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徐流烟被放了出来,徐流夕还是很惊讶的,老夫人一下子怎么那么仁慈?究竟徐流烟病到什么程度老夫人才会这么心软,还真是不得而知。
不过那都不关徐流夕的事,今天她主要是要去看看商铺恢复的情况,那人还算识趣,没有再敢乱来,不然……
马车早就在门口等着了,回怜跟着她去商铺,也不知道这次是怎么回事,徐流夕总有不好的预感,头有点微微阵痛,她想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也没有多想,一切的一切只要是事,就不难解决,任何事都不会走到尽头,对于她来说,只要一一扫除,就会达到自己的目的。没有什么不可能。
上了马车,车夫跟着就驾马车往前走,车里面,徐流夕一身烟纱散花裙,上面一层淡月白色的细纱,点缀着针刺的小花,看起来朵朵竞相开放,别致而又雅观,里层是青烟紫绣游麟,看起来栩栩如生,里外配合,相得益彰。只是徐流夕却一点都不珍惜这么一件好衣裳,趴在小桌上面就养神了,一点也不怕把身上衣服弄皱了。
慢慢,马车快到了城中心,徐流夕不仅没被现场的人声鼎沸吵到,而且还睡得越来越香,意识也不怎么清楚了,迷迷糊糊,嘴角上扬,似乎梦到了什么好事。回怜见徐流夕这样,嘱咐外面的马夫慢点,不要吵到小姐。
车夫应了一声,接着就是马儿的一声长啸,马儿快速往前奔去,车夫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被抖下车去,只剩下回怜与徐流夕在马车里被抖得七荤八素,身子先是向地上栽去,然后再是一个翻滚,腿朝上,身子都快要滚到马车下,徐流夕只是牢牢拽住那横条,身上早已受了不少伤。
人群中,被这一辆马车撞到压倒的人一大片,但马儿还是不停的奔跑着,穿过大街小巷,回怜在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掉下去了,也不知道怎么样了,徐流夕本想一起跳下去,但自己的身子就像被灌了铅一样,很是沉重。
只能呆在马车里任马儿走到哪算哪儿,自己那点花拳绣腿,根本起不了一点作用。就这样,任马儿摆布的的事实就是摔下去,狠狠的摔下去!
徐流夕又一次受了非人的的虐待,这可不是非人的虐待吗?这条畜生!禽兽!吃了兴奋剂也不能这么跑吧,你可是我的专用马车,怎么我用了你这么久,一点感情也没有?你真是畜生!跟你谈什么感情。
就在徐流夕被甩下马车的一瞬间想了这么多,把这只畜生骂个半死!
头先着地,‘咚’的一声,可清脆着呢,顿时徐流夕脑子成了空洞一片,眼睛睁的大大的,一瞬间,脑子里面许多画面在播放,快如闪电,让人想不起什么,接着身子旋转九十度歪着落在地上,也是重重的一撞,就这样,徐流夕晕了过去。
如果说人生如戏,徐流夕还真觉得这特么就是一场戏,一场玩笑。
她不是死了么,怎么还会出现在这神不知鬼不觉的世界,如果这一段时间发生的不是真的那谁来给她解释一下这浑身酸痛,脑子阵痛,是怎么回事?幻觉……
徐家,原来在这个世界也有个徐家,也有个徐流夕,还有个朱未非,一切似乎都在慢慢融合,想躲都躲不掉,就像噩梦一样缠着她,她,徐流夕运筹帷幄,天天都在算计,却被利用的彻彻底底,结果死无全尸。
当时她就不甘心,但似乎老天不给她机会,让她抱憾而终。
现在又让她在这个世界重生,一个全新且又充满挑战界域,没有之前的一切,除了徐流夕和朱未非,似乎天下都在一瞬间,但她没从没想过去涉及,只是不停地追逐,去最终能走到哪儿,她也不知道。
命运她的确不信,但她想能让她再想起这一切,是老天的不经然,还是故意而为之。
“小姐,你醒啦,真是吓死奴婢了。”旁边习惯性响起紫文莲生的声音。
回怜,那个跟她一样可怜的人儿也不知道怎么样了。全身都有伤,也不知道大夫是怎么帮她包扎,全身一动就疼得不得了。
“我没事。”声音略微干涩,看着紫文和莲生,徐流夕知道一切都不是幻觉,动动手,指向那边的茶盅,示意很渴。
紫文光忙着徐流夕的身子,没有观察到徐流夕那微微的一动,莲生察觉到了,“小姐是要喝水?”
轻轻点点头,不知道自己躺了几天了,嘴唇很是干渴,想喝水。
随后,莲生马上起身,去给徐流夕倒水。
紫文瞧着徐流夕是真的醒来了,高兴不已,双眼亮闪闪的盯着徐流夕一眨也不眨,随后等徐流夕喝了水才道:“我得赶快去告诉夫人和大小姐。”
徐流夕颔首,微微有些困,上下眼皮在不停的打架,“小姐,你睡吧。”莲生见这样子,也是心疼,帮徐流夕整了整被子,才轻声说着。
方氏和徐流冰一听徐流夕醒了,马不停蹄就朝徐流夕这边赶了,其实上午才来过,只不过徐流夕那时没醒,现在两人都有些迫不及待。夕儿都昏睡了三天了,大夫说其实也没什么事,就是轻微的脑震荡,慢慢的会好的。
这几天两人是吃不下也睡不着,就怕夕儿会这样一睡不醒。这一听说徐流夕醒了,真是比昨天听了圣旨的都高兴。
一到徐流夕的院子,就发现丫鬟们都是静悄悄的,一问莲生才知道,原来是夕儿又睡过去了。这样,两人也就放心多了,又在徐流夕床边坐了一会儿,两人才悄悄离去。
说道圣旨,这几天,徐府完全就沉浸的欢声笑语中,徐流夕的事情一点都不受影响,全府乃至这文城上下都在传文家老爷终于升官了,官至三品,正宗的朝廷大官,马上就要到京都上任了,全家似乎都要跟着去。
徐胤也不知捡了什么****运,本以为一辈子都会在这文城当一个不上不下的闲官,没想到中年还会有这样的际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