题记:我欲助你成帝王,成就万世伟业,你为何要留我?后来种种,我不要离开你了,死也不会。——貂蝉
我本以为帝王之位是我毕生所求,焉知,只要你有所归属,万世伟业又有何稀罕?——吕布
忘忧间。
老板已经斟了第二壶茶了。沉香木桌上坐着一个虚幻的人影,人影身材霸道无比,比现代模特还要强上几分。皮肤是粉白色的,唇角微勾,然而眉目间却总透露着淡淡的忧郁。
“老板,我想自陨。”
茶香弥漫在整个忘忧间,老板轻声说道:“你助过那么多人,还忘不掉他吗?”
人影望着一个方向,空灵的声音传来:“我答应过他的,永远不离开他了……”
吕布正和他的母亲漫步在山石小道上,六岁的吕布已有了些异于常人的英气,母亲牵着他的手一边走一边叮嘱道:“阿长,待会儿一定要跟紧娘,千万不要走丢了知道吗?”
“嗯。”
母子俩走了将近半个时辰,忽然山中传来了一阵婴儿的啼哭声,吕母和吕布对视了一眼,朝哭声的方向跑了过去。跑了一会儿就看到一个被包在襁褓里的婴儿被丢在地上,吕母将她抱了起来,在怀中哄了哄。
是个女婴。
大冬天的,孩子怕是要被冻坏了,婴儿不哭了,将手指放在嘴里吮吸着,眼睛亮亮的,像宝石一样。
吕母直接将婴儿抱回了家,整理了一番,是一个比瓷娃娃还要精致的小娃娃,从此啊,吕家就多了一个漂亮的女娃娃了。小吕布还不是很明白妹妹这个词的含义,但是当他看着女婴的时候,女婴向他露出了一个清澈的笑脸,小手向他伸去,小吕布有一种奇妙的感觉,不由自主的,也笑了……
十二年后。
“哥哥,要带我去哪呀?”
吕布宠溺的拍了拍她的头说:“灵儿,你明日就要过生辰了,待会儿带你去置办几件新衣裳。”
小灵儿拍了拍手,在吕布身边蹦来跳去,说:“哥哥快走吧!”
吕布轻叹了口气,牵起灵儿的手,道:“好了灵儿,你长大了,是大姑娘了,以后可别那么胡闹了,摔着了怎么办?”
灵儿挠挠头,哥哥总是这么爱操心,但心里却是很亲她哥哥的。
吕布牵着她的手来到集市上。选了一家风评较好的店,给灵儿挑了两三件衣裳,虽然才十二岁的小姑娘,但容貌与身材都是出落得姣好,连老板都连连夸赞,灵儿亲昵的挽起了哥哥的手臂,往吕布怀中蹭了蹭。
吕布哭笑不得地将她推开,结了银两,带着灵儿回家。
半路上灵儿听到一堆打闹的声音,心中玩意大起。撒娇般摇了摇吕布的手,吕布已有十八岁了,比小妹要稳重许多,但奈何小妹每次都吃定他心软,于是只能由着她了。
走近一看,是一群小孩拿着石头砸一只猴子,看到猴子招架不住只能抱头鼠窜的可怜样儿,小灵儿气不打一处来,插着腰喝了一声“喂!”熊孩子们都被吸引过来了,结果猴子跑了。正当灵儿松了一口气时,孩子们直接拿石头扔起了灵儿。正中她手臂。她倒不是爱哭的,只是被突然砸了一下,疼的皱起眉头。
吕布过来一看,小妹居然在自己眼皮子底下被欺负了,也不稳重了,拿起一块石头就往一个小孩身上扔去,他准头好力气又大,不出意外直接给砸哭了好几个。
当天晚上,吕布就被罚跪了。
小灵儿去找父母说理,但也被骂了,气的直接跑出来陪她哥哥。
“哥,爹娘不讲理,你明明是因为我……”
吕布宠溺的拍了拍她的头说:“哥哥自愿的,小灵儿,别怪爹娘,也别自责,不然我会心疼的,你想要哥哥肉疼心也一起疼呀?”
