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我父亲躺在病床上,把我和两个弟弟叫了过去。”
...
“建华啊、你们三兄弟里面头脑最好的我觉得就是你了...”
陈景扬躺在病床上带着呼吸机,十分困难的说出这句话。
这句话如同天打雷劈一样入了三兄弟的耳朵,每个人想得却都不同。
唯独陈建华的眼里出现了泪水,他明白父亲这是要交代后事了。
而其余两兄弟面色铁青十分难看...
“建华啊、以后公司就交给你了,有什么不懂的你就问问蔡伯伯,还有你王叔,他们是我最信得过的人了...咳咳...”
“父亲,你慢慢说...我在听...”陈建华走上前去轻轻顺着陈景扬的胸口。
过了很久陈景扬才慢慢恢复正常。
“建军建国,我不知道给你两兄弟什么东西,建军从小就调皮,建国又太老实了...”
陈景扬休息一阵继续开口。
“建军你呢就留在公司辅佐你哥哥...我在XX花园给你留了一套别墅...再不济也够你生活了...咳咳...”
陈建华一直在陈景扬身边,慢慢的顺着陈景扬的胸口。
“建国...边上的箱子里有一张卡,密码是你的生日,你用这卡里的钱就算你不做生意也够你生活了,并且我也在XX小区给你留了一栋房子,光是每个月的租金也够你大肆挥霍了...但是...我还是希望你能有一番动作...”
等陈景扬说完,两兄弟的脸色本来就不好看,这下更是惨不忍睹。
而陈景扬也知道他们在想些什么。
“我知道你们觉得我不公平,但是...你们别忘了,你们的妈妈走得早,你们几乎都是建华给带长大的,要是没有...要是没有建华...你们两个有可能早就......不说了...就这样了...”
陈景扬说完就闭上了眼,而边上的心电监护也发出了警告。
他们三人明白,在这一刻,他们成了敌人...
...
“喝口水吧!”我掏出水瓶递给了陈建华。
“谢谢...”陈建华双手接过水瓶,抬起头将水瓶里的水倒入口中咽了下去。
“饿了吗?”
“一点点...”
“吃点?”我拿出面包。
“谢谢。”陈建华双手合十微微点头才接过面包。
随后他闭上眼冥想几秒才撕开包装慢慢吃着这唯一的食物。
因为我的包里除了面包就是水,毕竟面包加水能扛很久,我可不想把钱全都花光。
等陈建华吃完面包,休息了一会他才缓缓道来。
“从父亲离世过后的几天,一切后事全都处理完,我把我所有的心思都放在了公司里,我每天工作十多个小时,一切看似很正常,但没过多久我就发现了一丝异样,但我并没有过多的去纠结...”
“什么异样?”
“我上位上得太顺了...”
“太顺了?”
“是的...公司里的股东每个人都很配合我,那些元老级别的人物在我面前居然不敢多嘴,你不觉得很奇怪吗?”
我想了想。
“是有些奇怪...”
“就怪我当时总以为,他们都是看在我父亲的面子上才这么配合我的。”
“其实...”
...
那天,陈建华很早就到公司了,因为那天恰巧要开一场股东大会,但是具体为什么要开这个会陈建华并不知道,他想着自己也只算个新人,自己也就去了。
而此时的会议厅里却早已坐满了各路股东,就连陈建华的弟弟陈建军也在,陈建军最多也就只能算作高管,甚至连高管的边都还沾不到,为什么这次股东大会他会出现在这里。
一系列的疑惑瞬间涌出,陈建华也只好坐在自己的位置上,身边两排都是大大小小的股东,陈建华并没有第一时间开口。
相反,第一时间开口的竟然是陈建军。
陈建军站起身来,整理了一下西服便开口说道。
“既然陈总也到了,不如我们开始吧...”
股东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纷纷点头。
而陈建华则死死的盯着陈建军。
陈建军职业性的笑了笑...
“那好!陈总,我可就先说了...”
起来说话的正是陈景扬生前最为信任的蔡政潜。
蔡政潜早已年过百半,但是由于他那开朗的性格使得他和公司上下级都很好的打成一片,而公司里的人都喜欢叫他老蔡、或者挣钱...
蔡政潜坐在自己的位置上,把玩着文件袋前面的中性笔,缓缓开口。
“最近公司出现了一种奇特的现象...”
一时间所有股东都开始议论纷纷,此时陈建华开口了。
“蔡总,请问一下是什么现象?”
“不知道各位有没有发现一个问题,就是我们的人都开始找借口跳槽了,并且...”
蔡政潜最后的两字提高了音量。
“并且...走的人几乎都会悄悄的带走他们部门的部分机密档案...”
这一次会议室里仿佛炸开了锅。
人们都怀疑是某个敌对公司从中作梗,并且有人提议跟踪离职的员工,但是他提出的这一想法很快就被驳回了,原因就是。
“我们没资格跟踪任何一个人...”
在股东们议论的时候陈建军站起来了。
“会不会是我们内部的人搞鬼?”
陈建华听到陈建军这一句话不由得点点头。
“很有可能...”
“对啊...”
“一定就是内部人员...”
“不愧是陈总的弟弟啊、眼睛就是明亮...”
“是啊,就连视野也和我们这帮老东西不同...”
别的股东竟然开始捧陈建军了,而那群人中就有陈景扬信任的王兹轮,这让陈建华的内心有种说不出的焦灼。
这场股东大会开了半个多小时,而陈建华身为最大股东居然没怎么好好提出意见...
散会后的陈建华落寞的走出公司,看着对面街道上的一家酒吧。
陈建华走了进去,可现在正是早上十点,哪家酒吧会现在开门。
令人诧异的是这家酒吧不但开着门,并且里面的人依然很多。
里面的人们沉浸在重金属音乐里,每个女人都在摆骚弄姿,每个男人都在肆意舞蹈,唯独陈建华独自坐在床边,看着台上跳舞的女郎,整个人居然开心不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