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北侯这么多年来,手里面的权利越来越大,少不了朝中人的支持。我发现了一些踪迹,但是没有实质的证据。”
沈寒音顿了一下,看着谢凛怀的脸色,继续说道,“我到的时候,一些证据已经被销毁了。所以,不能给您确定的人,等我调查出来之后再说。”
谢凛怀一听这话,就知道了重点在哪里。
这次沈寒音的任务是秘密执行的,知道的只有心腹,还有随沈寒音一起出任务的几个人。看来他们的手伸的太长了,就是不知道在暗处的还有多少,看来以后行事更要小心一点了。
想到这里,谢凛怀看向了沈寒音,她微微的点了点头,两个人对视了一眼,一切尽在不言中。
“好了,辛苦了这么久了,还要你一回来就进宫,一定累坏了吧。这两天就在家好好休息一下,到了除夕夜的时候,我会派人去接你的。今天时间也不早了,回去休息吧。”
谢凛怀看着沈寒音明媚的脸上,就算面对他强打起精神来,也掩盖不住她脸上的疲惫,心里面心疼极了。
“没事,那这个……”沈寒音没说出来,只是伸手拉了拉他的衣袖,然后悄悄的将东西放在了他的手里。
“这是……”
谢凛怀手上立马感觉出来了,这是一个带着她体温的兵符,落在他的手里。东西不大,却是沉甸甸的重量。
“那皇上就早点休息吧,我先退下了。”任务完成,沈寒音也该走了。
“等等,这个你还是拿着吧。除夕夜的时候,还需要它来演一出戏了。”见她要走了,谢凛将手里的兵符又放在了她的手里,说到。
他没想到的是,他伸出去的手,却被沈寒音推脱了回来。
“这个,皇上还是保管好吧,除夕夜的时候自有代替它上场的。到时候的好戏绝不会落下的。”
“我知道,只是想给你。”谢凛怀看着她满眼都是深情,连眼角都是爱意。
沈寒音被谢凛怀说的一下子愣住了。
沈寒音缓了一下,回过了神。笑着推了回去,“还是不用了,我先回去了,皇上也早点休息吧。”说完,沈寒音就走了。
再沈寒音没回来的时候,谢凛怀就准备将景朔王府重修一下,给沈寒音准备好,等待她的归来。只不过要求精致完美,所以工程很是浩大。
在沈寒音要回来的时候,谢凛怀就要求赶工,不过到了现在依然没有建好。所以,沈寒音回来只在城里租了房子暂住着,等景朔王府建好了之后,在搬进去。
回到府里,沈寒音发现院子中央站了一个人。
“师兄?”
听到喊声回过头来的人,正是沈寒音的师兄傅殊言。
“回来了?”
“嗯,师兄怎么站在院子里,这么晚了不去休息吗?”沈寒音看了看刚刚傅殊言目光所及,没看到什么。
“是看到什么好东西了?都不舍的去睡觉了。”沈寒音走了进去,向他笑道。挥了挥手,让月砂下去备茶了。
沈寒音突然想喝酒了,于是对屋里备茶的月砂说到,“来壶酒吧,好久没和师兄喝一杯了”
“呵。”傅殊言低笑了一声,接着说道。
“你自己看看你这破院子,有什么好瞧的,还不如我那个了,还有人经常打扫打扫了。你这儿多久没人收拾了,还有闲情喝酒了。”
说完瞅了一眼沈寒音坐着的凉亭,嫌弃的拂了拂上面的灰尘,也对着坐了下来。
月砂也端着酒壶走了出来。
“喏,别嫌弃了,我又不在这里长处,收拾好了还是会打乱的。不过这个酒杯还是勤用的,干净的,你可以喝。”抿了一口茶,沈寒音感叹道,还是宫里面的酒好喝啊。
“嗯,你这也只有酒能入的了口了。”
“有酒喝就不错了,还挑剔。”沈寒音喝下最后一口,对着月砂喊到,“再给我倒一杯吧。”
“就这么好喝了?”谢凛怀看着手里面的酒杯,他觉得就比外面的浓稠一点,没什么特别之处啊。
“哎,别纠结了,你又不喜欢喝酒,品不出来什么的,要是来壶茶,你可比我能说了。”
放下了酒杯,沈寒音问到,“说吧,这么晚了还等我,有什么事?”
“没什么事,就是看你刚刚回来就进宫,这么晚还没回来,担心你呗。”傅殊言看着她说到,喝了杯子里面的最后一口酒,就放下了。
“好了,你回来了,酒也喝了,没事就睡觉吧。累了这么久,也该好好休息一下,过个好年了,我也回去睡了。”傅殊言站了起来。
“啊……”站起来顺势打了一个哈欠,傅殊言又说到,“你这酒还助眠了,不错,我走了。”
“嗯,不送了。”沈寒音坐在凳子上没起身,对着傅殊言的背影,举了一下杯子当道别了。对月砂说到,“再来一杯,我们也该休息了,明天不用叫我早起了,我终于能好好睡个懒觉了啊。”
“是。”
连着睡了两天的懒觉,一转眼就到了除夕夜了。
“过得真快啊!”
“郡主,今天穿什么衣服?”月砂手里面拿着两套衣服问道。
“嗯,今天除夕夜,赏赐肯定不会少,再说这么值得庆祝的日子就穿喜庆一点的吧。就那一套吧。”沈寒音指了指月砂右手里面的红色衣服说到。
“好。”
换好了衣服出来,沈寒音看着镜子里面的自己,说到“还是红色好看啊,发饰就不要太重了,受不了啊,拿个簪子挽住就行了。”
“嗯。这个怎么样?”
月砂拿出来一副玉石耳饰,又拿出一支白玉茶花的簪子。
“好了,就他吧。”
这一搭配倒显得人清新脱俗了。在加上一袭红衣,虽妖艳却不媚俗,虽清新却不素雅。妖而不艳,艳而不俗,在沈寒音的身上显得相得益彰,毫不冲突。
“郡主果然还是适合红色,太好看了。”月砂都快看呆了。
沈寒音看了看,觉得可以了。“好了就这吧,走了,也该出发了。”
“嗯,外面很冷,再拿一件白貂绒大衣吧。”月砂给她披上了大衣,先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