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熬过了登机前艰难的几小时,朱诺和Mark的登机时间到了,朱诺起身准备和方平遥告别,却没想到他也站起身了。
朱诺有点惊讶地看着他,“怎么,你也是这班飞机吗?”
方平遥脸色很臭地将自己的登机牌递给她看,朱诺还真的煞有介事地凑上去研究,方平遥面无表情地收回自己的登机牌,快步朝前走去。
朱诺还傻傻地保持着伸长脖子的状态,像一只唐老鸭,朱诺顿时就感觉自己被耍了一道,有点不高兴,不给看就不给看好了,谁没有登机牌一样的,摆脸色给谁看啊。
因为这个小插曲,所以朱诺在登机时刻意和方平遥保持了一定的距离,反而是紧紧跟着Mark,方平遥心情又是糟透了。
这一大清早的,方平遥的心情就像是坐过山车一样,起起落落了不知道多少回,因为Mark的机票是和朱诺的一起买的,所以两人的位置是连在一起的。
朱诺的位置靠窗,Mark的位置是靠近过道的,飞机起飞前,方平遥走到Mark的座位旁,仿佛之前在机场大厅的一切不愉快都没有发生过,“我和朱诺有点我们的私事要谈,你能不能行个方便,和我换个位置。”
方平遥就是有那种气质,即使他说的话是在征求别人的意见,但是就是让人没有办法反驳他的建议。
Mark顺从地走到方平遥的位置上坐下,从他这个位置完全看不到朱诺那边的情况,Mark若有所思的笑了笑,怪不得这个方平遥会迫不及待地要和自己换位置。
从方平遥走过来说要和Mark换位置的时候,朱诺浑身都充满了抗拒,可是Mark答应的太爽快,仿佛早就做好了换位置的准备一般,她还没来得及反应,方平遥就已经在她身边的位置坐稳了。
朱诺负气要起身,想要和其他人换一个位置,总之就是不想坐在方平遥身边,方平遥眼疾手快地摁住她,并且故意大声地说:“这位小姐,飞机快要起飞了,你要去哪儿?”
空姐正在周围叮嘱其他的乘客一些注意事项,闻声走过来,朝着朱诺露出标准的微笑,“这位女士,请您在位置上坐好,我们的飞机马上就要起飞了。”
朱诺充满怨念地瞪了身旁的方平遥一眼,只得靠回椅背上,从包里拿出眼罩戴上,准备睡上几个小时,完全忽略身边的人。
飞机起飞过后,乘客可以自由走动,机舱内有人在交谈,还有小孩子在哭闹,朱诺皱着眉头,不堪其扰,她本以为自己睡不着,突然有什么东西轻轻地罩住了她的耳朵,随后外面那些嘈杂的声都不见了,只有轻柔舒缓的音乐。
渐渐地,朱诺感觉自己的意识越来越轻,半梦半醒之间,她好像听到身边的人在说着些什么,可惜她太困了,完全听不清说的内容是什么。
方平遥将耳机罩在朱诺的耳朵上之后,感觉身边的人呼吸越来越柔缓,便朝空姐招了招手,“能不能麻烦你帮我拿一条毯子过来?”
空姐很快就将毯子拿了过来,方平遥将毯子展开,小心翼翼地将毯子轻搭在朱诺身上,朱诺在睡梦中隐约有感觉,将脸往毯子里埋了埋。
方平遥正在帮她掖毯子,朱诺这么一动作,正好靠在方平遥的手指上,方平遥的动作仿佛被人按了暂停键,定格在那里。
指下的皮肤光滑,方平遥几乎要舍不得移开自己的手了。
方平遥坏心眼地想,反正现在也没有人注意,自己偷偷捏一下应该没什么关系吧。这么想着的时候,方平遥的手已经先他的脑子一步做了决定。
当手触到那片凝脂时,方平遥心里想的是,果然和自己想象中一样,摸得还不过瘾,方平遥还揪起朱诺脸颊上的肉,捏了一会,满一地得出结论,没错,很有弹性。
方平遥的视线下移,移到那两瓣嫣红的嘴唇上,他的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鬼使神差地,他将手指移到那两瓣嘴唇上,指下的触感让方平遥心猿意马。
更要命的是,也不知道朱诺梦见了什么,方平遥像是被什么东西烫到了一般,飞速地收回自己的手。
方平遥的动作太快,以至于周围的人都朝他投来异样的眼光,方平遥佯装闭目养神,正经的好像刚刚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
过了一会,方平遥好不容易平复了心中的悸动,又感觉肩上一沉,他转头看去,只看到一个毛茸茸的脑袋一点一点地靠在自己肩上。
朱诺睡得迷迷糊糊的,一会梦见有人在揪自己的脸,一会梦到自己在吃雪糕,在飞机上睡得很不舒服,朱诺总感觉自己的脑袋出于失重状态,终于她的脑袋找到了一个支点,而且这个支点似乎还挺舒服的,朱诺便也就放心大胆地靠着睡得更沉了。
方平遥调整了坐姿,方便让朱诺靠的更舒服,此时此刻他无比庆幸自己和Mark换了位置,起初只是单纯的不希望Mark和朱诺坐在一起,然而现在他只要一想起自己刚刚对朱诺做过的事,又想到原本坐在自己这个位置上的人是Mark。
方平遥回头看了一眼离他们不远的Mark,正好和Mark的视线四目相对,也不知道Mark是一直在盯着他们这方面的动静,还是碰巧也看向他们这个方向。
Mark的目光被方平遥捕捉到,他也没有丝毫窘迫,反而十分友好的冲方平遥点了点头,方平遥本想不理会的,但又觉得不理会的话未免显得自己太小家子气了,于是也同样回应了他一个浅浅的微笑。
经过长达十几个小时的飞行,飞机终于降落在法国戴高乐机场,朱诺还在睡觉,方平遥轻轻将她拍醒。
朱诺睁开迷糊的眼,一时没反应过来自己是在飞机上,愣愣地起身,边嘀咕着:“到站了啊,下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