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都到齐了,就不说闲话了,直接说主题吧。”季谈瞧了一眼,开门见山道。
除了闭目养神的屠夫,其他人都点了点头。“那我先说说。”这次会议本来就是相师提起的,也自然是由他开这个头。
“大家也是看到了,这入岛还不到一个星期,接二连三发生的这些事情,足以看出,这个岛屿比我们想的危险。”相师说起正事,脸色也严肃起来。
“团结一致,是不可能的。”富豪冷笑道。不止是富豪,几乎全部人都是这样认为的,就连没有头脑的记者,也不会相信这些人会帮助他,会团结起来。
相师早就猜到了这个情况,他也没打算让他们团结起来,毕竟他自己也不放心他们。
“我没这个打算,只是想说,下次出现有人做出危害到这个队伍的事情,该怎么办?”相师冷冷的看了众人一眼,包括季谈和屠夫。
相师这话说的很对,他没有理由和勇气去相信这里的任何一个人。同样,这里的每一个人也是这样想的。
“大家都想成为那个出去的人,谁也不希望自己死在自己人手里吧。”相师看用余光看了一眼屠夫和医生,这两人有梁子,似乎全部人都知道。
这样难免会两个人相互使绊子,这个不要紧,就怕牵扯到其他人。“这点我同意,但我觉得,有矛盾的两人自行解决,不要牵扯到其他人头上。”画家提出一点。
“我觉得画家说的没错。”教师点了点头,认同了画家的意见。“你们呢?”相师也只是提个意见,他并不是领导人,也没有绝对话语权。
“我认可画家的提议,男人,总会摩擦,要不是干一架解决解决,心里不痛快!”富豪觉得画家的提议很好。
“我没什么意见。”医生不发表任何言语。“那你们呢?”相师扭头询问季谈和屠夫。
“少数服从多数。”季谈轻飘飘的说出这句话,不由得就让人有些多想。“不对我动手,我不会对你们动手。”屠夫缓缓睁开眼睛,颇有几分提醒的意思在里面。
“好,既然大家都没意见,那这个就这样定下来。那如果有人破坏这个条约,该怎么办?”条约是用来遵守的,如果有人破坏,自然要受到惩罚。
“我会杀了他。”屠夫淡淡的说道,把全部人都惊了。“那如果你破坏了条约呢?”相师直勾勾的看着屠夫,这里可没人能制约屠夫!
屠夫瞥了一眼相师,闭上眼睛,“我不会。”“你说不会就不会吗?谁信?”记者的副作用过去,出了虚弱一些,没什么大问题,质疑道。
其他人虽然没有说话,但是从眼神中可以看出,他们也不相信屠夫。“看来你是忘了我给你的警告,好了伤疤忘了疼?”
听到屠夫的话,记者不禁一愣,想起屠夫在沼泽地给他的警告,冷汗涌出。“他说不会,就不会。”季谈出面保证。
“我的话,总有几分可信度吧?”现在季谈出口帮屠夫说话,其他人就算在不相信,也选择忍耐下来。
相师也是果断的人,见季谈出言,也不再纠结这个话题,“那好,我的问题说完了,谁还有问题?”
画家拿出一张新的地图,放在圆木桌上,“这是我和教师重新绘画的地图,不过精准度比起原来的那张,是差了不少。”
“嗯。”季谈上前拿起地图看了看,的确不如前面那张完整,很多地方都是模糊的。“没办法,只能还原一大半。”教师摊了摊手。
这就是意味着之后的路程里,也许会错过离他们近的安全屋,也有可能误入危险地带,这都是可能的。
“那之后的路,只能更加小心了。”富豪皱眉道。
“我说个事。”季谈看众人都若有所思,不说话,开口道。
“说吧。”众人说道。“我这个是猜想,可能有点匪夷所思。”季谈这个猜想也是刚刚得出的,他自己也被这个猜想给吓呆了。
听到季谈开口,屠夫也睁开眼睛,认真起来。“也许,我们现在这一切,面临的危险,各种的怪物,都是被人为操控的。”
“什么?!”相师第一个跳起来,不可思议道。“怎么可能?”画家和教师也不太相信。反而是富豪,默默陷入沉思。
“甚至我还感觉,我们的一举一动,都被那群面具人监视着。”季谈抛出一个更大的重磅炸弹。
“你确定你不是在开玩笑?”记者不屑的说道,“这里没有摄像头,怎么能监视我们?还有那些怪物怎么能被控制?我们上岛到现在,还看见过其他人吗?”
“不要用你的无知,来质疑我的猜测。”季谈毫不留情的怼回去,他现在对记者,除了恶感,再无其他感觉。
屠夫眼里闪过一丝惊讶,但是和很快消失,没被任何人发现。
“赌徒你!”记者被怼的哑口无言。“说说你的理由?这听起来的确匪夷所思。”医生这场会议,第一次主动开口。
“大家还记得第一个安全屋有多少间屋子吗?”季谈问道。富豪想了想,“除去杂物间,一共有八间屋子。”
季谈打了一个响指,“对,八间屋子。那你们再想想,我们上船的时候,有几个人?”
“上船的时候?九个。”富豪对那个上船就被烧死的杀手印象很深。枪打出头鸟,要不是他,现在在坐的各位也不会相信一封小小的邀请函,就代表了他们的生命。
“你们想想,明明是九个人,为什么房间却只有八间?”季谈站起来给自己到了一杯水,慢慢喝着,“只可能有一种原因,那就是他们早就算好了,只有八个人能活着上岛!”
“这...会不会只是你自己的推测?也许是他们相信在入岛之后就会被淘汰一个。”教师说的也不是没有道理。
季谈点了点头,“嗯,就按你说的。上岛之前,除了恶人鱼,还有哪个能威胁的生命?好像没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