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与王深说着,电话响了,我屁股靠着桌子,叉着腿接起电话。
“喂。”
“你跑的够快啊。”电话里传来讥讽的语气。
“这段时间局里忙,早来多做点事,你知道我这个人是很热爱工作的。”我对王深挥手示意让他出去。
“工作重要还是我重要?你选一个吧!”
这女人,真是,这不明摆着嘛,当然是工作重要,不工作喝东北风啊。“你说的什么话,没有你我的天空将会暗淡无光,我的生命源泉将会枯竭,我的心脏会——”
“少来这套,说吧,今天什么时候去。”未婚妻冷笑一声说。
“今天恐怕没空啊,局里还有很多事要忙,忙完了,我肯定第一时间陪你去试婚纱。”
“我不管,你听好了,反正今天必须陪我去试婚纱,必须!”说完她猛的把电话挂了。
不可理喻啊。我竟有些后悔。
说起来她成为我的未婚妻是很……那叫什么来着……对,很不可思议的。
那是昨年的夏天,我刚被提拔到探长这个位置,众人为我喝彩,因为我是东镇最年轻的探长,当时老刘刘局长拍拍我的肩膀,语重心长地说:“青年才俊青年才俊呐。”而我则是欣喜地笑着,和他们一样笑的很开心。但我内心是烦躁的。
为什么,为什么年纪轻轻的我就要承担如此横溢的才华,把我推到这么高的位置,让众人的眼光聚焦在我身上,这让我很反感,我只想安安静静的做一个小敬员,平平淡淡地生活。我很低调的,唉!
为了让他们墙倒众人推,翻脸把我踩下去,我决定干一件大事,一件轰轰烈烈的大事。
晚上我喝了点酒,蹲在街上的一个角落等待一个人的出现。
她来了。孤身一人。
她叫李姜,是东镇大学堂的堂花,不过她去年已经毕业了。她成绩很好,是校里第二,据说是考第一的男生每次考试都会给她答案,所以成绩才会这么好。她很漂亮,这个不必多述,漂亮的人的外貌是相通的。
待她走近,我忽然从墙角跳到她面前,并用那种心怀不轨的表情看她,极其猥琐地说:“小妹妹,玩玩儿嘛。”
我为什么要这样做呢,前面说了我想被贬职,所以要干出点儿大大的坏事。她就很理想了。我假装醉酒骚扰她,然后把动静闹大,最好能来一群吃瓜群众围观,然后明早报纸头条会登:震惊!东镇最年轻探长醉酒骚扰美女学霸!
为什么会找她的,因为她很理想,又是美女又是学霸的,自然会吸引不少人的关注,如果只是一个普通无奇的女生,那就没人看了,届时报纸头条会登:可怕!普通女勾引东镇最年轻探长借机上位!
此时李姜丝毫不惧,而是用那双明亮的大眼直勾勾地盯着我,看的我发慌。她微笑着说:“你打算怎么玩儿?”
什么,竟有这种人,“你有没有搞错,我在骚扰你,请你尊重我。”我恨恨地说,我希望她大吼大叫吸引吃瓜群众前来围观。
“哦,是这样啊,好的。”
“啪!”我的右脸火辣辣的疼,李姜反手就是一耳光,打的很干脆,一点也不拖泥带水。
我捂着脸,右手指着她:“你干什么!”
“干什么?”她不屑地笑道,然后抓着我指向她的食指就扭。
“哎呦,疼疼,放开我!”我惨叫。
“给你点教训!”说完她撒开手,欲要离开。
“站住!”我用左手指着她,“我要骚扰你,你快喊救命,喊大点声。”
“哎呦,疼疼,放开我!”我又惨叫,没想到她把左手食指握住,然后反手扭过去。我的身子也随着食指扭动,背对着她弯着腰,看上去很滑稽。
她松开手,冷哼一声:“滚吧。”
我怒视着她,今日竟遭如此羞辱,“你知道我是谁吗?”
“谁不知道呀,东镇鼎鼎大名最年轻的探长。那你知道我是谁吗?”她不怀好意地说。
“切,美女学霸啊,我就是要辣手摧花,怕不怕?”我不屑地说,并用藐视她。
“看来你是不知道了。知道了也不会来送死。”她看着地面说。
“东镇之长姓什么?”她问我。
“太愚昧了,这个都不知道,姓李。”
“他老婆呢,叫什么?”
“姓姜。”我马上又说,“你可知道我姓什么吗?”
“我当然知道,你姓牛,牛青松。”
“刘,姓刘。”我纠正道。
“尤啊?”她疑惑地问。
“刘,刘青松。”
“还是牛啊?”
“刘!”
“哦!”她恍然大悟,“知道了,牛探长。那你知道我叫什么吗?”
“李姜嘛。”李姜!我靠,无情!怎么会是她,完蛋了,本想搞点大新闻出来,这下好了,无论我再怎么骚扰她明天都不会登报了,这种事一定会被压下来。
我一下泄了气,没了魂似的,垂头转身要走。
她却一把拉住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