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元980 秋卯时皇宫大门门口。
“什么情况?”
回想着以前看古代片时,一大清早,门口都有黑压压一群朝中大臣在等着上朝的情景,但现在这是什么情况?
皇宫门口,除了宫门口的侍卫之外,就只有只自己一个人傻傻的站着等候,一阵略带冷意的秋风吹过,卷起一片落叶,随风飘着。
打了个寒颤的朱礼自然不知道,这一切都是汉灵帝下的旨,早在其上位二十年后直到现在,便发布了圣旨,取消早朝后大汉帝国便没有了所谓的朝会了,毕竟让昏庸的汉灵帝每天五点多便起来上朝,这是多么异想天开的事情!
就这样,孤零零的朱礼,就这样站在宫外等候着圣上的召见!
“传平妖侯觐见!”
一道有些刺耳的声音传来,吵醒了有些昏昏欲睡的朱礼,听到圣上终于传旨了,抬头望了下已快到中央的太阳,要不是还有点理智,朱礼都想破口大骂了。
从卯时一刻等到现在最少也是午时三刻,当他朱礼是要处斩的人啊,还非等到现在才见。
无奈,谁叫人家是大汉帝国的帝王呢,就是再怎么不爽,也得憋着;就这样,朱礼满怀憋屈的随着侍卫步入皇宫当中。
一路之上,朱礼脚步都是步步紧跟着侍卫的脚步,丝毫不敢抬头四处张望;不过,从眼角跟走了大约有一个多小时还没到的距离来看,也可以从侧面看出皇宫的恢宏大气了。
“在这候着!”
许久,朱礼终于来到一座恢宏的宫殿旁,还没等他细细打量,便有听到那阵刺耳之声;没办法,等这呗。
“平妖侯,进来吧!”
现在倒是没让朱礼等久,没一会便听到圣上宣其觐见的声音传来。
躬着身,朱礼缓缓退下脚下那双布鞋后,缓缓进到殿中。
进得殿中,但见殿内那金漆雕龙宝坐上,坐着一位睥睨天下的王者。底下,歌舞升平,衣袖飘荡;鸣钟击磬,乐声悠扬。台基上点起的檀香,烟雾缭绕。深深宫邸,糜烂与纸醉金迷,将人性腐朽殆尽。
“臣,平妖侯,拜见圣上,祝圣上万寿无疆!”
不敢再多看的朱礼,直接对着端坐在宝座上那道身影拜倒。
“起来吧!”
一声有些懒散的声音自大殿当中响起。
“尔等下退下吧!”
“诺!”
大殿之中,无论乐师还是歌姬等,纷纷应和,缓缓从殿中退出。
“抬起头来,让朕看看作出连连撼都的才子是长何等模样的。”
“诺!”
拜倒在地的朱礼,抬起了头与汉灵帝对视了下,便又恭敬地低下了。
“不错,长得倒是一表人才;说说看你对朕有哪些看法吧!”
饶有兴趣地对着朱礼说到,神情中满是玩味。
“圣上英明神武,帝名镇压寰宇;一声令下,天下莫敢不从!”
有点摸不透圣上的心思的朱礼,开口恭维着,反正说实话肯定死,讨好他的话,再怎么说也不会掉脑袋不是?
“哦?我还以为你要说朕卖官鬻爵,极尽奢华享乐,昏庸无道呢;九州之上,不是都是这么盛传的吗?!”
那语声并不那么响亮,又好似带着一丁点不屑,但却让人听得清清楚楚,威严霸气,就如同一位高高在上的帝王,俯瞰着脚下的蝼蚁般。
“臣愚昧,不明圣上所指何意。”
“呵!世人皆说十常侍是蛊惑圣上的罪魁祸首,是霍乱天下的毒瘤!怎么?朕说得不对吗?”
声音还是那么不急不躁,犹如在跟一个老朋友聊天般。
“圣上即知,为何又任其肆意妄为呢?”
这下朱礼是真有点迷糊了,恭敬地对着汉灵帝请教了起来。
“哼!世人皆如此说,但又有谁说其手握兵权,欺压皇室!其之权势,皆为朕赋予的,朕要其生;便生!要其死;便死!现在其帮朕聚敛钱财,替朕承受世人辱骂;朕有何理由处置那对朕忠心耿耿之人!”
“至于说朕实行党锢,但可知那世家之人,盘根错节,结交朋党,肆意操纵朝纲,朕要再不治,怕到时我皇室便名存实亡了!”
这还是第一次看到汉灵帝这般推心置腹的话语,朱礼不由地重新审视了下眼前这位帝王了。
“那不知圣上对那在九州之中,施符救人额黄巾之人怎么看?”
郑重地对着汉灵帝拱手道,朱礼想知道,当今圣上到底对着九州之地还知道多少。
“不过是些逆臣贼子罢了,有何在意的。”
汉灵帝自己说得慢条斯理,但这番话在朱礼心头却犹如深水炸弹般,震得朱礼的心神动荡。
“你还真以为朕对这些事一无所知不成,呵呵!”
看到朱礼面露震撼之色,汉灵帝倒是轻笑了起来了。
“那不知圣上又不对其不闻不问,任其发展呢?”
“六大隐士既然想利用民心来推翻我大汉,我又为何不能利用这动乱来彻底清洗我大汉内那犹如繁星般的世家呢?!”
这一刻的汉灵帝才爆发出其帝王之气,无情!霸道!
隐士!世家!帝王!这一刻的无情深深震撼着朱礼,视芸芸众生如草芥;以九州为棋盘,以众生为棋子!
届时,棋局启动,生灵涂炭!又不知有多少人妻离子散!世间又要多了多少孤魂冤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