“哥哥,我宁愿和你一起疼。”
“小灵儿,你只要好好的,哥哥一点都不疼。”
那一年他十八岁,她十二岁,明明不懂什么,却有一种奇怪的感觉,有些生涩,却是单纯而又甜蜜的。
两年后
混战年代,家家拮据,吕布在乡里成立了自己的势力,方圆十几里无人不晓吕布。家人因此也得到极好的庇护,再次击退了乡绅的来犯,灵儿端着盆热水,仔细的替吕布处理血污。她的哥哥是这世上最无敌的,别人都伤不到他。
呆呆地看着吕布,青壮的身体强健极了,从来只对她展示温柔的一面。吕布抬头,看见灵儿呆呆地,忍不住有了些戏弄的心思。长身而起,猛地靠近灵儿,温热的气息洒在灵儿脸上,两人的身体近在咫尺。灵儿回过神来有些懵的看向哥哥。
吕布轻轻揽住灵儿的腰,笑道:“灵儿,看到那盆花了吗?”
灵儿转头去看:“嗯。看到了,怎么了?”
“这山野中的兰花本就娇弱,我好不容易养了它几个月,总算有了些起色,可是这几天又焉了。”
“花儿本就是这样的,不然我帮哥哥照顾?”
“呵呵,可是今日我才知晓,我灵儿妹妹的身子可是要比那花还要弱上许多呢!”
灵儿顿时笑得眉眼弯弯:“这样我才有借口让哥哥照顾我一辈子呀!”
“你呀,鬼心思比我还多。”
哥哥,你是有大才之人,而灵儿便是要助你成帝。
在此之前她已助过多人,早该看淡的,吕布说的话本该视而不见的,却不知为何会由着自己的心说出那句话。
算了,称帝,那是以后的事,现在自己还是他的妹妹,大不了以后在他称帝时陪他陪久一点。
第二日,吕布一早就出门了,灵儿和父母留在家中。灵儿去地窖中拿储备粮,正当她准备走出地窖时,看见地窖的门上有水一样的东西滴下来,走近一看,是血!她捂住嘴往后退了两步。来了,她和他命运的轮盘已然开始启动了。
这一日整个村子被血洗,刚好这一日是腊月二十九,红色的雪飘满被血洗后的村庄。吕布的亲人,兄弟们的亲人全都死了,灵儿也不见了。战乱纷飞的年代,命如草芥一般。杀你,是天经地义;不杀,就是在杀自己。
吕布仰天咆哮,没人听清楚他的话,只有他自己才知道自己的心已经失去了最重要的东西,再也回不去了。
爹娘,灵儿,我一定会为你们报仇的。
本该团圆的日子,灵儿正睁着眼睛躺在一张奢华的大床上,她好想和爹娘,哥哥一起再吃顿团圆饭。发了许久的呆,她突然发出一声笑,那声笑却不带丝毫感情。
从今日起,我叫貂蝉,吕布,我选中了你,你,就是帝王!
……
秦始皇复古冠貂蝉,汉因而不改。此内关侍帷幄,受顾问,拾千羽拾遣于左右,出从负玺以从,秩二千石。
秦始皇将冕分为三等,貂蝉冠为二等,为高官所持,沾染了浓厚皇气,诞生灵智。流连于人世,选择可能成帝的人辅佐他称帝,但被选中的人便会亲人死绝。例如那汉武帝刘彻,正是她的辅佐,才能那么快的平息诸侯叛乱顺利称帝;再如那刘秀她助他杀了王莽。到头来她却被他所弃。不过,她才不在乎呢,留连于这世间本就不想被长久束缚,那些帝王脾气都怪得很,她也不愿意一直去伺候他们。
吕布离开了家乡,没有了牵挂的他,心,彻底的冷血了,称霸天下,一统三国成了他唯一的心愿,战场上手起刀落,血铺满了他的人生,眼睛里都染上了淡淡的红色。吕布如同地狱里爬出来的修罗,冷酷的眼神能生生将敌人吓破了胆。
又一次战役结束,吕布的脸上沾了几滴暗红的血,但并没有狼狈的感觉,反而从容不迫。听完小兵的通报,沉着眼思索片刻,发出命令“全军向东出发!”
