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羽,走,我请客,今晚喝酒去!”千奇拍着流羽的肩膀道。
“你轻点儿!”流羽移开千奇的手,“你那个大师姐算是个女人吗?下手太狠了吧!”
“我大师姐从来都不针对谁的,但谁让你让她记住了你呢?让她记住那可是要付出代价的!”千奇道。
“唉!”流羽轻叹一口气,好吧,他承认他还真高看自己了。
“走啊,喝酒去!”
“还有谁?”
“都是我在天南海北各地结交的朋友还有门里要好的师兄弟,有几个你应该听说过的,同你一样在我大师姐门下。门下人多,你们可能不相识,走,我带你认识认识去!”
“这天色也不早了,现在出去怕是不妥吧!”流羽道。
“没事,咱们息兮堂才不像其他地方那么恪守成矩的,你的休息时间便就全然属于你自己支配的,只要不曾耽误正事就好的!”
夜幕降临,千奇亲自带着流羽进了一间装潢华贵的阁楼雅间里,他们来时,房间里已经坐满了一座大概五六人,皆是二十左右的年纪。
“四少来了!”最先说话的是一位貌似其中最为年长的男子,浓眉昂扬,偏偏下面镶嵌着一双月牙般小小的眼睛,形貌不甚出众,装束气势上却是比在场所有人都要华贵傲然,唯独对千奇客气些许。
“嗯,”千奇只对他轻声应了下,随即看向众人继续兴致勃勃道,“给你们正式介绍一下,这位便是我同你们提过的白流羽!来,大家都自我介绍,互相认识一下吧!”
“流羽兄别来无恙,在下洛城楚天凡。同为百杉门主门下,你不认得我,我可是认得你的!”说话者看上去同流羽一般大的年纪,人白净清爽,衣着装束也是清爽白净,颇有几分大家翩翩公子之态,话语间透着几分相识恨晚的平和之态。
在楚天凡身侧的另一人,流羽顺势也注意到了。楚天凡一说完话,他便利落接道,语气爽朗,言辞幽默:“想必百杉门主门下无人不识流羽你的呢,你可是帮我们担下了不小的风险!流羽兄,禾州孙子澈!”
“天凡兄,子澈兄!”流羽一笑,猜测他们两人应是在堂中结识的,颇为投缘。
“流羽,苏州钱恒远!”桌前男子起身笑道,语气轻和。
“凉州白流羽。”
两人相视一笑,随即异口同声道:“老乡!”
“恒远兄也是百杉门主门下的?”流羽问道。
“他才不是呢!恒远十岁入堂,一直跟在我二哥身边,因与我年纪相仿,所以同我的关系可是很要好的!”千奇站到了恒远身旁,还不待他回答,便就替他抢先说道着。
“流羽兄,在下周克!”
“周克兄!”流羽同常人一样客气称呼道,不过一细看眼前人,眸子便就不由得多停留了一刻。只见此人皮肤白皙,眉目清秀,明明是个男儿,却生得比一般的女娇娥还美,可能说话时语气低沉,简洁凝炼,想以此声态来模糊人的视觉,不过适得其反反倒多显了几分清冷之姿。
“怎么样,流羽,我们堂里的周大美人,是不是我三姐和他比起来都要逊色不分的呢?!”千奇挪到了周克的身旁开着玩笑道,其他人也都付之一笑。
周克同流羽对视了一眼,微低头也不语。
流羽平静地收回眸子,随即移向了最后一位,也就是最先说话的那位:“这位是?”
随着众人一阵哂笑过后,方才那最先说话的男子这才又昂着眉目介绍着:“息兮堂堂主二师弟二堂主门下二弟子常羽翔!”
“二师兄,你能好好介绍,别这么二吗?”千奇转移了笑点。
男子轻瞟过众人,继续朝着一边儿昂着头,面露不悦。
“好了,开玩笑的,我们周大美人都不生气,救你最小气!”千奇道。
常羽翔一皱眉,侧目看了千奇一眼。
“来,大家都入坐吧,在坐都是我于千奇认定了的朋友,天南海北皆存。所谓朋友的朋友还是朋友,来,干了这第一杯酒,诸位以后就都是朋友了的,以后有福同享有难同当!”千奇举杯道,依旧兴致勃勃。
大家也都很给三少面子地举杯共饮。
那一夜,酒喝得着实不少,但流羽知道真醉的似乎只有千奇一人。千奇能看得上的自然也不是平常俗人,既非平常俗人,自也就深知岂能真醉得一塌糊涂,在同一群初次见面的“对手”面前。
“白流羽,出列!”同往常一样,百杉门主喊道。
流羽也没办法,认栽地出去吧。谁知今天太阳打西边出来了吗?门主居然没有和流羽对打了,反而说:“从他们中任意挑一个人作为你的对手。”
流羽扫了一眼人群,同他对视的人很多,仿若一个个都跃跃欲试了,貌似有种也想要有像门主打人一样的威风。
“门主,我愿意挑战……”
最前面的一个人刚开始说话,就被门主一个眼神瞪得噎住了:“我说了让他挑人,你听不懂我说话是吗?”
那人低下头,立即不语了。
“楚天凡,孙子澈,你们俩准备!”门主看都不看人群,随即便说出了两个名字。三人私下里暗自两两相视,随即都出列了。
“流羽,你赢了他们两个的话就继续每日我的点名,输了的话,你们三个轮流!”百杉门主道,“开始吧!”
流羽试问这样一来说他的输赢有何意义啊?!
千奇醒来的时候,天外已经大亮,周克端了醒酒汤给了他:“四少,方才二少和大师姐过来了!”
“哦,那你怎么不叫我?”千奇从他手里接过一口饮尽。
“还来不及叫你,堂主就来了!”
千奇一听到堂主两个字顿时要从床上跳下来:“他说什么了?”
“他说让我们先不要叫醒四少,等到四少自己醒了之后亲自去见他,从那时起开始计时,直到你亲自去找他后才算结束。这期间总共多少时辰,你就去后山寒冰室中自个练功练多久!”
“现在什么时辰了?”
“现已午时了!”
“天呐!”千奇一抹额,时间宝贵,飞奔而去。
“父亲!”千奇怯怯地叫道,堂主手里居然没有拿鞭子。
“话都说清楚了,去吧!”
“父亲,孩儿就是喝了点儿酒,这也不算是什么大事的吧!”千奇得寸进尺地想要跟堂主理论了。
“喝酒我不反对,你交朋友我也不反对,我息兮堂中人向来崇尚随性。但是,你把自己喝得醉得一塌糊涂,错过了早课早练,这是对你的惩戒,可有不服?”
千奇一阵惊讶:老头儿居然不打我了,反倒跟我讲起道理来了。受宠若惊地点了点头。
“千奇,你年纪已经不小了,别还成天把自己当成个孩子,去吧!”
“好的,千奇这就去!”
待他走后,堂主吩咐人道:“把昨晚同千奇喝酒的那个白流羽叫来!”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