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她,我说给我的感觉这么熟悉。”段洛声看着缓缓走下台的倩影,低喃着说到。
谢凛怀看着他发呆了样子,忍住自己翻白眼的举动。
段洛声还在喃喃自语到,“原本的大家闺秀,也不知道经历了什么,竟然会沦落至此,虽说是一代剑姬,但也……”段洛声没再说下去了,心里面有些微疼。
剑姬早已谢幕退下了,但是她留下的魅力却在段洛声的心里留下的一丝痕迹,也许不是那么明显的,段洛声也没感觉到。
但是,作为旁观者的谢凛怀,却看的清清楚楚,段洛声已经开始陷入了。
喝了一口酒,谢凛怀也想起了那个同样在他心里留下痕迹的人。
陪着段洛声喝酒,出来的时候,天色已经暗了下来。
段洛声也喝的醉醺醺的,嘴里面一直念念叨叨的什么。将段洛声送回府上后,谢凛怀才回到宫中,此时已是深夜了。
刚刚进宫准备洗漱,洗掉身上沾染的味道,就有人来报。
“皇上,云行郡主已在御书房恭候多时了。”
“怎么不早说。”一听沈寒音已经到了很久了,段洛声就忍不住发火,想要立马见到她。瞥了一眼侍候的人,谢凛怀就往外走去。
“等等,皇上,您不先洗漱一下吗?身上的味道……”
侍从一提醒,谢凛怀才想起来自己刚刚从哪里回来的,而且沈寒音也不喜欢这些味道。纠结了一下,还是先洗澡吧,再去见她。
待谢凛怀到了御书房的时候,沈寒音已经等的快睡着了,倚在椅子上,手撑着额头在闭目养神着。
谢凛怀一进来的时候,她就知道了,不过没有睁开眼睛。
缓缓的走到沈寒音的面前,蹲下身子,看着眼前人的睡颜,谢凛怀觉得时间就仿佛停止在了这一刻,连呼吸都变得缓慢了下来,他不由自主的伸手想要触碰。
却被一只纤纤玉手拦了下来,看着眼前的谢凛怀,沈寒没有开口说话,只是放开了抓住谢凛怀的手。
掌心还存留着他的温度,衣袖下掩住了她慢慢握紧的手,试图留住掌心里的温度。
谢凛怀率先反应了过来,站起身来说到,“等很久了吧。”
“还好。”淡淡的口吻,和表面一样波澜不惊,让人挑不出来一丝过错,沈寒音也随着站了起来。然后从怀里掏出来一枚玉佩。
“这是……”谢凛怀看着那枚玉佩没说话,他一眼就看出来了,这玉佩是名男子的,而且是随身佩戴的。
从玉佩的样式上可以看出来,而且玉佩上面光滑如丝,一看就是经常把手玩弄的,他就知道沈寒音还有话要说。
“这是定北候的贴身之物,我帮你收回兵权。”沈寒音回答到。
原来是定北侯,谢凛怀心想,定北候手中兵权过大又野心勃勃,最近在朝堂上更是咄咄逼人的态度,很是让人心烦。
见谢凛怀在想,沈寒音又开口到,“秦淮三州作为交换,兵权我会亲自送上的。”
谢凛怀早就有这个想法,挑个时机,除掉定北侯这个毒瘤。不过秦淮三州有什么吸引寒音的地方吗?
谢凛怀想不出来,反正不管她要什么,他都会送上手的。
“好。我就在这里等你的好消息。”
“好。”解决了两个人的问题,气氛渐缓。
“夜深了,我送你回去吧。”谢凛怀看了一眼夜色,已经很深了,不放心她一个人回去,虽然她有武功,但是心里面还是会担心。
“不用了,夜深了,皇上也该早点休息了,明日还要上早朝。”
送至门口,沈寒音就道别到,“皇上留步吧。”
“嗯。路上小心。”谢凛怀不舍的道别。
“好。”刚刚踏下台阶,沈寒音就止住了步伐,回过头来看着谢凛怀。开口道“皇上还是少喝点酒吧,酒虽能解愁,但会伤身,皇上还是少喝一点吧。”
说完,沈寒音就没有看谢凛怀,向外走了出去。
谢凛怀看着沈寒音远去的背影,久久没有回过神来。
“皇上,云行郡主已经走远了,您也该回去休息了,明日还要早起上朝了。”
“嗯。”
躺在床上的谢凛怀,想到刚刚沈寒音的话,低声笑了起来。“呵呵,被发现了难怪她不肯靠近一点,也是难为她了。”
一旁侍候的太监,心想,这皇上对云行郡主的态度有些微妙啊,不像那些谣言一样啊。就在他胡思乱想的时候,谢凛怀又低声了一句。
“不知道下次再见是什么时候了。”看来云行郡主在皇上心里面的位置确实有些特别啊。
这一走就是半年,待她回来之时,也到了银装素裹,大雪纷飞的季节了。
再过两天就是除夕夜了,沈寒音提早回来了。原本猜测她会过了年之后才能回来,没想到年前就完成了任务,而且是荣耀归来的。
她用计设计了定北候,抓住了他谋反的意图,并将之公之于众。得到了老百姓的拥护,也顺利拿到了他手里面的兵权。
为表彰沈寒音的功绩,谢凛怀准备在除夕宴会上给予嘉奖,并赏赐她想要的秦淮三州。
不过在那之前,沈寒音早在一回来就秘密见了谢凛怀。
“皇上,定北侯的兵权已经在手了,人也已经在回程的路上了,具体的赏罚还请您亲自定夺。”
“好,好,好。”
看着风尘仆仆归来的沈寒音,谢凛怀压抑不住自己激动的心情,一把抱住了她。
紧紧的,久久的不愿放开。
“真好。”
感受到她身体在怀里的温度,谢凛怀才放下了心。虽然只有半年没见,但是却感觉已经过了好几年了一样。
侍从悄悄的退了下去,只留两个人在御书房里拥抱着,长久没有分离。
“皇上,皇上……”
拥抱的时间有些长,沈寒音有些受不了了,她推了推谢凛怀的肩膀,说到。
“这次定北侯的事,我还从中发现了一些其他的秘密。”
“什么秘密?”听沈寒音这么说,他也不得不松开了手,看着她,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