王允欲联合吕布杀了董卓,董卓手握重兵迟早威胁他们。吕布答应的爽快,王允设计将董卓诱来,吕布负责把守营门,保证计划顺利进行。
设宴三人共饮,吕布表现得豪爽,一杯杯往腹中灌酒。王允则与董卓互相寒暄,杀意渐渐在吕、王二人心中酝酿。忽而董卓拍了拍手,一道身着华丽,妖艳的身影走了上来,女子的绛唇红艳似血,眼睛里似盛了万千柔水,嘴角始终对着董卓扬着,纤腰舞动的时候,让人不由自主的想抱住。
吕布的眼神几乎是立刻变得清明,这么些年积攒起来的杀气,几乎在看到那个人的时候消得干干净净,怕她看到自己会害怕,会不要他。
他可是堂堂将军啊,战场上,即便只剩一口气都从不怕死的战神啊。从来只有他不要的女人,没有谁敢抛弃他。本以为她已离他远去了,今生,都不会再有情了。但是,她还活着。他发过誓要一辈子守护的人,如今活生生的在眼前了。
一曲舞毕,貂蝉退出了营帐,下一刻吕布略有些失态的追了出去。
“灵儿!”吕布抓住了她的手,儿时便在心中埋下的种子,在没有她的每个日夜里涨势迅猛,蔓延了整颗心,再也挥之不去。
女子转过身来,美艳的脸与记忆里的天真无邪的脸重叠在一起,吕布屏住呼吸,手已经开始抖了,却伸出抚摸向她的脸。
他怕,这一切都是假的。
女子极快地避过了吕布的手,说道:“将军?”
吕布回过神来,“灵儿,我是你哥哥。”
“抱歉,你认错人了,我叫貂蝉,自小无亲无故,是董大人帮了我。”
吕布愣了一下,回过神时,貂蝉已经走远了。
只是长得相像的,两个人吗?
回到帐中,就看到貂蝉正侍坐在董卓旁边,温柔的眼神时不时飘向董卓。真的好像,好像灵儿……
王允笑着问:“这位姑娘是?”
董卓摸摸貂蝉的头,回道:“她名为貂蝉,没有亲人,有次遇上战乱,恰巧被我救下。”
貂蝉微笑着:“大人,小女这条命是你的,以后我绝不离开你。”
吕布坐在那平静的看着,凌乱的心,因为那个人说出来话而失去了什么东西,变得酸涩极了。
王允带过了这个话题,问道:“董兄,今日请您来是想和您商量商量,我们三军合并共同拿下魏国,如何?
届时主帅为吕将军和您,我为副帅,战利品也各自平分,您意下如何?”貂蝉听到这番话时,眸光暗了暗,王允还真是只老狐狸,这就开始挑拨离间,转移目标了。
董卓道:“这是何意?”主帅只能有一个,要他和吕布那厮草莽平起平坐?妄想!
王允笑道:“董兄不满意?”
董卓服拂袖而起,眼神睥睨向吕布“主帅?王兄一句话便定夺,恐怕有些草率吧。”
吕布抬头,冷冽的目光与董卓直直对视。
“那么,便用真本事说话吧。
刀剑无眼,届时可莫要少了名主帅啊!”
杀了他,成王的路,又能进一步了。
剑光反射,吕布的剑已然出鞘,森寒的杀意再次弥漫心头,乡亲们和爹娘还有灵儿都是董卓杀的,他的弹指一挥,那些人就去了阎罗殿,也造就了今天的比阎罗还可怕的:吕布!
鲜血喷洒,待他看清时,是一只白嫩的手,生生的被他的剑贯穿。
“被剑一下贯穿掌心的滋味可真不好受,您觉的呢?将军。”吕布的瞳孔骤缩,那张脸,即使不是她,但是还是让他下意识不想伤害她。那是灵儿啊!吕布!你怎么可以!!!心中有个声音在疯狂的叫嚣,他拔出剑,那只手已经血肉模糊,平日里用的最顺手的剑现今却有千钧重。
董卓浑身都在喷火,拔出剑来就向吕布砍去,貂蝉拉住了他说:“大人,是我一时情急,您剑法高超怎会轻易被伤。”
王允见一击不成,上前劝架道:“二位出去打吧,这样也好服众。”
貂蝉心头掠过冷意,王允,这是你自找的!
