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奶的,便宜这两个孙子了,还浪费了我这么多道具!”那男子骂骂咧咧的站了起来。旁边不断有哄笑的声音传来。那些围观的群众没有要维护正义的意思,他们只是想看热闹,仅此而已,他们很快就散来了,仿佛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哥,你怎么知道他是装的?”
“你见过哪个受伤的人还可以灵活的满地打滚?”路知遥笑了笑,路枫也笑了,这个世界有的时候的确很可笑。
一行人悉数离开后,刘语素和陈圆圆就回到了他们的家。一进门,两人就累到在沙发的客厅上。
“结婚好累啊。”刘语素闭着眼睛对陈圆圆说。
“嗯”陈圆圆有气无力的回答。
两个人在休息一会之后就开始处理婚礼最后的尾巴——清点礼金。
“这可真是一个让人开心的工作。”刘语素一边翻着礼单,一边不正经的对陈圆圆挤着眼睛。突然一个熟悉的名字进入了刘语素的视线。
路枫一万元。
刘语素思考了一会拨通了罗非的电话。
“路枫也来参加婚礼了,你看见他没有?”刘语素开门见山的说。他身旁的陈圆圆也停下了手中的工作,认真的听着。
“没有啊。”罗非回答的极其平静。
“你现在在干嘛?”刘语素问。
“上班啊,老板来了,先不说了,拜拜。”没等刘语素再说话,罗非就挂掉了电话。
“罗非没事吧?”
“不知道。”
罗非挂完了电话继续张望着。没错,她撒谎了,她没上班。她打听到了路枫的办公地点。他之前就偷偷来过好多次。但是都没有见到路枫本人。
路枫前几天陪着路知遥去外地谈了一个生意,今天回来刚好赶上了刘语素的婚礼。其实连他自己都没发现,他一直在关注着罗非和她周围人的情况。他把路知遥送回总公司之后,自己开车回到了分公司,一个小弟匆匆忙忙的赶了过来。
“什么事情这么慌张?”路枫问。
“枫哥,你不在的这几天有一个女的总来我们公司门口张望,她是不是记者啊?您没回来我们也不敢轻举妄动。”
路枫皱了皱眉头,去了监控室。他调出了门口的监控,的确有一个女孩在时不时的张望着。她哪里是什么记者啊,分明就是他朝思暮想的人嘛。那小弟看路枫一直看着监控里的女孩也不发话,就说:“枫哥,赶她走吗?”
“赶走吧。”路枫叹了一口气说。
小弟在得到回应之后风风火火的就走了出去。路枫则在监控室里看着,他打开了监控系统的声音。
“嘿,说你呢,干嘛呢。”小弟气势汹汹的说。一出现就企图在气势上吓到对方。
“我找人。”罗非很平静。
“找人?你在我们公司门口转悠了好几天了,偷偷摸摸的,你说你找人?我告诉你啊,赶紧滚蛋,要不然我对你不客气。”小弟昂着头,用鼻孔对着罗非。
罗非不为所动,她内心此刻有一种强烈的信念。路枫就在里面看着她。
“你TM的听不懂是吧!老子让你滚蛋!”
罗非依旧没动,她看着门口的摄像头,她突然意识到了什么。路枫看到罗非看摄像头了,他们仿佛在对视一样。路枫心里很不是滋味。
“哎呦,你TM还挺倔!不过没关系,你爷爷我专治你这种人。”说着小弟抬起了手,企图抽罗非耳光。罗非闭上眼睛,想象中的疼痛还是来了。她被强大的力量带动的摔了一个跟头。她的嘴角渗出了血。
路枫摔门而出。他没想到那个小王八蛋真的敢对她下手。他一脚把还在企图打罗非的小弟踹了一个底朝天。
“谁!谁敢打老子!枫哥?您怎么出来了,您放心我就快把这个小婊子赶走了。”那小弟一脸的邀功表情。
“赶紧滚蛋!”路枫不耐烦的大吼着,眼神却没有离开罗非一点。他想上前把她扶起来,但是他又不敢。他只能强忍着心底的心痛。那小弟看情况不对,有眼色的连滚带爬的离开了,他没见过路枫发这么大的火。
“为什么不见我?”
“你先把伤口处理一下吧。”路枫递过来了一张纸巾,罗非没有伸出手去接。
“你以为逃避就可以让我忘了你对吗?你知不知道这样会让我更加痛苦,你知不知道这么多年来我时怎么熬过来的吗?我有多委屈你知不知道!!!”罗非哭的歇斯里底。路枫还是没有回应。他的表情依旧很平静。
“路枫,我妈已经同意可以找你了,你回来吧,好不好?”罗非抽泣着,语气里竟然有了乞求的味道。
路枫慢慢地走近并抱住了罗非。
“回去吧非非,以后也不要再来了,我给不了你安稳的生活。”路枫松开了抱住罗非的手,转身离开了。他没有回头,一次都没有。
“路枫,咱们两个就到这里吧。”罗非眼神空洞,说话的语气十分陌生,罗非机械地转身离开了。路枫得到了他梦寐以求的结果,但是他怎么会突然心痛呢?一丝凉意从手背传来。
哦,他落泪了。
罗非仿佛变了个人似的,不仅变得开朗了,而且对待工作异常的认真,最重要的是,没有再听她说起过他了。
春天,一个万物复苏的季节,也是感冒频频发生的季节。刘语素得了重感冒,几个星期都不见好。陈圆圆陪他一起去了医院。
科室里有一个秃顶的,戴着老花镜的男医生,正在费力的把脸贴近电脑屏幕开着药,看到有新的病人进来只是瞥了一眼就尖着嗓子说“先去办卡充钱。”刘语素注意到科室里还有一个年近九十的矮个子老太太正坐在那里问诊。老太太的旁边站着两个表情厌恶的中年妇女。
“坚持一下,就快到你了。”陈圆圆温柔的对正在不停擦鼻涕的刘语素说。刘语素对她笑了笑。
“姐,你说她怎么回事啊!她打电话给我说她生病了还不算,还撒谎说自己有钱,要不然我怎么会回来呢!哼,屁的钱!她那一堆零钱够买什么药!”一个稍微年轻一些的妇女厌恶的看着坐着的老太太,皱着眉头,尽是嫌弃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