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那是。”见孝韵眼中的神色,徐流夕微微一愣,之后才笑容灿烂的道。
一时间徐流冰与徐流夕不经意间的对视,释然了这一段时间的所有事,周围的气氛似乎都变得不一样起来,两姐妹有什么是不能解释的,只是需要交流与互相体谅。
孝韵也被这气氛感染到了,抛开那烦心之事,跟两人说说笑笑起来。“对了,我恐怕这一段时间不能和你们见面了。”孝韵本身还是一脸高兴,但似乎想起了什么事,脸顿时垮了下去,看得徐流冰和徐流夕两人一脸茫然。
“怎么,要嫁人啦。”徐流夕打趣道,一脸坏意的瞧着孝韵。
被人说中了心事,孝韵脸上微微有些羞涩,但大多数还是茫然不定,眼中不知是幻想未来之事还是在惆怅对遥远的事的无知。“我也不知道那人长什么样,是礼部尚书的儿子,所以马上我要和爹爹娘亲上京都去。”
徐流夕一听上京都整个人都不愉快了,这孝韵要嫁到京都去,那以后岂不是很难见面,而且一听上京都,就想起那男人说她也要去京都,笑话!她才不去呢。那京都多恐怖啊,权利集中一直能干净吗?
“怎么要嫁到京都去呢,这文城这么多公子哥,挑一个家室好的也不是没有啊。”徐流冰比较好奇和疑惑,想不到为什么要嫁到京都去,这孝家在文城地位这么大,为何要让女儿独自嫁到京都去,且京都也不是什么都好,虽然是权力财富中心聚集之地,但那毕竟不适合孝韵这样的单纯灵气的女子。
一听这个,徐流夕不知为什么就想起某些事情,权利能使人迷失任何东西,包括亲情,这孝家也是下了血本,本身孝家就不屑屈于一个小小的文城,伯爵世家,的确比她徐家要好太多。
孝韵即使再单纯,生活在这种人家也懂得一定的权利与义务,本身享有了孝家的光环,就要有履行的义务,她只是苦笑,随后便释然了。“可能是想法不同吧。”回应了徐流冰的话,徐流冰在一瞬间明白了什么,看向孝韵,也只是握握孝韵的手,以示安慰。
孝韵是有那种古代传统女的思想,本身对于这种事情也麻木了,想想不甘心也就过去了,她没有任何反抗之力,除了认命就是认命,但徐流夕即使把自己当做徐家的一员,但也没那种为徐家来牺牲自己一辈子的思想,她的命由她不由天,更不由得徐家!
“你什么时候走?”徐流夕还是比较关心这件事,珍惜接下来的时间吧,没准一别就是一辈子了。这时候徐流夕恐怕还不知道自己也马上去京都,而且还是和孝韵一起。
许多命中的身不由己都来得太突然,让人猝不及防。
老夫人院子中
得知高姨娘病了开始,老夫人的心情似高兴似沉重,几天过去,听来丫鬟传来高姨娘恐怕活不久了,病的如此如此重,老夫人这心里也不知是什么滋味,五味杂陈。
想起年轻时那倾国倾城的人儿,老夫人的脸色顿时间就变得非常怪异,眉头紧蹙,双手紧紧抓住衣襟,眼神有些涣散,盯着远方,眼中墨色翻滚,似乎这一刻就是暴风雨来临之际,吓的身旁的张妈妈急急拍打老夫人的肩膀,可老夫人一点反应也没有。
“那个贱人死了才好!早死早好,免得祸害世人。”突然间从老夫人嘴里冒出这么一句话,中气十足,似乎把全身的力气都用在这句话上,骂完了,老夫人才舒坦了,畅快淋漓,缓缓自己的气息,才慢慢回过神来。
周围的丫鬟从来没见过这样的老夫人,像是魔怔了一样,不知道在骂谁,也没听说过老夫人恨谁啊?怎么老夫人这样激动?丫鬟们各自神色各异,时不时瞄了瞄老夫人的脸色,有些胆怯发咻。
“下去,这些事我不想在任何人口中听到!否则你们都不要在这徐家了。”张妈妈是一个老油条,一见丫鬟们的样子就知道马上搞不好又要嚼舌根子,立马严声厉喝道。
丫鬟们被这一喝,连忙战战兢兢的退出来,脸色惊神不定。
“你说我刚刚是不是太失态了。”老夫人默默地看着这一幕,等丫鬟们退出去了以后,才凝视的看着远处地面疲惫的道。
张妈妈本身一个奸诈狡猾的人物,却始终对老夫人没有一点私心,以老夫人的话为圣旨,老夫人的事为己任,这二十几年,始终如一,老夫人也是最依仗张妈妈,两人就像好姐妹一样,对彼此没有任何秘密。
听了老夫人说的,张妈妈亦是哑然,这些事这么多年下来又能怪得了谁,“你也别多想了,说不定没什么事。”
老夫人始终一副高深莫测,不知道那眼神到底在想什么,“但愿如此。”
张妈妈点点头,抬眼间,才想起自己刚刚听到的事情,见老夫人似乎不是太累,思索一会儿,才道:“我刚刚听二夫人那边的人说,三小姐生病了,似乎病得很重。”
“她也是个可怜之人,脾气也不知怎么样了,这一段时应该磨合得差不多了,叫大夫给她看病,不闹了就放她出来吧。”老夫人长叹一声,似乎在这一刻老了很多,鬓角又白了少许。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