貂蝉被留在帐中让医师包扎伤口。出了大帐,吕布和董卓真刀实枪地斗起来了。
只一个闪烁,董卓便探到了吕布的死穴,但吕布却是故意露拙,直接趁他不备一个翻身跳跃,寒光一闪,董卓马上就要血溅当场。但董卓却祭出了袖剑。局面再次胶着,二人打了三、四十个回合。
正当王允打算暗中帮助吕布时,身后忽然探过来一把匕首抵着他的脖子,王允被挟持着不敢轻举妄动。
耳边传来一个娇媚的声音:“别动哦,不然我可不知道这把刀会往哪里刺。”马上就有人注意到了这边,紧接着董卓扬起了嘴角。
呵!你们在算计我的时候,可曾想过我也在算计你们,吕布紧紧皱起了眉头,王允,你的弓箭手在哪里?
与此同时,吕布这边也有弓箭手整装待发,董卓刻意往貂蝉的方向闪避。
王允的弓箭手已经发动了攻击射向貂蝉的后背,而吕布的弓箭手也已发动攻击,两只箭来势汹汹且躲避的可能性不大。
貂蝉勾起嘴角,猛的用王允的身体挡住自己。第一箭贯穿了他的心脏,怕是活不成了。董卓也到了貂蝉身后,貂蝉,欠我的也该还了吧。而后将貂蝉当做挡箭牌挡下第二箭。她的嘴角很快溢出了鲜血。
吕布就这么眼睁睁看着她在自己眼前中箭,她似乎还对自己笑了一下,然后下一刻她的匕首往后一插,插入了董卓的胸口。董卓似乎没想到貂蝉会反咬自己一口,猛的后退了几步,这时又有一只箭发出,直直射向貂蝉,吕布直接冲上去,揽住她的腰身,把她的头往自己怀里一摁“别怕,哥哥会保护你的。”而后替她挡下了那利箭。
三方军队似乎要冲进来了,貂蝉弱弱道:“令……牌,他们身上的……令牌。”吕布抱着她给了董卓最后的致命一击。灵儿,这是在帮他吞并其他两方的军队。
拿到令牌平息了骚乱,亲眼看着貂蝉被医师处理好伤口。然后,终是坚持不住,向来强大的吕布倒下了,但心却是安的。
“哥哥,哥哥?小妹想让你照顾一辈子,哥哥?不要走。”
“灵儿……”
睁开眼睛,入目是自己营帐,记得睡过去的时候,王允董卓死了,自己合并了他们的军队,还有……
还有灵儿!
不顾其他人的阻拦冲出大帐,就见貂蝉正坐在一座土包上,风吹起了她的青丝。
吕布走到她身边,轻轻唤了声:“灵儿?”
貂蝉没有任何表情变化,甚至连动都没动一下。
“将军,我不叫灵儿,我是貂蝉。”
“好,那我便叫你蝉儿吧。蝉儿,好些了吗?”
“嗯。”
然后吕布便在她身边坐了下来,也不说话,就这么静静的陪着她。
后来还是貂蝉先开口:“就不问我,后来发生了什么?”
“我等你想说的时候再听。”
“将军,我本是一件物件,秦皇创造了我,我在他身边沾染皇气,诞生灵智。再后来我转世为人,流连于人世,一旦被我选中的人,我便会助他成为帝王,你也是被我所选中的人,我会辅佐你坐上帝位。”
“好,那时我们一起……”
貂蝉却摇了摇头,“将军,我只是辅佐你称帝,你称帝后,我会再度漂泊,重新选择。但我不会害你的。”
吕布扳过貂蝉的肩,看着她:“貂蝉!你现在是准备和我撇清关系了吗?”
