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确很像你!”一个优雅的女声。
不远处,一个曼妙的身姿,芈兮却已赶来。看来,她来得正是时候。只是,她未想到萧雨晨也在此处。
“你来此地作甚?”见芈兮的身影,越女不由发问。她很困惑,芈兮为何会在此时来此。难道是因为范希?
芈兮见越女发问,便掩嘴一笑道,“你能来,我为何不能来,我还恰好看到了一出好戏。想不到,你也有忧愁的时候,这可不是我见过的越女。”
两人早已见过,只是再次的相逢却是彼此冷眼。
芈兮讥讽越女,本非她的本意,在芈兮的思绪中,她一直以为越女是一个敢爱敢恨的女子,可如今一见,倒是出乎了她的意料。
见两女“交锋”,湘夫人倒是上去好言相劝,“你们都算是我的女儿,今日初见,本应相亲,为何还要争吵。”
越女轻哼一声,“我与她并非初见,而我也非你的女儿!”
湘夫人却笑道,“你可知道,一个儿媳半个女儿,我可一直等着这一日,你做我的儿媳。”
萧雨晨闻此,欲言欲止。他感激湘夫人对越女的包容,可惜越女的脾气他又不是不知。
湘夫人回头看了萧雨晨一眼,“晨儿,我问你,你是否还在意这个小丫头?你若在意她,你就应该留住她,呵护她!”
萧雨晨不语,只是重重地点头。他像是在心中默默做了一个决定。
湘夫人又向越女问道,“丫头,你又如何?你觉着你和晨儿……”
越女沉默片刻。随后,她还是点了一下头。她起了犹豫,但她还是做了决定,至少她的心里还是有萧雨晨。
相思如梦,虚无缥缈,却又如丝,将断未断。
湘夫人见两人乖巧的模样,心中多了一分了然。她毕竟是过来人。她可不想他们两人步她与剑中君子景离的后尘。
“兮儿,你和范希……”湘夫人转身,又问了芈兮,她对芈兮也算得上上心。
芈兮娇颜一红,娇哼道,“夫人,你是知道的,我……”
湘夫人笑道:“我不是和你说过了么,你应该叫我义母或是干娘。怎么,干娘问你,你倒是害羞了。”
芈兮道:“干娘,我和范希一切皆善,只是……”
“只是如何?”
“范希这个木头,已有五年了,他……他……”芈兮说得有些急。
“他怎么了?”
“他就是块木头,若是换作他人,早就……可他……”
“丫头,你要记住,男人天生就是贱种,你越是对他好,他就越觉得理所当然,你越不理,他反而会来找你。”
“可范希是一个商人,商人从来是利益为先,我给了他很多暗示,但他还是极其克制……”
湘夫人微微一愣,她想不到芈兮会这般说,这个世上竟还有这样的男人,她似乎想到了另一个男人。那个令他伤怀的男人——剑中君子景离。
“干娘,既然你也来了这枫叶山庄,那这一切的谜底是否可以揭开了。”
湘夫人思虑片刻,便笑道,“若都是自家人,我当然会吐露,不过……”
她将目光聚到越女身上。看来,她已打上了越女的主意。
“我走便是。”越女闻此,心中倒是生出一股怨气,湘夫人似乎并不太在意她。
越女刚想离去,却被萧雨晨拉住了手腕,“你不需要走,你若是走了,又该去何处。你可知道,你离开越地,本是不易,又何必多加徒劳?”
越女怒道,“我去何处,与你何干?你又是何人,敢这般呵斥于我!”
湘夫人见越女脾气上来,连忙劝慰道,“丫头,你既然远赴百里,赶到此处,也该停一停,多瞧一瞧晨儿,也瞧一瞧这枫叶山庄,你可知道此地有着许多秘密。”
越女道:“这儿哪怕有天大的秘密,又与我何干!”
湘夫人无奈地摸了摸额头,越女和年轻时的她实在太像了,连脾气也几乎一模一样。
越女挣开萧雨晨的手,“我知道,我本就是个外人,我很后悔,我不该自作聪明离开越地。”
她欲离去,却被芈兮一声喝住,“站住!”
越女闻言,停下脚步。她犹豫了,也多了几分伤感。
“你也不过是个懦弱的女人。”
越女挑眉,回身问道:“我哪里懦弱?”
芈兮道:“你连喜欢一个男人的勇气都未有,越女之名实在是一个笑话。哈哈……”
越女轻哼一声,“你休想激我。”
芈兮又道:“我何必激你,你这个懦弱的女人。你若是觉着你并非懦弱,你就该留下来,看我们到底有何花样。”
越女的袖子在颤动,飞剑已滑落至掌中。
芈兮道:“怎么?你还想动手?我果然没看错你,只有懦弱的女人才会选择动手。”
越女玉牙一咬,收剑入袖,随后,玉手一指,指向萧雨晨,“我给你一个机会,明日,还在此地,我希望你能给我一个理由。”
她又对萧雨晨道,“芈兮说得对,我本就是个懦弱的女人,我若不是中了邪,怎么会远赴百里,来此荒凉之地。受两个女人的非议!”
萧雨晨道:“我明白,我会给你一个解释。哪怕你不喜欢。”
越女还是走了。
……
越女一走,湘夫人倒是松了一口气。
她理解越女,她也理解萧雨晨,只是她更爱她的儿子。儿子的悲喜才是太最关心的,至于其他……
“干娘,这些年来,你可过得安好?”芈兮笑道,她这才想起向她的干娘问好。
湘夫人点头又摇头,“我倒是忘了和你说,他是我的儿子,萧雨晨!”
湘夫人向芈兮介绍了萧雨晨。不过,芈兮却早已听说过萧雨晨的名声。
萧雨晨上前道:“你便是芈兮,果然,百闻不如一见。”
芈兮笑道:“我很有名?”
萧雨晨也跟着笑道:“你是荆楚有名的侠女,我怎会不知。我只是未想到,你会是我的义妹。”
芈兮叹息道:“一切皆是缘,或许上天早已注定。”
她在此时突然多愁善感起来。
湘夫人贴近芈兮,将芈兮拥入怀中,“想不到,我这天不怕地不怕的丫头,也有失意的时候。”
芈兮撅嘴不依道:“干娘,连你都打趣我。”
刚说完,三人皆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