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寒音懵圈了半晌,突然嘲讽的笑出来:“师哥,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我沈寒音不是普通的女子,我是皇上的女人……”
傅殊言逼近喊道:“你认识皇上才几天?我呢?陪伴了你十几年,为你放弃了阁主的位置,而换来的,却是被你如奴仆一般大呼小叫。”
砂月此刻见两人越吵越凶,忍不住过来劝道:“殊言公子,你误会郡主了,郡主因为急坏了,所以才……”话未说完,被傅殊言一把推开。
他力气大了点,使得砂月倒退跌在地上。沈寒音顿时控制不住脾气,拔剑刺向了傅殊言。
傅殊言心中本有怨气,现在见她竟然要杀自己,立即还手。当初二人一起学习剑术。沈寒音是在师哥的指点下渐有所成的,所以傅殊言始终高她一筹。
她不是对手,还偏偏要打。傅殊言只好一心一意将她击败。砂月急坏了,劝也劝不听,只好跑出来,准备到侯爷府送信。
恰好,谢凛怀回宫后对沈寒音甚为挂怀,催着段洛声打发人来探看,顺便带了些宫中新制的牛乳糕。
这仆人乃是段洛声贴身亲信,名唤小罗,往日也曾跟随段洛声来过,所以认得砂月。
两人外面碰见了,都很惊讶。砂月急道:“快去告诉侯爷,出大事了,这里的人全被杀死了。”
“啊?什么?”小罗吓得把牛乳糕掉在地上,也顾不得捡了,急声道:“你说都死了?那郡主呢?”
砂月跺脚道:“呸,郡主好好的,永远都好好的,你别磨蹭了快回去。”
小罗知道非同小可,马上掉头往回跑。砂月见他回去送信了,才算松了一口气,顿时又想起里面两个人可能还在打,又把心提到嗓子眼儿。
她跑回来时,发现院子里已经没有人了。沈寒音的剑丢在了地上,同时还掉落了一只耳环。
砂月捡起来,发现正是郡主今天所戴的耳环。怎么回事?郡主去哪里了?她奔里奔外的呼喊,竟然没有沈寒音与傅殊言半点影子。
砂月终于傻眼了,才跟小罗说句话的功夫,郡主就丢了?难道被殊言公子掳走了吗?
天哪,这如何是好?砂月急得坐在地上大哭,待段洛声带人赶来,见砂月都快哭死了。
段洛声问了原因,不甚着急,说道:“傅殊言怎么会伤害郡主呢?快别哭了。”
砂月一听也有道理,傅殊言是不会伤害郡主的,但是究竟去了哪里啊?又茫然道:“皇上问起来,如何解释?”
段洛声笑道:“当然是实话实说,想必听了又着急又生气吧?嘻嘻,不过这也怨不得咱们。”
砂月听这话,觉得怪怪的。段洛声所带来的人,正在检查那些尸体,除了刀伤之外,没有其他痕迹,因为都是些侍女,手无寸铁的,随便来个屠夫都能解决掉。
段洛声不大甘心,总觉得凶手会遗留点什么,所以从里到外的慢慢找寻,最后除了地上凌乱的靴子底痕之外,什么也没有。
晚间,消息传至谢凛怀这里,使得他又急又气,马上派人勘察杀人现场,顺便捉拿傅殊言。且说傅殊言,与沈寒音争斗之间,看见砂月走开,趁机封了沈寒音的穴道,抗起她一顿蹿房越脊之后离开了。
沈寒音头脑是清醒的,却不能说话不能动,眼睁睁地被傅殊言抗着跑,整个人要气疯了。
她意识到傅殊言要闯出大祸来,因为砂月发现自己被掳走,一定设法报告给皇上的。
谢凛怀岂能放过傅殊言?所以急得不得了。猛然之间,想起自己昔日在师父的《紫云秘笈》里,偷看来的闭气解穴法。
沈寒音素来有过目不忘了本领,只看过一遍便记住了,可惜因为是偷来的技巧,并未敢在私下练习过。
如今,迫于无奈之下,闭上眼睛,慢慢运用心法口诀。傅殊言到街上找了一辆车,把沈寒音放在车里。
他坐在车上,拿马鞭欲抽马的时候,忽然觉得后背一僵,整个人动不得了。
沈寒音在他耳边哼笑道:“你该歇歇了,师哥。”
傅殊言又惊又气,发觉沈寒音不但自己解穴破功,而且此番的点穴之法也甚是古怪,自己竟然分不出是哪个穴位。
“臭丫头……”傅殊言第一次吃闷亏,甚是不服气。沈寒音将他拖回车内,照自己刚才的样子放躺,而后从他衣服上扯下一条蒙在脸上,到外边赶车。
车轮粼粼,又靠近了之前的地方。
宅子门前已经被皇上派人戒严了,所以守门卫士看见一辆马车轧过来,立即上来拦阻,喝道:“此乃禁地,闲杂人不得靠近。”
沈寒音从袖子里取出谢凛怀给她的令牌,说道:“云行郡主在此,让开!”
侍卫吃惊不小,马上跪地请罪:“奴才有眼无珠,请郡主恕罪。”沈寒音听了,又从脖子上摘下一个玉观音的坠饰,丢给侍卫,把这个交给皇上,可保你不死!”
说完,赶车继续往前走。那侍卫捧着观音坠饰,犹如捧着救命符,赶紧招呼所有人为郡主护驾。
傅殊言躺在车里,努力运气解穴道,最终都失败了,才猛然发现,沈寒音的解穴与点穴之功,已经远远胜于自己。然而,这可奇怪了。
灵泽阁的穴位之术,乃是天下一绝,师妹若不是跟师父学的这一套,又会是在哪学的?
难道师父背着自己,私自传授于她?于是,越发醋意满满,愤愤不平起来。
沈寒音下车前,先进来解了他的穴,因笑道:“以后别玩这套了,你已经不是对手了。”
嘭!正当沈寒音下车,转身离开之际。傅殊言已经破蓬而出,直接从车蓬顶上蹿出,再俯身向沈寒音一掌拍来。
沈寒音由于躲闪不及,左肩被打中,整个人往后趔趄一下。众多侍卫上来护驾,被沈寒音斥退,说道:“吾与师哥乃寻常争斗,无关性命。”
接着,上来与傅殊言缠斗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