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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她去哪了

方回跟曹云霞和方品晋谈判了几百回合,说不用去送她,终于同意之后,又是一番眼泪汪汪的难舍难分,最后方回硬是下了狠心,跟他们告了别,打车去了机场。这几天好不容易把成豆豆给她带的零食什么的吃的差不多,今天走的时候,行李箱怎么还这么重……一定是他们两个……哎真操心啊。

S市,沈文安公司这几天忙的不可开交,因为要跟唯一集团签订一个合作项目,蒋如良一手创办的唯一集团,当时在服装市场翻云覆雨,一手遮天,如今沈文安的公司如雨后春笋,拔地而起,显得格外引人注目,蒋家虽然明面上没有什么动作,可指不定暗地里做些什么事,这点沈文安清楚,这次合作,一定得多加小心,所有跟他们集团合作的款项细节,都由沈文安的手经过,“沈总,这是设计的具体样式,请您过目,还有蒋总跟您约的后天签合同……”罗永递过文件,双手背后,看着沈文安。他抬起头看了罗永一眼又把眼神移到文件上,“还有什么事吗?”“呃……就是您最近脸色看起来不太好,还请您多多注意身体……”罗永知道沈文安自从离婚后就一直把自己处于高强度工作之下,实在是忍不住了,才说出了这么一句话,空气陷入一阵尴尬中,过了一会,“哦,知道了,谢谢。”

罗永从办公室出来以后,深深的吐出一口气,赶紧一溜烟就离开了这里,办公处那几个小职员正在茶水间聊着八卦,罗永进去之后就被他们包围了,连口水都没来得及喝,“诶,罗永,咱们总裁最近好像不太对劲啊……而且,那天我路过总裁办公室,看见他在喝酒,我的天,那个男人喝酒都那么迷人……”女小胖墩说得手舞足蹈的,“你说,会不会是咱们总裁被那个什么方大设计师被劈腿了啊?”“对啊!对啊……这几天都不见那个方回也没有来,肯定是出了什么事!”这个小小的茶水间都快炸锅了,罗永被围在中间说不上话,“你们到这就是为了嚼舌根的吗?”众人被吓得全都散了,设计总监王琳素来以脾气暴躁在公司著称,‘干不好就滚蛋’从来都是她对新人的至理名言,画着一副精致干练的妆容,是多少年轻女白领的模范榜样,方圆十里的男人都不敢靠近她,罗永一愣,发现刚才那一群八卦男女都跑的没有影子了,只剩下这个‘女魔头’,心急如焚,不知如何开脱,心里想着:我是总裁的人……不能慌,不能慌,老虎狮子我能扛……“你,是没有事干吗?”虽然心里给自己打了十二分勇气,可王琳一开口瞬间降为负数,结结巴巴的说,“有……有……总裁交代了事,我这就走……”说完就从王琳旁边窜了出去,这速度,短跑冠军这下非他莫属,王琳嘴角上扬,摇了摇头,去咖啡机冲了一杯拿铁,就走出了茶水间。

已经是晚上十点,公司已经下班,只有沈文安的办公室灯亮着,处理完文件,靠在办公椅上闭了一会眼睛,拿起手机,打开了微信,离婚后,方回虽然没有删除他,但也是把他拉黑了,翻了翻朋友圈,无意看见季阳的动态,内容是这样的:欢迎你的加入,并配了一张女人的背影,这么熟悉,方回?再看一下底下的定位,法国巴黎,DU服装工作室,沈文安此时眼睛胀疼,盯着那张图片看了好久,思考着要不要问问季阳,算了,以免引起不必要的误会,都已经离婚了,都已经是过客了……可是……

开车回到公寓,打开灯,这冷清的房间没有一丝人生活过的痕迹,干净的让人连下脚的勇气都没有,沈文安一把把领带扯下来,从酒柜拿出一瓶红酒,没有拿杯子,坐在沙发上,猛的一头灌下去,红色的液体顺着他的下巴流向起伏的喉结,再消失在衬衫下的黑暗……眼睛猩红,他的眸子是碳黑色,危险的黑色,似双非双的眼皮上下眨动,似乎在传递着某种信号,浓而密的睫毛给眼睛上了一种诡谲的感觉……一瓶酒眼看就要见底,沈文安从西服外套拿出手机,修长的手指关节清晰,青筋条条分明,通讯录上翻动了一下,看着方回的名字……手指停在上方,久久不点下去,最后他拨响了罗永的手机,电话一旁的罗永此刻正在吃榴莲,正在臭与美味之间挣扎,两个鼻孔塞着纸巾,一看手机显示是总裁,连忙放下了手里的美味,“喂!沈总,您有什么吩咐?”“你……你给我调查一下……方……回她去哪了?快……”之后就没有人说话,罗永关掉手机,听着这音调,总裁一定是喝醉了,让我调查方回去哪了?有意思,有意思,都离婚了,还这么念念不忘,按理说离婚的人老死不相往来,这其中肯定有猫腻,这么想着,拿起勺子又挖了一口榴莲,放在嘴里,简直人间美味啊!

第二天沈文安从地板上醒来,去洗了把脸,收拾了一下就去了公司,看了几份文件之后,就躺在他的私人休息室小憩,昨天的酒到现在还没有完全醒,头有些晕,过了一会罗永进了办公室,“沈总?沈总?”叫了几声,没有人应,他猜总裁应该是去休息了,就把文件放在办公桌上,无意间看见放在桌子上的戒指,款式很简单,银面上印着FH两个字母,罗永突然就莫名为总裁觉得不公,总裁这么专一的男人,为什么会离婚,难道真的像昨天那几个职员八卦的那样,方小姐出轨了?不会啊,总裁这么优秀,长得一张犯桃花的脸,哪个女人不喜欢啊?出轨?不信!

就在罗永想入非非的时候,沈文安从里面的休息室出来,脸颊有些微微泛红,罗永察觉到总裁出来立马从桌子上弹开,“啊!沈总,我给您送这季新款服装的文件,刚才叫您,没人应,我就进来了……”“哦,行吧……还有什么事?”就在罗永转身准备走时,他又想起来昨天总裁问的关于方小姐出国的事,“哦!对了,沈总,那个方小姐确实已经到了巴黎,在DU服装工作室,这个工作室是由一个美国人开的,名字叫莫恩,还有……您大学的师哥,也就是之前在蒋如良做首席设计师的季阳先生现在也在这个工作室……”“行,我知道了,没事了,你去吧……”沈文安嗓子有些沙哑,说出这几个字,嗓子痛的难忍,罗永走后,他坐在办公桌前,拿起那枚戒指,看了一会就放在抽屉的盒子里。

喝了一口水,拿起桌子上罗永刚才放的文件,这季主打的服装风格是性感,所以模特都是那种腿长一米八,长相妖艳的……身材还要特别突出的那种……沈文安翻阅着文件,方回走后,王琳又高价把别的公司的设计师挖了过来,看着这些衣服,在设计理念上跟这季的风格很搭,可是设计师完全没有从顾客角度考虑,衣服本来就是生活化的东西,客户在购买衣服的时候首先考虑的就是衣服的质量,在这点上,完全没有问题,然后就是实用性,要把一件衣服想象成顾客,就算是出席活动的衣服,也要讲求它的可用性很符合性,要在日常中加一点性感,而不是单纯的吐露风骚……翻到文件的最后一页,一个模特的脸让沈文安眼睛里充满了愤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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