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轨的这句话,如同四散的流茧,在静肃的气氛中,四散而飞,清晰的传入了每个少男少女的耳中。
女孩们都不好意思的低下了头,面色绯红,男孩们有一些已经开始骚动,暗自坏笑,空气陡然间凝固。
只见唐若妍举重若轻,反倒微微一笑,朱唇轻开,贝齿呢喃:
“族兄弟们所言倒是不错,只是在场的诸位,大是少男少女,还未到那个年龄,女孩们还未及笄,用不到那闺房之礼,所言过早,日后定然补上。”
唐若妍自是了解唐轨的用意,但在后生面前不好驳了他的颜面,况且这是风雅观,凡事皆可用柔声细语,涵言悦色化解。
可那唐轨却并不领情,一副无赖的样子,反而打笑道:
“此言差矣,婚丧嫁娶,乃必经之事,况且我等名门望族,族中女子若是连这也不懂,日后嫁到夫家,恐怕闹出笑话,也有损咱们唐家的脸面”。
随即他又眼珠一转,道:
“至于男孩嘛,也可以积累一点经验。择日不如今日,反正那些礼节都已演过一遍,何不就在今天演一遍周公之礼。”
唐若妍早知这位族兄未安好心,但她也并非那深闺含羞的女子,平日里她早看不惯这种无赖,兴趣顿起,便想戏弄这粗野大汉一下,反问道:
“那您想让我怎么演呢?”
“这个嘛,自然让那懂礼之人给大家操演一遍了!”他含首一笑。
接着,又恬不知耻地补充道:
“我是长辈,深谙此礼,你也是懂礼之人,不如咱们兄妹二人暂避嫌隙,权且演上一遍。好让后辈们登堂入室,一探究竟,如何?”
“哈哈,叔叔,不就是要演礼吗?这种小事何必劳烦姨娘,晚辈唐三藏愿意以瓦代玉,与叔叔共演此礼。”
唐若妍未及回答,坐在众人之中唐三藏便按耐不住,一跃而起,抢过话来。
唐轨见到唐三藏这小子突然蹦出,坏了他的好事,立刻心如急焚地反驳道:
“一介小子,毛还没长齐,懂得什么,别打扰了长辈说话。”
这唐三藏微微一笑,并未理会他的恼意,伸手轻抚着身前的礼乐器具,抬头道:
侄儿虽然年轻,但在姨娘的教导下,也颇得一些礼仪熏陶,勉强可以登堂入室,况且这周公之礼共有七式,现在没有相应的礼器,不可以礼器代演,若叔叔再嫌弃侄儿不愿共演的话,我倒还有一法。”
那唐轨闻言,好奇地问道:
“还有何法?”
“侄儿先前曾练得一丹,服下此丹,便可将脑中所想化为灵像,聚于殿前,若叔叔如此精通周公之礼,何不服下此丹,让大家一睹细节。”
唐轨听言便于愣在原地,不知唐三藏所言是真是假。
倘若是真,能将脑中之物灵化,岂不让众人目睹了他的心中所想?如若是假,那他原来的算盘,也算是泡汤了。
正当他左右为难之时,唐若妍却发话了:
“藏儿平日精修丹术,深得哥哥真传,平日里哥哥也夸他天生慧骨,他的话定然不假,族兄既然如此懂礼,不如服下丹药,让族妹也有所裨益,日后也好教导后辈。”
听到唐若妍也这么说,唐轨自知已是骑虎难下,只好妥协,缓声道:
“既然族妹也这么说了,那就拿出来吧,我就权且献丑了。”
唐三藏从随身带的储物宝囊之中取出一个浅黄色的丹药,走至唐轨身前,双手捧上。
唐轨伸手便要去拿。
这时唐三藏忽然屈肱后仰,将丹药收至身前,满脸堆笑道:
“叔叔,这丹药侄儿也是刚刚练成,其功效几何,尚未可知,若有什么异常,还请担待。”
这唐轨脸色一沉,不耐烦地说:“知道了,我怎么会跟一个后辈计较呢。”
说完,便抢过丹药。
唐轨将丹药拿在手中仔细摩挲,反复揣摩。
唐家丹鼎世家,即便是他这种游手好闲之人,也耳濡目染,有所通晓。
可他还是造诣不够,观摩良久也没看出有何奇特之处,只得清了清嗓子说道:
“不错不错,文武兼具,成色很好,练得不错,颇承你爹的衣钵。”
他不再多想,便举起手中丹药,张口吞下。
刚吞下之时,脸色红润,确实有些飘飘欲仙之意。
殿内的宗族男女,皆把好奇而炙热目光向他投来,那千万道眼神像雄鹰锁定了猎物,死死将他围住,生怕错过什么有趣的景象。
没过多久,他便满脸通红,眼珠圆睁,宽大的额前闪出一道灵印,像一道闪电,射向宫殿中央的半空,随即灵波荡漾,铺开一副画卷般的灵像。
众人皆把目光向那灵像抛去,只见的像中闪闪烁烁,衣着男女,忽隐忽现,但变化万千,模糊不得。
众都在暗自思衬,这究竟是何景象?
待那灵图稳定,和日惊雷般的惊谔在众人中炸开。
那灵图所绘,竟是一副活体春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