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流夕一笑,“你难道要我这一个月都如此?反正现在又没其他人,没事的。”
紫文听了,左看看右看看,还是怕太子怪罪,“那小姐你快歇会儿,奴婢帮你看着,有人来了,奴婢叫你。”
徐流夕点点头,仰身躺下去,紫文帮徐流夕盖好被子,顿时,徐流夕闻到了一股淡淡的气味,似纪摄身上的问道,很好闻,很淡,转个身准备歇息会儿。
很安静,徐流夕渐渐在这安静的气氛中睡过去。
慢慢的徐流夕失去意识,紫文和回怜也相应的晕了过去。
一个白色的身影朝床边走去,眼神紧紧盯着床上的人,伸手,摸了摸徐流夕的脸,那人紧紧凝视,接着徐流夕被抱起,一瞬间消失在房间中。
房间没有了人气,又安静下去。
一辆马车快速往城门而去,而到城门口,却被士兵拦了下来,“把帘子掀开。”
车夫是一个四十岁的中年人,听了士兵的话,下了马车,“官爷,这是我家那小女儿,得了重病,恐怕是活不了,我……”
士兵脸色有些松动,但又还是被理智给冲散了,“我也没办法,给我看看吧。”
那中年人一叹,脸上有些伤感,点点头,把帘子掀了起来。
城门的士兵往里望去,入目的是一个缩卷着的被褥,一个黑黑的头冒出来,看不清脸,但一股子药味却是让士兵皱了皱眉头,放下帘子,问道:“你这是要把她弄去哪儿。”
那中年人闻言更是愧疚,“也怪我无用,连一个好的棺材都买不起,只好把她……哎!”说完那中年人抹了抹泪,透露出一副沧桑之感。
“好了,走吧走吧。”守城士兵摆摆手,眼角露出一副厌恶之色,之后就放那中年人出了城。
“那人怎么回事?”等士兵回来,拎另一个士兵问情况。
那士兵道:“一个棺材都买不起的人,把自己女儿拉去乱葬岗。”
闻言,那士兵道:“呵呵,这种事件的多了,你也不要生气了。”
“嗯。”那士兵吐了一口吐沫,接着观察着这来来回回的行人。
马车一路向西,看着是乱葬岗的方向,可实际到乱葬岗却是没停下来,那个中年人脸色很是凝重,但却是一直不停的驱使着马车往西方赶。
……
徐流夕是闻到了花香,才醒来的,入目是一个白色的蚊帐,全身无力,顿时全身警惕起来,她不是在纪摄的房间休息,怎么会在这里?纪摄的蚊帐都是清一色的黑色,这肯定不是他的房间,那么可能就是其他人了。
“醒了?”徐流夕身子动不了,浑身一点力气都使不上。听见声音,转头看着那边书桌边坐着一个白衣男子,眯了眯眼睛,徐流夕笑了笑。
“你这是什么意思?”冷然问道。
长孙未非抬眼看来,淡淡的看着徐流夕,“你觉得呢?”
“你是怎么把我弄过来的?”徐流夕想想,按到底说不可能,要想进入纪摄的房间,务必要惊动一些人,可看现在的情况,她一点都不像被匆忙的抢出来的,身上衣服很整齐,没有任何皱褶,倒像是无声无息偷偷出来的,那么就是有内贼了。
“要多谢你那个四妹妹和你那两个忠心的丫鬟。”长孙未非不动声色,笑道。
“莲安莲忆。”徐流夕眉头一拧,能被收买第一次,第二次到不是不可能。
很久不见朱未非,此时朱未非脸略显憔悴,但还是看得见此时脸上的一抹神采,一袭白衣,宛如那谦谦君子,“你想拿我威胁纪摄?”
长孙未非听了,意味深长一笑,不说话。
“你倒是把我身上的药效给解了啊,这样我很难受。”此时动也动不了,全身无力,这种感觉很无力。
长孙未非呵呵一笑,“你觉得可能吗?”
徐流夕无语,毅然转过头去,不想看这个人,太可恶!
而长孙未非却是自顾自的说起话来,不管徐流夕回不回答,似在自言自语。
“你知道我是怎么死的吗?”
徐流夕不说话,她知道长孙未非是在问在现代他是怎么死的,可徐流夕怎么知道?她比他先死,再说了,知道了也不想与其搭话。
长孙未非也没想徐流夕会问,接着道:“我是被孔家的人给坑死的,他们答应给我一颗灵坤丹,前提就是要我去救他们家的儿子,孔家不知道从哪儿知道我是朱家的传人,也知道我们朱家有一张药方,那是祖传的,只有家主才能得到这个药方,因为那个药方上面写着怎样让人起死回生,硬是逼着我去得到这个药方,才会给我一颗灵坤丹。”慢慢的说完,也不知道徐流夕听到没有,长孙未非继续平静的诉说着这件事。
看似平凡,可亲身经历的事让当事人来说却不知道是怎样的情绪,接着又道:“可我的医术根本不行,朱家的家主怎么又可能轮得到我,于是,我就求爷爷父亲母亲,可是他们都觉得我丢了朱家的脸,连门都不让我进,我断断续续求了将近一个月,可他们似乎就是铁石心肠,怎么都不理我,我走投无路,我花钱请杀手,去偷药方,可被发现了,爷爷把我逐出了朱家,于是……”说到这,长孙未非沉默了一会儿。
“于是我把朱家的人杀了个光,最后终于得到那张药方,我看都没看就给了孔家,药方上的炼出来的药只对男子有用,而灵坤丹相反,只能对女子有效,本以为能得到灵坤丹,可孔家却是反过来,不仅没给我灵坤丹,而且还用全部的势力把我辛辛苦苦得来的公司搞垮,诬陷我杀人,用不法手段夺得公司……”
“够了!”听到这里徐流夕再也听不下去了,就算她再笨也知道长孙未非为什么要得到那灵坤丹,为了一个丹药竟然杀了整个朱家的人,他真是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