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皖夏在原地站了一会,才冷冷地笑了,指不定谁笑到最后呢,夜幕下,她的笑容阴森而诡异。
她回过神,慢慢走到地下车库,开着自己的车去了舒余家,途中路过一家卖贴身衣物的店时,她略一思索,停下车,走进了那家店。
出来时,手中提着一个袋子,脸上是抑制不住的得意,到舒余家时,他不在家,不过好在她有钥匙,她用钥匙打开了门,拎着手里的东西去了浴室洗澡。
她不打算给舒余打电话,反正他总是要回来的,她等一会就是了。
舒余今晚和客户应酬,喝了不少酒,两颊通红,他打开门,从玄关到客厅,一路沿着走廊,到他的房间,只开着一溜的昏暗的壁灯,他借着微弱的灯光,看见了脚下的高跟鞋,知道是苏皖夏来了。
也不急着回房,而是先到厨房倒了杯水慢慢的喝,直到将杯中的水都喝光了他才慢慢朝房间的方向走去。
苏皖夏睡着了之后,舒余拿过一旁她的包,果然在夹层里发现了印章,他把印章拿到自己的书房,将书房的灯开到最亮,仔细端详着手里的印章。
越看他越觉得不对劲,好歹他也算是舒家人,舒家的印章他还是有些熟悉的,这个印章尽管从各方面看起来很像舒家那块,但有些细节的地方不太对劲。
舒余将印章渐渐收紧,握在手中,会是谁搞的鬼呢?苏皖夏?不可能,她没那个胆子,也没必要这么做。那么就是舒家的人发现了苏皖夏的目的提前换了印章了?是舒老爷子?还是安雨薇?又或者,另有其人?
舒余决定这件事还是先不告诉苏皖夏,免得她在舒家人面前再露出马脚,他回房,将印章重新放回苏皖夏的包里,做的再像,毕竟还是假的,对他一点用处都没有。
舒家,舒老爷子正坐在书房的椅子上,摸着胡子说:“墨儿,你猜的没错,果然,她是为了印章来的,好在你提醒我提前换了个假印章,不然还不知道要捅出什么篓子来。”
舒翰墨不说话,那天听安雨薇说苏皖夏很奇怪,他就留了个心眼,他知道,安雨薇虽然会吃苏皖夏的醋,但却不是那种拎不清轻重的人。
他调看了家中的所有监控录像,几乎是立刻就发现了,苏皖夏的目的根本不在盖章,她的目标很清晰,从一开始就是想看到印章,之后几天她都频繁往老爷子房间跑更加证实了这一点。
他本和老爷子商量着,严防死守保护好印章,坚决不能让苏皖夏得手,谁知苏皖夏这次十分坚定,大有不拿到印章誓不罢休的架势,舒翰墨才不得已和老爷子改变了策略。
舒翰墨找人做了一个极其相似的印象,放在原来的位置,将真正的印章藏了起来,又让老爷子装睡,故意让苏皖夏得逞,就是为了看她偷了印章后究竟想干嘛。
所以,那天苏皖夏在舒老爷子房间里的一举一动,舒老爷子都是知道的,舒翰墨也在房间里通过电脑上的监控录像监视着她的一举一动。
舒老爷子摇了摇头说:“最近太不太平了,接二连三的出各种事,也不知道这样的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你们这些年轻人的勾心斗角,我老头子真是玩不动咯。”
舒翰墨似笑非笑,“舒家处在漩涡中心,怎么可能平静的了,只怕一切都才刚刚开始呢。”
舒老爷子叹了口气,颤颤巍巍地起身,说:“唉,老了老了,你们年轻人的事我管不了了。”舒翰墨看着舒老爷子蹒跚的步履,扶着爷爷回房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