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如何,才能放了他们?要如何,才能把霜儿给我?”她想要推开他,很大力的,却退不出他环绕的手臂,人儿被他更大力的扯进怀里。
“我不想你走。”听到她疲惫无力的声音,他心里亦不好受,静静地开口,静静地把双手顺势置于她腰下。双手捧住她的脸,南宫亦辰开始绵绵不绝地在她的额上怜爱地亲吻。
他的唇拂过了她眉间,在她含着惧意垂下微翘的长睫毛、在她那单薄的眼睑,还有她美得令他发狂的唇颊上制造出一片细腻的吻雨。
他灼烫的气息熨着她的肌肤、飞越她的颊骨,轻轻啃咬着她的耳垂,而后,巡索着她俐落干净的唇线渐次而下。
她的唇微微轻颤,“皇上……”
南宫亦辰被她这一声皇上微僵,日夜思念的心爱女子就在怀中,他如何不渴望?感觉到她的颤意,停下来,将下颚微靠着她头顶。
“回到我身边,有这么困难吗?”
她整个人一僵,理智苏醒了,羽寒仓皇失措地离开他的怀抱。
微微颔首,“你是高高在上的皇上,我是连父亲死了都无法为他证明清白的孤女。”
“你还在怪我没有为你父亲平反?”
羽寒摇头:“事情的真相我们都知晓,证据我也会自己去找,待我找到证据,自然会帮他伸冤。”
南宫亦辰冷笑出声:“你进宫便是想带走霜儿,然后去帮你父亲找被冤枉的证据......羽青呢?羽青你不管了?”
“他已长大成人,我已不用再为他担心,我们姐弟二人,他日自会团聚。”
南宫亦辰咬牙,“好,你好的很,你把所有的一切都安排好了,霜儿年幼,你不愿舍弃她,你父冤死,你要奔波为他找寻证据,羽青是你的手足,你们姐弟自能相聚,唯独剩下我,被你排除在外。”
羽寒纤睫轻颤,“我们之间,三年前便缘分已尽。”
南宫亦辰眸色一闪,这句话,似曾相识,那年,她与她师兄离开,他当着凤凌霄和所有下属的面,说从此与她缘份已尽。
“你听见了?”
羽寒脸上带笑:“嗯,听见了。”她并未走远,他也没有刻意压低和掩饰,那句话,在她冰冷的心上又添上一份伤痛。
看着他复杂的神色,羽寒又道:“我知道是我影响了你的大业,我无力辩解,也不需辩解,你只告诉我血煞,黑鹰一事与我无关,这些他们不知道,你却知道,可你为了大业放弃了我,你当着所有的人说与我缘份已尽的时候,我们便真的结束了。”
南宫亦辰心中一堵,“所以,你恨我?”
羽寒摇头:“怎会恨你?换成是我,也会那么做。”
南宫亦辰垂眸,他的眸色染上的落寞是如此明显,“黑鹰一列属于我们整个夺位计划中最关键的一步棋,他们每个人都是武功上乘,在京城内涉猎的范围都不同,有的人熟悉皇宫各个地道,有的人擅毒,总之,他们是一群结合起来可给朝廷重要一击的队伍,但是,却被南宫傲铲除,他们都是我的兄弟,陪我出生入死这么多年,知道召集他们方法的人很少,除了我,再有就是凤凌霄。”
羽寒皱眉的看着他,这么重要的事,怎会让凤凌霄知道?
南宫亦辰脸色凝重:“凤凌霄没有那么简单,你看着他是个一心谋权的人,无多少智慧,其实,他这些年培养下来的势力,并不逊于我,他的情报网汇集天下英才,想要得到的讯息,只需要一个命令,那时的他,容不下你,且已产生另扶他主的打算,所以,我让你离开。一是为了你的安危,二是我确实还需要他。”
他只是未想,她一离开,便是三年,甚至于再见,已回不到昨日。
“我想知道,我父亲的虎符怎会在你手里。”羽寒终是问出心中的疑惑。
南宫亦辰双手隐藏在袖中握紧,半晌,“你父亲早看出自己的命运,亦知道我的身份,虎符是他赠与我。”
“条件呢?”羽寒有些颤意的问。
南宫亦辰眸色一闪,“没有条件。”
羽寒冷笑:“没有条件?我娘亲因救你娘而死,我爹知道自己厄运降临把兵权交给你,你又那么巧的出现。”顿住,心中的猜测越来越确定,“你对我娘愧疚,所以三番两次救下我,这便是你曾说的还恩,你后来想要娶我,是因为我父亲以虎符为条件,助你登上大位,换一个你给我的荣华一生,是这样吧。”
南宫亦辰双眸如墨,“你一定要把我们的感情放在这样交换的条件上?”
“我就问你是不是?是不是?”羽寒眼中的雾气凝成水珠,那瞳孔里还泛着些水气,仿佛随时一眨,就会落下一串串泪珠来,她瞪大双眸,强忍着不让它掉落。
“你说的都对,但是......”
“够了......”羽寒闭眼,那泪水落下来,她感觉到心中彻底成空,“不要再说了。”
南宫亦辰狠狠的拉住她的手臂,“你在想什么?”每回见她这模样,只教他更有冲动想要为她做些什么,就像为她拭掉眼泪,然后,看她露出灿烂的笑靥。
羽寒摇头,再看他,眼中的伤痛已散去,“在想我的整个人生,在想我们之间究竟哪些是真的,哪些是假的?”
南宫亦辰把她的手臂捏的很紧,羽寒却似感觉不到痛般,她眼中那份特意隐藏却轻易能找寻的情谊已淡去,他心中陡然觉得恐慌。
一把把她拉进怀里,“所有的都是真的,我对你说的每一句话。”
“包括那句缘份已尽么?”
南宫亦辰身体一僵,不敢相信般,他的手突然就失去了力气,羽寒顺势退了开来。
“你想做什么,都可以放手去做,你想要什么,我都会给你,所说的承诺,都当得真。可你选择了不再需要我,不再信任我,你要走可以,霜儿是我的,谁都带不走。”
冷清的看着她,“一个人的身世隐瞒不了一世,我不管你有什么苦衷,我的女儿,不可能叫别人爹爹。”漠然地唇角一扬,那如猎豹的锐利光芒四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