怠慢,双手迅速结印,若是仔细看去,分明可见那道灵指的指尖,变得好似一块宝玉,弥漫着青绿之色。
道灵指衔指出掌,两人实实在在地碰在了一起!
“嘣!!!”
“嗒!嗒!嗒!”
两人劲力皆强硬如斯。
金大退了三步。
道灵指退了一步。
“这圣钧派的武学倒也不错,招法中颇有天地灵气。”无笛子点点头,说道。
“那道灵指好生厉害!”李竹道。
“汝便只会叹人好生厉害。”无笛子淡淡道。
“........”
一掌下来,道灵指心中算是有数,这金大练得乃是内家拳法,与他同修机体之术。
楚三眼神微眯。
“道总掌,汝派武学甚是了得,金大受益匪浅。近日金大在拳招中幸得突破,便出这最后一拳,还请道总掌提点。”金大回神屏气,刚才那一拳相碰,已让他血气有些翻涌。
“金大拳法,名不虚传,可道某如今已是官身,便再无门无派,一心报效朝廷。不敢提点,金大只管出拳便是。”道灵指道,说到无门无派之时,神色却有些黯然。
金大点了点头,手中劲气流转。
“碎金拳!”
金大跃起,右肘迅速向后伸展,又陡然打出一拳。
众人惊叹,这金大的实力非凡,那兄弟五人怕是个个身怀绝技。
道灵指手腕流转,神色却是比上一次交锋更为轻松。
“圣......钧.......指!”
道灵指猛然出指,向前刺去。指尖似有千斤大力。
一拳一指,瞬间相碰!
“嘭!”
响声巨大,夹杂着众人惊呼,席中杯盏皆倒。
“哉!”李竹惊呼一声。
无笛子淡淡一笑,抚了抚怀中长笛,月色稀薄,那长笛荧光点点。
金大心中突然暗道不好,连忙收息回身。
道灵指眼神一厉,劲气在指尖爆发。
“啊!!!!”
金大凄厉一喊,身体向后爆射。
“噗!!!咳咳.....”金大趴在第上,一口鲜血吐出,手掌崩坏,两个指洞清晰可见。看这伤势,虽不及命,可若没有两三余月休养生息,怕是好不了。
道灵指收手,眼神空洞。
楚三面无表情,心神转动。
“大哥!”
“哥哥!”
“老大!”
席间三人慌忙跳出,自然便是那木二、火四,土幺!
三人围在金大一旁,土幺盘坐运气,输与金大。
“道灵指!你这是何意!我大哥诚心切磋,你却如此不仁!”木二对着道灵指呵道。
“金大哥拳势骇人,道某无奈之举。”道灵指供手道。
“你!!!吃我一掌!....”木二心中气愤,将欲出手。
“行了!道总掌也并非有意,木二,让土幺带金大去疗伤吧。”楚三见木二出手,说道。
“三爷!!!”木二不服。
“去吧。”楚三淡淡道。
“三爷,得罪了。”道灵指躬身对着楚三道。
“道总掌不必如此,这江湖之中,怕也是难免........”楚三道,未等他说完,众人只听得一阵笛音入耳........
楚三,道灵指对视一眼,心中暗道不好,步伐腾移。
道灵指盘坐运气,守住心神。
楚三劲气迸发,一掌重击向着堂内一铜钟轰去。
未等楚三碰及那铜钟,那笛音骤然变了音调,悠扬奇挫。
席间众人皆神色迷散,只见......
新炉小火暖人催,乌雪温盏酒半杯。
沉沉天色将睡去,悠悠一曲梦笛声。
杯凉。
人息。
楚三倚靠于一大柱旁,神色安然。
道灵指身上,灵气暗淡,亦安然成眠。
“先!先!先!先......先生......你.....你.....你......”李竹瞪圆了双眼,看着屋中众人,在无笛子一曲过后,竟无一能醒。
“若是说吾好生厉害那便无需说了。”无笛子淡淡道。
李竹神色精彩,道:“先生,你太猛了!若是我能吹响连星,不知可否炮制?”
“无知小儿,汝远矣。”无笛子道。
“那....那先生,此欲何为?”李竹心神有些激荡。眼前的一幕过于震撼。
“此乃一块玉佩,你下去把楚三胸前那块取下来与我,再把这块给他戴上。”无笛子道,从袖中取出一块玉佩,竟和那楚三胸前的一般无二!
淡蓝色玉佩,似有波涛之意。
“啊!?我去!?万一那楚三醒了岂不一掌把我拍死了。”李竹惶恐道。
无笛子淡淡一笑,摇了摇头,一脚伸出,踢在李竹屁股上。
李竹躲闪不及,飞了下去。
“啊!!!我恨你!!!!”空中传来绝望的声音。
李竹以为自己会摔成一摊烂泥,落到地面时,倒只是有些屁股疼。
“这老东西还好知道给我运了些劲气,若是直直掉下来,怕是神仙难救。”李竹向上看去,有些心有余悸,又忍不住投去几个鄙视的眼神。
“这便是楚三啊......”李竹踮起脚尖,惊险越过几个横七竖八的壮汉,注视着楚三。
哎一个老男人有什么好看的,还是赶紧办正事吧。李竹一边想着,手却忍不住地颤抖起来,这个叱咤豫章城的男人,就在他面前熟睡。
“那个.....三爷啊....这不是我本意啊.....莫怪莫怪......”李竹细声说到,闭着眼,一只手慌乱向楚三胸前摸去。
楚三并无反应,传来细细鼾声。
这楚三头为何如此之大!!李竹暗道。发现那流苏绳竟难以取下。
快点快点快点啊......李竹心中焦急如焚。
“不管了!直接扯!”李竹心一横,便用力将那玉佩一拉。
“呼终于下来了。”李竹舒了口气。
又是好一番功夫,才将那新玉佩重新给楚三挂上。
李竹连忙将那玉佩往怀中一塞,示意无笛子将他带上屋顶。
无笛子袖袍轻挥,便落于堂中,取出那楚三玉佩,细细过目。
“嗯,并无特殊标记,也无瑕疵,走吧。”无笛子收回玉佩,道。
“呼,终于能走了。”李竹已经一身冷汗。
无笛子步伐轻点,便带着李竹而去。
一个时辰之后。
“吾......头痛欲裂...啊!!!”
道灵指,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