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未晞叹气,感觉现在比刚刚在会议室更郁闷了,把云家那小公主的肚子给搞大了?他一想到云家那帮人,就无比头疼。
姜望初听到他叹气,觉得问题可能比她想象地还要严重,小心翼翼地问:“小九爷,很严重吗?”
楚未晞顿了几分钟,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很柔和,说:“没事,不要紧。”
姜望初很相信他,立刻高兴道:“我也觉得问题不大,那姑娘似乎是想私下里和我祁善哥解决,也不想让她家里人知道。”
“这都不是重点,重点是,你晚上回来的时候,得和我配合,一块儿吓唬我祁善哥,就说这事非常严重,叫他在事情解决之前,别到处乱走,就留在楚宅。”
“我祁善哥是个很厉害的律师,虽然因为某些原因被吊销了执照,但是只要有他在,家里那些协议的法律问题就不用愁了。”
“他那人吊儿郎当,要是不吓唬他,他有一万种理由推脱。所以,咱俩要对一下口供,他现在就有点慌,晚上咱们再吓唬吓唬他,确保他留下来帮我。”
楚未晞:“……”
荣伯叹气:唉,根本不用对口供,这件事,本来就很严重。要是这件事东窗事发,云家那帮重度女儿控们,能活吞了了祁善。
同样重度宠爱妻子的小九爷,配合着姜望初的意愿,把口供对完一遍,挂了手机,坐在那儿沉默。
荣伯轻声道:“小九爷,得想个对策啊。那小公主可是云家主母生了五胎之后,好不容易生下的,一整个家族都宠她。祁善少爷碰了她,怕是……”
楚未晞叹气,他何尝不知道?不说别的,单单那云家五子,楚未晞就很头疼。
云家和楚家是从爷爷辈开始打下的交情,属于世交,而且云家五子和楚家的小四爷楚末晞关系也很好,连带着楚未晞和他们关系也不错。
云家那小公主打小就被五子当宝贝一样,掉一根头发都咋呼半天,真不是夸张。楚未晞就见过,云家五子曾经因为小公主换牙,唉声叹气没心情了整整一个星期,说妹妹换牙了,好疼好可怜,怎么办?
楚未晞当时就觉得五子有病,得治。只不过时间长了,他也习惯了,毕竟除了妹控这件事上没得洗,其他方面,云家五子还是相当优秀的。
楚未晞揉了好一会儿额角,才对荣伯说:“先叫楚风查清楚到底怎么回事,如果是两情相悦,祁善哥最多挨顿打,如果不是,那……”
估计以后见一次打一次。
楚未晞又是一叹,诸事不顺。
晚上,楚未晞带着方潼回家,本来方潼是要留在公司,和研发部的程序员屎糊糊们继续奋战的,但祁善来了,方潼得先回来见见哥哥。
虽然方潼很嫌弃研发部的屎糊糊们,但那其实方潼也知道,放在寻常人角度,那些程序员还是相当优秀的。
他一撩头发,无比自恋地想:主要是自己太优秀了,不能怪人家平庸。
两人回来,姜望初和祁善正在厅子里喝茶聊天,方潼一蹦三跳叫道:“祁善哥!”
祁善的年纪比方潼等几个要大上一轮,但他总是游戏人间,以前住老街的时候,总带着几个男孩子出去玩,感情非常好。
趁着方潼和祁善聊天,姜望初跟着回房换衣服的楚未晞。一进卧室,姜望初迅速把门关上。
楚未晞回头,有些莫名,取笑道:“小九奶奶,这么早就关房门,会引人遐想的。”
姜望初上前,给了他一巴掌,说:“别胡说八道!中午说好的事,可别忘了,咱一块儿吓唬吓唬他。我刚刚跟祁善哥说了,我说你告诉我,云家很难搞,尤其那位云家小姐,是云家掌上明珠,一不小心,可能全家都会来讨伐他。”
“我还说楚家和云家关系很好,这件事咱们也不占理,可能真会被云家拿捏地死死的,任由对方发落。”
楚未晞:“……”
小九奶奶,你编得,和事实一模一样!
楚未晞决定还是将实情告诉姜望初,省得真出了问题,姜望初不知底细,处理不来。
楚未晞说:“云家那小公主,是云家现任主母生了五个儿子后,好不容易才怀上的,从一出生就是云家的掌上明珠,别说她的父母了,一整个云家的人都在宠她。”
“尤其她的那五个哥哥,小九奶奶,我觉得也不用吓唬,单单把实情告诉祁善哥,就很足够了。”
楚未晞简略地说了一下云家的情况,姜望初听罢,摸着下巴想了想,说:“那就再往严重里说,不过不能光吓唬,得让祁善哥有些罪恶感。他很仇富,来硬的他不怕,得来点道德绑架。”
“得让祁善哥知道,这件事要不解决,全天下除了楚家,他哪儿都躲不了!”
“雌雄双骗,所向披靡!”
楚未晞:“……”
突然有点同情祁善。
晚上吃饭,有小孩在,姜望初就没说这话题。晚饭后,厅子里就剩楚未晞夫妇和祁善,姜望初才把这话题摆上来。
姜望初说:“祁善哥,你想了一整天了,想好怎么办没有?”
祁善一想到这个就头疼,摇头:“没有,我哪儿知道怎么办,这也不是我一个人能决定的。”
姜望初一脸为难地说:“那云家,不好对付啊。”
祁善也找京城的朋友打听过了,云家虽比不上楚家,但实力也不弱,确实不是个好相与的。
他对这些豪门大户,一向没有好感,总觉得他们自持有钱,就为所欲为,把脸一沉,说:“让他们来,要杀要剐,我都接着!”
姜望初立马看向楚未晞,使眼色,意思是:你上!
楚未晞接收到妻子的信号,顿了顿,说:“云家与我楚家素有来往,他们家男丁兴旺,却很少有千金出生。若祁善哥口中的云家小姐不是旁支的话,那就是嫡亲的云家小姐,云意迟。”
“这位云小姐是云家现任主母将近四十岁时,咬着牙硬是保胎保住的。据说为了生她,云家主母整个孕期都躺着不敢乱动,还要打很多保胎针,很是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