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怎么找到的?”我看着老乞丐。
“在一个乞丐窝里...”
“乞丐窝?”
...
在老乞丐找到孩子之前,他已经成为一名乞丐了。
那天,他顺着一条小路走着,本希望能找到一点什么有用的东西,没走多远就听见前面有一群孩子说话的声音。
他们的声音听起来很憔悴、很沙哑。
老乞丐他顺着声音传开方向慢慢走去。
不一会他的前面不远处就出现一个棚子,顶上是一些破旧衣服,棚子不大里面应该够住四五个人。
他走上前去,棚子里面的景象令他内心一阵发痛。
棚子里有三个小孩子,他们身上的衣服已经不能够盖住他们的身体。
那三个孩子身体上都有缺陷,一个少了左腿,一个少了双臂,另一个少了双腿...
三个孩子听到身后有动静便立即回头。
他们盯着老乞丐,双眼之中满是恐惧之色,老乞丐在他们眼中就像是死神一样,他们慢慢退到墙角。
接下来的一幕完全击垮了老乞丐。
孩子们退开之后,他就看见另一个男孩静静的躺在地上,他的身上一丝不挂。
就连隐私处一点遮盖物都没有,原本该是细嫩的皮肤现在已经干燥开裂。
他的身体上还能看见许多淤青以及还未愈合的伤口,白色的肉翻在外面,裸露在空气之中。
这个孩子同样也缺少双臂,但是能清晰看见他双肩两边原手臂处,长着和原皮肤不搭调的新皮肤,很显然他的残疾不是天生的...
老乞丐看着男孩的脸...
莫非...
老乞丐突然两眼一黑,双耳不断传出嗡嗡的声响,随后就见他笔直的倒下去,脑袋咚的一声狠狠砸在地面上。
那三个孩子吓坏了,他们躲在角落瑟瑟发抖,不敢叫出声来。
...
“那个就是你孩子?”
我不可思议的看着他,难以想象他孩子被绑走之后所受到的伤害。
“是的。”老乞丐点点头。
“会不会认错?”我想着法想安慰他。
“不会,我怎么会认错自己的崽?”老乞丐坚定的说着。
“然后呢?”
“我醒起来的...”
...
老乞丐醒起来的时候,天色已经彻底暗了下来,他的边上躺着另外那三个男孩。
那三个男孩已经睡着了,老乞丐迅速起身,可此时刚才躺在地上的那个男孩已经不见了,随后只见他双眼通红充满血丝。
之后他便疯了一样的摇醒那三个男孩。
“起来!”
“起来!”
“都给我起来!”
那三个孩子也被他弄醒,万分无奈的看着他。
现在他们眼中已经没有之前的恐惧了,代替的是愤怒和疑问。
“你干什么!”那个失去双腿的男孩质问他。
失去左腿的那个男孩揉揉眼睛看着老乞丐。
失去双臂的孩子慢慢站起来和他对视,口气十分难听。
“劝你别吵我睡觉!”
老乞丐看着他们,一只手指着地面,微张的嘴巴发不出声音。
“你干什么!”失去双臂的孩子看着他。
“我儿子呢?”终于,老乞丐说话了,他手指颤抖的指着空无一物的地面。
“他是你儿子?”
失去左腿的男孩看着他。
“是啊!他人呢?”
“我们拿去埋了...”站着的那个男孩随即坐下。
“埋了?”
“嗯,他已经死了...”
“死了?”
“哎我说!你是复读机还是什么东西啊操!”没有双臂的男孩说话的口气很难听。
老乞丐并没有在意。
“怎么死的?”
“要的钱少了,被大哥打死了...”
失去双腿的男孩老实的回答他的问题。
“谁是你们大哥!他在哪里!”老乞丐的心底燃起一股炽烈的火焰,那股火焰慢慢的使他失去理智。
“我们都没见过大哥,只是知道他一般都出现在xx中心的咖啡馆里。”
那个男孩很老实。
“一般什么时间你们的大哥会在那里?”老乞丐恨不得现在就找到那个“大哥”把他的皮拔下来,那一把小刀慢慢割着他的肉。
此刻在老乞丐心底已经有一万种折磨那个“大哥”的方法了。
“你们是怎么找那个“大哥”的?”
老乞丐希望套到更多有用的信息。
然而那三个孩子好像也希望那个“大哥”死无葬身之地,他们都把自己知道的消息全都告诉老乞丐。
“我们没有机会联系大哥,每次都是大哥联系我们。”
失去双臂的男孩口气变了很多。
“他怎么联系你?”老乞丐一把抓住他的衣领。
“他都是把消息给老张,然后又让老张转给我们...”
“老张长什么样?每次在哪出现?”老乞丐咆哮一般的追问,此时他额头的青筋就快要爆开一样。
“我不知道...”
“什么?你怎么不知道!你要是不说实话我现在就弄死你!”老乞丐突然举起拳头,那个男孩连忙闭上双眼高呼:“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啊!”
此时,那个失去左腿的男孩开口了。
“我知道!”
老乞放下面前这个失去双臂的男孩,看着说话的孩子。
“老张每次给我们带话都是在xx广场边上的一家xx小卖店...但是...”
那男孩有些犹豫了。
“但是什么?”老乞丐那如同毒蛇一样的双眼紧盯着他。
“但是,每次的老张都不一样...”
“都不一样?”
“是!”
“你记得上次给你带消息的老张长什么样吗?”
“记得。”孩子点点头休息了一会继续说着。
“他好像穿的是蓝色西装,平头...个不高...”男孩说着自己印象中的老张。
“没了?”老乞丐看着他。
“额...”
男孩双眼看向上方,脑海里慢慢闪现出那个老张身上最明显的标志。
“对了!他的右眼眼角有一颗痣!”
“蓝色西装、平台个矮、右眼眼角一颗痣?”老乞丐重复着。
“对,就只有这些了。”
“好!”老乞丐说完就转身离开了。
没走多远他又原路返回再次来到那个棚子里。
“你们带我去见见我儿子!”
“好!”三人异口同声的回答他。
“你们去吧,我不去了!”失去双腿的男孩躺在地上。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