貂蝉没有回答,只是看着他,不知为什么,刚刚那番话说出来后,心会如此的痛。
良久,貂蝉掰开他的手独自走了。对不起,哥哥,命运如此。留下我,你身边所有亲近的人都会一一死去的。自此,除了必要的部署,二人不再有过多的接触,从前那两小无猜的时光终归是回不去了啊……
接下来的两年,吕布四处征战,成了一股非常强大的势力,然而貂蝉却总会疑惑,他明明有能力却为何就是不杀了他们,然后称王。
每每在最后关头,他总会收手。
“将军!你在骗我!我欲助你成帝王,成就万世伟业,你在干什么?你明明可以……”
猝不及防的,她被吕布压倒在床上,唇上是一阵柔软,克制了这么久的情意再也控制不住,他捧着那张朝思暮想的脸亲吻了许久,许久,就好像他等了她多久一样,他辗转于她的气息,不愿放开。
她也渐渐沉沦,原来就算他对自己这样做,她也是喜欢的。
他没有过多的举动,她也没有反抗,之后他便放开了她,貂蝉呆呆的坐着。他起身,沉默地走了出去。接着有两个士兵进来,绑住了貂蝉,然后将她打晕,连夜送离。
而这一切都是吕布安排的,他逃不了,因为这些军士都是他的命,明天的大势终归不在他这儿啊。但终归还是有些私心的,蝉儿,好好活着吧,对不起,哥哥没能好好护着你。
本以为帝王之位是我毕生所求,焉知,只要你有所归属,万世伟业又有何稀罕?
对着她的睡颜,他轻轻说着:“蝉儿,自从你说出你的身世后我就改变了主意,我不想称帝了。你若不在,孤苦一生,有何好过?
蝉儿,可能对你来说,我就是个彻头彻尾的傻子吧?
那我很荣幸,是为你而傻。”
日出了,
貂蝉安全了,到了一个陌生的地方。
吕布带着大军与他们决战。
那一日,吕布浑身是伤,死的那一刻,帝王之气散尽。
那一日,貂蝉泪流满面,活了这么多年,从未如此撕心裂肺过
……
忘忧间。
老板喝了口茶道:“为他耗损的精元可是回不来的,值得吗?”
貂蝉对着某个方向,目光空洞,声音空灵:“我活了这么多年,唯有在他身边时才可以活出最真实、自由的我,有得必有失,而这些用我的精元就可以换到,我不悔。等价交换的规则,想必老板比我更懂吧。”
“但你精元耗尽,可是会魂飞魄散的。”
“反正他也转不了世了,不如就去陪他吧。”
吕布死的那日,她找到他的残魂,对他许诺,再不离开他了,永远都不会了。残魂才安息了。
“那我呢?你就要这么疯,到最后把命都玩没了吗?”
入耳的熟悉声音将她从思绪中拉了出来。一身现代装的他干净利落,声音是低沉刚毅的,眼神是温柔的,也是心疼的。
忧郁的眸子中涌出了一丝泪光:“假的吧?”
但是,眼前的人,她的感觉又告诉她,是的,没有错,就是他!
老板幽幽道:“你执念太深,将他大部分残魂都禁锢在貂蝉冠中,貂蝉冠内含有的皇气适合他灵魂的修复,多年的蕴养让他恢复了。之后我将他带了出来,他才得以转世。”
经历了种种,千百年过去了,跨越了生与死的界限,其他的都不重要了,只要他们都还有彼此,不就够了吗?
老板道:“所以你还要散去精元吗?”
“哥哥还在呢,我答应过他不离开他的……”
吕布摸了摸貂蝉的头,看向老板:“老板,怎么让蝉儿变回去?”
老板思索了片刻,拿出了一副手镯戴在貂蝉手上,本是虚幻的灵体,却能承载住镯子的重量。
“戴一段时间就好了。”
蝉儿,其实在你十二岁那年说不清的感觉到现在我明白了,那是心动的感觉。
后来没能护好她,让她跟着自己漂泊,最后不辞而别,让她独自承受那么多年。那么,余生,好好弥补她吧。
貂蝉冠,不再漂泊了,因为她有了归属了。
忘忧间里的每件古物都背负着一段刻骨铭心的忧愁,他们都在等着那个人,在未来的某一天,来替他们解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