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没想到响彻九州的朱公子居然会登俺家的门,来来!快请进!”
只见从张府之中,走出了一个豹头环眼,燕颌虎须但看起来只有十八九岁的样子;此时正一脸大笑地向他走来。
“在下朱礼,字守信!见过阁下了。”朱礼拱手对着来人介绍自己
“什么阁下不阁下的,在下燕人张飞,字翼徳;你直接唤俺张飞便是了。”
“那便客随主便了,便唤张飞。”看到张飞有点不高兴了,朱礼便也没再推辞。
“好好,就该这样嘛!请,朱公子!”
“张飞,你也别老是朱公子的叫了,直接便唤守信便是了。”
“这不行,俺老张最佩服你们这种读书人了。”
张飞啥都不怕,但却非常敬重那些真正的读书人;而朱礼又是才名远播之人,他自然发至内心的敬重了。
看到张飞死活不该口的模样,朱礼也只能无奈地遥了遥头后,便随他去了。
张飞把朱礼带到了会客厅,两人刚落坐,便听到下人传报,说有两人也来拜访:一人做道人打扮,一人身着较为朴素,做百姓打扮。
“哦?我这府邸,一个月能有两三人来拜访便已是热闹非凡了,今天却俱都来了!好好!有请!”
原来张飞在涿鹿名声便不是很好,也不是因为欺男霸市,而是因为他好斗,性格又较为火爆,整个县就没有被他打过的人,自然人人惧怕不已了,又怎会来拜访他呢?
坐在一边的朱礼心里也是差异不已,什么时候张飞交友这么广了,连道士都来了。
不多时,下人便将两人带了进
两人望去,当见那道士,手持浮尘,身着道士服,鹤发童颜,留着长须,让人一看便好感顿生;一人择日神情淡漠,身形飘忽不定,要不是眼睛看到其便站在跟前,朱礼跟张飞两人还发现不了。
“都不是普通人!”朱礼跟张飞心头同时冒出了这个想法。
“不知两人光临寒舍是有何见较呢?”
虽然知道两人不普通,但张飞是什么人,当场便开口询问起来。
“呵!两位别紧张,我等来此是因为他!”
道士一手轻抚着胡子,一手也是指了指朱礼,轻声说道。
“我?”
“嗯!”
看到是跟自己有关,朱礼站了出来,疑惑问道:“不知两位找在下有何事呢?”
“我等二人,本在此外数万里处品茶论道;这不,今天看到一血龙,从益州直入并州,怜天下又将生灵涂炭,便来此观之。”
“哦?那这跟在下有何关系?”
“阁下便是那血龙!”衣着朴素的那人这时开口插嘴道。
“那请问,何为血龙?”朱礼拱手问道。
那男子将眼神望了下朱礼,淡漠道:“便是欲掀起腥风血雨有望成一代霸主之人!”
“那尔等现在意欲何为?”
空气中顿时紧张起来,张飞更是欲直接动手了,不过被朱礼拉住了。
那男子没在意朱礼两人的反应,还是那般淡漠,道:“来此,吾欲问阁下一个问题,一解心中疑惑罢了。”
“那不知这位道长呢?”
“老道也是。”
“那阁下有何疑问呢?”朱礼对着那男子拱了下手。
“何为天下?”
朱礼挑了下眉头,看了那男子一眼,便直接将心中所想道出。
“天下,为百姓之天下!”
话音一落,那男子第一次正眼与朱礼对视;那道人也不复超然物外的神情,在一边细心听了起来。
“何为百姓之天下?”那男子看着朱礼,接着道:“天下有皇室坐镇,有世家约束,与百姓何关。”
“那不知天下有多少世家,又有几个皇室呢?”
“皇室自然只有一个,但世家却犹如深夜繁星。”
“呵!”朱礼对着那男子轻笑了一下,道:“可是,这若如深夜繁星的世家,又是多少百姓扶持起来的;这坐镇天下的皇室,没了百姓,又如何坐镇!需知:水,可载舟;亦,可复舟;而民为水,君为舟也;水可无舟,而舟却不可无水也!”
“吟!吟!”
话毕,帝国金龙直接对着并州嘶吼,龙目圆睁,好似发现了什么,刚欲腾空而起时;天际,一道犹如九天银河临尘般,浩荡无穷,接天连地,直接对着金龙冲刷而过。
被冲刷了的金龙发出阵阵哀吟之声,只见,本来随着大汉帝王汉灵帝的恢复而有了些许起色的帝国气运;在这一刻,直接被冲刷殆尽,化为乌有!
“噗!”
皇宫中,随着气运的消失,汉灵帝直接口吐鲜血,双目阴沉的望着并州方向,“令,监察司查清楚怎么回事!”
“诺!”
本来空无一人的大殿,顿时响起了一道声音后,渐传渐远,直至消匿于无形。
监察司,监察天下之事!
涿鹿,张飞面露崇拜之色,满目狂热地看着朱礼,犹如教徒看到了主一般。
而那男子跟道人,则是满脸惊骇地看着他,仿佛在这一刻,朱礼化身为史前巨兽般。
“阁下可知,如若天下世家,皇室知道阁下的想法,会有什么情况发生吗!”
第一次,那男子对着朱礼行了一礼后,劝解到。
“不过是欲将在下斩草除根罢了!”朱礼轻笑了下,风轻云淡般道:“吾这颗石子,投入这纷乱九州之中,纵然不能激起那浪花朵朵,但也要荡起层层涟漪啊!”
“老夫受教了!”
“倒是小子狂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