涿鹿县,张家府邸,会客厅中,坐着的四人。
“怪不得老道看到的是欲掀起腥风血雨的血龙;朱公子可知,你欲以一己之力来推翻整个天下制度,届时,又将有多少杀戮,多少冤魂!道法自然也,朱公子为何不顺其自然呢?”
见那男子不再开口了,那道人便接着开口劝解起来。
“道长,何为自然?”朱礼没等那名道人回答,自问自答着:“窃以为,自然,不是弱肉强食的深林法则,也不是可以肆意奴隶众生的理由;而是可以犹如亿万水滴汇溪,聚溪成川,百川归海;这芸芸众生,不正是如那亿万水滴,那繁星世家,不过那水中礁石,在这奔腾大势之前,又有何用?”
“可是,如若大势一起,朱公子知九州众生还剩多少,无尽海域、北方草原、十万大山又有谁来抵挡?”
“所以,大势起之前,朱某也只能将这些绊脚石踢开、踩碎!”
“这……”
看见道人还想再说什么的朱礼,打断了他的话语,指着厅外被风吹得摇摆不定的树叶道:
“道长,请看;树叶因何而动?”
正在组织语言的老道,看着朱礼所指的树叶,沉思了下。
“因风而动?”
“不是!”
“因树枝而动?”
“不是!”
“还请指教!”道人对着朱礼打了个稽首,相问到。
“乃是因心而动!”朱礼对着道人拱手道:“道长,你的心乱了。”
“受教了!”道人听得此话,心神震动,对着朱礼稽首道:“本道左慈,见过平妖侯!”
“老夫童渊,见过平妖侯!你很对老夫胃口,老夫身下有三徒;张任、张绣与赵云,平妖侯如若不嫌弃的话,老夫可让其在汝麾下效名!”
听到左慈跟童渊的自我介绍后,朱礼跟张飞被震得身形都差点不稳了。
这一刻,纵然如张飞这种天不怕地不怕的性格,都不禁低着头,躲到了朱礼身后去了,再也不敢炸毛了。
为什么张飞会这样呢?原来左慈跟童渊便是人族六大隐士之中的两位;对于这些终身守护人族的人,人族之内,无人可辱!
朱礼也是被震地面露惊容,要知道,左慈跟童渊,那可是在后世都是如雷贯耳的人物啊!更不要说童渊还打算让他三徒弟来当他手下。
左慈,在东汉之时便传其奇能异术。少明五经,兼通星纬,学道术,明六甲,传说能役使鬼神,坐致行厨。见汉祚将尽,天下向乱,叹曰:“值此衰运,官高者危,财多者死。当世荣华,不足贪矣。”在安徽天柱山中得石室而精思。
而到了东汉乱世之时,更是流传其戏耍曹操和刘表的一段:枭雄曹操恐惧左慈异术,欲要杀了左慈,但是左慈却能身入墙内,且化身无数还能身形变化,曹操最终不得不放弃追杀左慈;而刘表则是认为左慈是神人,不敢杀左慈。
而童渊,其一生收了三个徒弟,一人是北地枪王、“宛城侯”张绣,另一人是西川的大都督益州西川枪王张任。两人均学了他的“百鸟朝凤枪”,并且闯下了极高的名望。
而另外一人则是童渊晚年的关门弟子——赵云,传其毕生所学,赵云在“百鸟朝凤枪”的基础上创造出他的成名绝技“七探盘龙枪”!
“小子失礼了,原来是隐士当面了;小子见过两位大贤!”
“什么隐士不隐士的,也就两个糟老头子罢了,哈哈!”道人豪爽一笑,神情之中甚是洒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