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皖夏如今拿到了印章,完全掌握了主动权,自然是得意的说:“你不是要盖章吗,带着你的文件来找我,不过,先说好了,我今天,没空。”
郑夫人被她的态度气的牙痒痒,却又不得不屈服,谁让自己现在有求于她呢,郑夫人压着火气说:“那你看你什么时候有空?我都行。”
苏皖夏在那头听着郑夫人低声下气的语气,十分满意,说:“再看吧,看我心情吧。”
说完,不等那头郑夫人回答,便挂断了电话,原来这种掌控别人喜怒哀乐的感觉真的很爽啊。
郑夫人被苏皖夏挂了电话,脸色黑了一大半,将手机重重的丢在桌上,郑子安见状,问道:“怎么了妈?”
郑夫人吃了两口早餐,越想越气不过,将餐刀狠狠地丢在盘子里,发出叮铃咣当的声音,她恶狠狠地说:“还不是那个苏皖夏,如今也敢对我甩脸子了,还真是虎落平阳被犬欺啊,什么人都上赶着踩我们母子两脚,可惜,她苏皖夏也不看看自己什么身份,瘦死的骆驼还比马大呢,我非得给她点颜色瞧瞧不可。”
郑子安说:“有需要我的地方,您说话就行。”
郑夫人说:“不用,对付她这点伎俩,我还是绰绰有余的。”
苏皖夏连着晾了郑夫人几天后才联系了她,晾个几天自己过过瘾也就罢了,真要惹毛了郑夫人对自己也没好处,但她不知道,从她那天早上给郑夫人打了那个电话开始,她就已经惹毛了郑夫人了。
两人约在距离公司不远处的咖啡厅,郑夫人一进门就急冲冲地问:“印章呢,把印章给我。”
苏皖夏慢条斯理地喝着牛奶,说:“不急,郑夫人,我们坐下慢慢说。”
郑夫人心想,我就是来拿印章的,我和你有什么好说的。但想到印章还在苏皖夏手里,还是乖乖地在苏皖夏面前坐下了。
苏皖夏开口:“文件呢,你要盖章的文件带来了吗?”
郑夫人拉开身侧背包的拉链,拿出那份文件,苏皖夏接过文件,翻了翻,说:“郑夫人,你胆子也真够大的啊,这种单子都敢接,你就不怕MK被它拖死。”
郑夫人冷笑,说:“跟我有什么关系呢,我只是要钱而已,MK怎么样我可一点不担心,要我问多少遍,印章呢?”
苏皖夏还是不肯回答,只是将文件和上,站起身说:“好了,文件我会帮你盖好章的,你回去吧。”
郑夫人急了,连忙起身拦住她说:“我问你印章呢?把印章给我!”
苏皖夏身材本来就高,脚下又穿着高跟鞋,站在郑夫人面前比郑夫人高了一大截,郑夫人感觉自己的气势一下子弱了,不自觉挺直了腰板。
苏皖夏看着她这副模样,不觉好笑,居高临下地说:“我只说帮你偷印章,可没说要把印章给你。”
“你!”
“印章是从舒家偷来的,谁也不能保证他们什么时候发现这件事,到时候你倒好,拿着印章拍拍屁股走人了,你让我怎么办?你做事之前能不能动动脑子?你要印章不就是给文件盖章吗,我给你盖好不也是一样的吗?”
郑夫人语塞,一时想不出反驳的话,苏皖夏看着她木木的样子,心里嘲讽地笑笑,什么郑夫人,充其量不也只是个纸老虎。
苏皖夏绕过郑夫人走了,郑夫人愣愣的看着她离去的背影,直到苏皖夏的背影消失在咖啡店门口,她才猛地回过神来,十分懊悔,刚刚就该不管不顾地让她交出印章,万一这个女人做点手脚怎么办。
苏皖夏带着合同回到公司,环顾四周,发现没人注意她,才从包里拿出印章在合同上盖好章,然后将合同连同印章都塞进包里,整个过程行云流水。
安妮正在总裁办公室里向安雨薇报告,自从那天她回家没有看到苏皖夏之后,苏皖夏也就再也没有去过舒家,这一连串的举动真的是要多奇怪有多奇怪。
安妮向她汇报,苏皖夏刚刚在公司附近的咖啡馆和郑夫人见了面,咖啡馆里人很少,他们的人也不敢凑的太近,只隐隐约约的听到合同,两人似乎是在因为合同起了争执。
安雨薇拿笔轻轻地一下一下地敲着桌面,思索着,合同,苏皖夏跟郑夫人之间难道还有什么合同牵扯吗?她猛然想起苏皖夏之前缠着舒老爷子盖章的那份文件,难道那份文件也和郑夫人有关系?
可她之前和爷爷都看过那份文件,都觉得没问题,爷爷才盖章的,不然,文件要是有问题的话,任凭苏皖夏怎么缠,爷爷都不会盖章的。
难道那份文件里有什么自己和爷爷都忽略了的漏洞?她不太放心,对安妮吩咐道:“把那份上次苏皖夏带去舒家让老爷子盖章的文件找出来我再看看。”
安妮很快将文件找来,安雨薇一字一句地研究了好几遍,仍然没有找出文件有什么问题,只能长叹一口气,不知道苏皖夏和郑夫人到底在干什么,如今之计,只能走一步看一步,见招拆招了,总之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她就不信,没了公司那些内线的帮助,苏皖夏和郑夫人真能成什么事。
下班的时候,苏皖夏又约了郑夫人一次,将盖好章的合同交给她,郑夫人还是不死心:“印章呢?你不会是想自己私吞吧?”
苏皖夏冷笑道:“郑夫人,不是人人处理事情都像你这样简单粗暴没脑子的。”
郑夫人又被羞辱了一番,咬牙道:“你神气什么?你真以为自己是MK未来继承人他妈啊,肚子里不知道是哪来的野种呢,自己还不是个婊,子也好意思看别人的笑话?到头来,你还不是为别人卖命!”
苏皖夏的脸色白了白,干涩地说:“你闭嘴!”郑夫人很满意她的反应,转身大摇大摆地上了车,苏皖夏看着她离去的背影,拳头紧握,指甲几乎要嵌进手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