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没有。”季谈也不矫情,一屁股坐在椅子上,“有什么事就说吧。”大家来这岛上,都是相互戒备,要是被其他人看见,指不定会误以为有点什么。
“也好,第一个事情是让你提防提防医生,这家伙藏的很深。放在外面文明社会,这种能忍耐的人必定是一个枭雄。”屠夫说道。
“你这算夸奖吗?”季谈端起身旁的水,这显然是屠夫给他倒好的。“随你怎么想吧,夸奖也好,诋毁也罢。”屠夫也坐起来,喝了一口水。
季谈噘嘴点了点头,“的确医生这人心机和城府都很深。”调侃归调侃,季谈虽然嘴上不说,可是也的确很忌惮医生,心里已经拉起了警戒线。“你知道就好。”屠夫也就是提醒一下,以季谈的头脑,不会傻到和记者一样。
“第二呢?”季谈放下水杯,认真起来。要是只是为了医生的话,屠夫还不至于这么上心,叫自己来面谈。
屠夫摇了摇杯中的水,仿佛手骨还是完好的一样,“第二,我希望你忘记那件事情。”那件事情?季谈回想了一下,与屠夫发生的事情不多,应该是指他血红眼珠的事情。
“放心,我不是嘴大的人。”季谈虽然也好奇,但是他懂好奇害死猫,况且要不是屠夫,他已经葬身鱼腹了。
“进入这个受到诅咒的地方,千万别大意。这是我送你的忠告,多余的善心,也不需要。”屠夫有意无意的说道,提醒季谈。
“这事儿就不需要你管了,走了,好好休息,待会儿客厅见。”季谈起身,拉开房门,头也不回的说道。说完,轻轻合上房门。
要说季谈不知道吗?不,他知道这地方善良只是绊脚石,但人都需要一个时间的过渡。“别让我失望。”屠夫看着合上的房门,低下头喃喃道。
“受到诅咒的地方,看来这座岛屿,真的不简单。”季谈回味刚才屠夫说的话,已经脱离了正常的逻辑。
出了屠夫的房间,就还剩最后一间房。“一共八间房?”季谈刚才还没注意,为什么会只有八间房呢?
刚上船的时候,明明有九个人,但这里为什么只有八间房?“难道说?”季谈努力的回想,第一个安全屋的房间。当时被血色乌鸦追赶,而后在昏昏沉沉中又接受了死亡游戏,自然没心思观察。
他记得第一个安全屋好像也是八个房间,也就是说,在他们登船的时候,就注定只有八个人能走下邮轮!
“这群王八蛋!”季谈暗骂道,伸手摸了摸藏在衣服内口袋里的邀请函。虽然当时自己也不相信,但还好自己没去当那个出头鸟,不然死的就是自己。
心中问候完红色面具人的亲戚朋友,进了最后一个没人选的房间,合上了门。根据第一个安全屋的信息可以知道,这种特定的安全屋死亡游戏只有在傍晚才会来临。
现在距离天黑还有段时间,但也只是猜测。心情沉重的躺在床上,脑子里有些迷糊。
“屠夫,有什么目的?”季谈在这七人里,最摸不透的就是屠夫。直觉告诉他,屠夫比起这岛上的危险,还要可怕几分。
而且这个游戏,越来越危险,季谈也学会了淡漠。如屠夫所说,善良在这里,一无是处,反而会把自己拉入无尽的深渊。
相师这家伙,看起来是一个老好人,可是季谈感觉,他可没有那么简单。再想起自己还和医生有梁子,一瞬间感觉头大。
不仅要提防医生,还要注意相师,更要留心屠夫。还有这岛上随时都有可能到来的危险,真的让人身心疲惫。
不仅仅是季谈,而是所有人,包括屠夫在内。就连在安全屋,也不是一定的安全。
上一场亡命游戏,不就差点死一大半吗?还有邀请函这玩意,谁都想要。想到这里,季谈从衣服的内兜里取出医生的那张,毫不犹豫的撕碎。
其实季谈早就看出来,这张医生的邀请函是假的,不过至于为什么季谈没有当时说出来,就不得而知了。
同时,富豪在房间里锁上了门,站在房间里活动活动了身子。“装都骨头都快生锈了。”富豪握了握双手,发出噼里啪啦的声音。
原来富豪根本没有问题,只是故意装作虚弱。而且先前在蜃楼的时候,他就偷偷发现了一些蛛丝马迹。
至于为什么不说出来,原因很简单,危险的事情,留给季谈他们就好。而且在这个岛上,能走出去的人,最后不多,难免不能保证最后的时刻,会反目。
提前解决一些厉害的人,还能保存自己的实力,避免危险,何乐而不为?不过他的确没想到,这次危险来的如此之快,差点把自己搭进去。
很快时间流逝,三个小时一晃而过,所有房间的墙壁上,都挂着钟表。钟表似乎被人可以校准过一样,八个房间的钟表一秒不差。
季谈推开门,就看见屠夫走了出来,还是和往常一样。屠夫做到沙发上,闭目养神,双手缠上了绷带。季谈在房间里也找到了医疗用品,粗鲁的包扎了一下。
季谈也走过去坐到沙发上,两人不语,静静的多大等着其他六人。
很快相师和富豪出来了,精神看起来倒也不错,“休息的怎么样?”相师有些不好意思的问道,他先前没有告知屠夫季谈,符纸也是有副作用的。
“不怎么样。”屠夫倒是很直接,让相师尴尬的挠了挠头。这点在之前季谈就知道了,用这种非自然的力量,必然会付出代价。
“没有怪你,不是你,我们已经挂了。”季谈调节调节氛围,屠夫这家伙不太会说话,到时候弄出一些隔阂,反而不太好。
屠夫也没有说什么,闭着眼睛休息。相师也不自讨无趣,没季谈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都是些毫无营养的话。很快,八个人都齐了,分散在客厅,都保持着一定的距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