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下所。
血腥腐蚀的味道顿时袭来,好在温九来之前换了件黑衣,否则被恶灵浸过的衣裳就可惜了。
一条黑暗而又血腥的小道,周边的墙壁布满了血迹,时不时可以听到远处的惨叫声。
不过对于这些,温九已经习以如常了。
淡然的神情刷新了苏年对女人这种生物的看法。
在他们这种存在于黑暗的人来讲,女人就是一种累赘。
直到最里头的一个小监狱,血腥味更加浓烈,甚至掺和着一些恶心的味道。
沾满血迹的桌上摆放着各种严刑逼供的工具,双旁的人见到时沉,恭敬地低下头:“少主。”
借着幽暗的灯光可以看到,牢内的男人已经被摧残的不成人样,但那双眼依旧恨意慢慢地盯着时沉。
“这人嘴严的很,一个晚上什么话都不说。”
双旁的守卫说道。
“现在,我要你撬开他的嘴。”时沉低头,撩起温九发梢,淡淡的香气与这腐臭的味判若云泥。
“就这样吗?”温九眨了眨眼睛。
牢中的男人看着温九一步步走向自己,仿佛死神在向自己招手,甚比他和苏年对敌时都没有的恐惧感。
他的腿已经被卸下来了,一只手被砍断,只剩下的一只手拼命往后移。
温九粲然一笑,在他的眼里,却是让他心底的恐惧种子由然开花。
“其实你也很恐惧死亡的,不是吗?”
男人拼命摇头,欲言又止。
“你的四肢,我能帮你恢复,我也能给你解药,让你和家人团聚,这么好的事情,你为什么还要苦苦帮你的仇人掩盖真相呢?”
她的一言一语,如冥火,烙印在他最脆弱的一面。
“他们给我们下毒,只要说出背叛他们的话,就会死。”一个晚上没说话,还被严刑,男人的声音嘶哑又无力。
温九眼眸闪过一抹异样光芒,“难道只能用说的吗?”
“你说那女的能行吗,看样子挺柔弱的,咱们都严刑一个晚上了,也没见他说啥。”门口两个守卫窃窃私语道。
突然,一声爆炸声引起众人的注意。
“砰!”牢内忽地炸起一个洞,正巧在温九的位置。
有那一刹,时沉的心空了一处,慌乱与着急填满了这个洞。
小监狱顿时变成了硝烟弥漫的战场。
地下所周围都是野草,被一群群人包围住,显然,他们的目标不仅是带走男人,还有杀掉时沉。
“蹦!蹦!蹦!”时沉掏出一把银色手枪,一连三发中弹。牢内已经被硝烟盖住,什么也看不到。
“少主,您先走。”敌人人数过多,又是针对时沉,如果少主出了什么事,他可是要提着脑袋去木家的。
“嗯?你当我怕了?”
时沉不知何时变成两把手枪,枪枪中弹,对方倒下将近一半人数,他连一丝凌乱的没有。
时沉附近的子弹声骤多,显然人家动用了机枪。
就算命中率再高,也抵不过子弹没有的悲伤。
就在时沉要换子弹时,一颗子弹擦肩而过,而他前方的一个身影挡住了他的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