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恬这边,究竟是什么情况呢?
在李信被项燕打败的时候,蒙恬与李智同为裨将(偏将、副将),率领约5万名骑兵,跟随在李信的大军后面。
“杀……”伴随着楚军震天动地的呐喊声,蒙恬看见前面的秦军骑兵纷纷败退下来。
李智一看,慌忙调转马头,对蒙恬说:“看来大帅都顶不住了,我们还是快撤退吧!”
“我们不能撤!应该且战且走!”蒙恬不慌不忙地说。
“楚国骑兵来势汹汹,不撤的话,我们很快就会被包围!”李智的脸色变得苍白起来,有些颤抖着说,“大王是让我来保护你的,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我们还是先撤,下次再来找楚军算账!”
蒙恬听了李智一番话,心存感激:“多谢叔父关怀,叔父就先撤吧,侄儿为您断后!”
话说到这个份上,李智也不多说什么了:“好吧!小将军自己保重!”
看看楚军骑兵逐渐追近,李智策马扬鞭,随着潮水般溃退的秦军骑兵一路逃去。
……
“将士们!不要惊慌!立即站队!”蒙恬扬起手中的小令旗,镇定自若地高喊。他的声音虽然带着稚嫩的童音,但仍在半空中回荡。蒙恬所部5万骑兵,在蒙恬的号令下,站成一个方阵,弓箭手抵住阵脚,严阵以待。
从前面溃逃下来的一些秦军散骑兵,纷纷也在蒙恬的阵边聚拢,乐意听从蒙恬的指挥。这样,蒙恬手里的骑兵扩充到大约六、七万人。
楚军骑兵不一会儿就追到蒙恬跟前,为首的是楚将项佰。可能是项燕追赶李信,往其他方向去了,蒙恬没遇到项燕的主力。
项佰是项燕最小的儿子,但年龄比蒙恬大很多,已经是二十多岁的小伙子了。
项佰一看蒙恬,不由哈哈大笑:“秦国也太没人了,派了个小孩当将军!”
蒙恬听了,正色呵斥说:“楚将不要猖狂,秦军精骑兵在此,还不下马投降?”
项佰一看蒙恬手下的秦军骑兵,的确与前面溃败的那些骑兵装备有很大不同。这些骑兵,原来是跟随蒙骜驻守边关,抵御匈奴的精锐骑兵,蒙武当将军后一直带在身边,成了名副其实的“蒙家军”。这次蒙恬出征,蒙武实在不放心,便拨出这部分骑兵,随蒙恬一起出征。
项佰怪眼一翻,凶神恶煞般地吼着:“管你什么精骑兵,老子先把你这小顽童抓去烤乳猪!”
说完,项佰一举手中的大环刀,恶狠狠地朝蒙恬压来。
蒙恬还是一个小孩子,哪有力气抵挡?
这时,蒙恬猛然想起了婉姬给他的护身符。蒙恬刚伸手去摸那个兵俑玩偶,项佰的大环刀就到了,蒙恬下意识地用手中的宝剑招架。蒙恬只感到一股热流从兵俑那里灌进他的手臂,随后传递到那个握宝剑的手,最后只见宝剑上闪出一道红光……
项佰的大环刀没等碰上宝剑,就立即被震飞了!项佰连人带马向后倒退了好几步,大环刀也飞得无影无踪。
“哎呀!”项佰在那里哇哇暴跳,他做梦也想不到,眼前的这个小娃娃,竟然有如此神力!他哪里知道,蒙恬手里的护身符,足以打得他满地找牙!
“把他们围起来!”项佰仗着人多势众,气急败坏地对楚军下令。顷刻间,楚军骑兵蜂拥而上,一下子把蒙恬的骑兵围得象铁桶似的。
……
再说蒙武率军前来寻找蒙恬,一路上不断看到秦军散骑一股一股地败退下来。蒙武逢人就打听蒙恬的下落,散骑们听了纷纷摇头,令蒙武很失望。
正在蒙武焦虑、失望的时候,眼前忽然一亮:“李智将军!”
在散骑群中,蒙武看到了李智的身影。
“李将军!蒙恬在哪里?”蒙武一看见李智,急忙上前探问。
李智看见蒙武,不由一阵羞怯,低头说不出话来。
“你说话呀!”蒙武更加着急起来。
“他……他不肯撤退!”李智结结巴巴地被逼问出几个字。
“在哪里?你带我去!”蒙武立刻生气地沉下脸。
“好吧!”李智无奈地调转马头,硬着头皮领着蒙武,回头来找蒙恬。
当李智引领着蒙武来到刚才与蒙恬分手的地方时,只听见那里喊杀声震天,楚军正围困着一支秦军,却攻不进去,双方在那里僵持着。
“应该就是蒙恬他们吧!”李智估计着,又感到惊异,“真奇怪了,蒙恬居然能够坚守到现在!”
蒙武一看,也顾不得李智了,只见他大喊一声,率领骑兵冲向楚军的包围圈。楚军只顾围剿蒙恬的军队,冷不防蒙武的骑兵从外面杀过来,纷纷朝两边避让,包围圈立刻被撕开了一个大口子。
“蒙恬!”蒙武冲在最前面,一眼就看到了站在阵前屹立不动的小男孩的身影。
“父亲!”蒙恬回头一看,也立刻兴奋起来。
“走!快走!”蒙武命令说。蒙恬的骑兵在蒙武的号令下,井然有序地向大缺口后撤,与蒙武带来的骑兵会合。
“秦将哪里走!”楚将项佰眼看着到嘴边的肥肉要丢,又提起刚找回来的大环刀,声嘶力竭地扑过来。
蒙武看了,冷冷一笑,心里暗想:“不要说有我王迟穿越过来,就凭蒙武自己,就足以收拾你!”
“父亲,把他留给我吧!”蒙恬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拔剑迎战项佰。
项佰的大环刀举在半空中,刚想压下来,忽然看到蒙恬以宝剑相迎。项佰想起刚才大环刀被宝剑震飞的情形,不由动作迟疑起来。就在这一刹那,蒙恬一个直刺,宝剑直指项佰的咽喉。这时,蒙恬左手摸了下怀里的兵俑玩偶,心里暗喊:“保佑我杀敌!”
说时迟那时快,蒙恬感觉到一股强大的热流从兵俑玩偶传递到他全身,然后从右手喷涌出去,右手的宝剑一下子脱手,象离弦之箭,直奔项佰的脖颈。项佰全身披挂着铠甲,颈部因活动需要而只有一层软甲。宝剑在一股强大的推动力下,轻易穿透了软甲,深深扎入项佰的咽喉。项佰嘶哑地惨叫一声,从马上栽了下来。
楚军一看主将已死,立刻一哄而散,纷纷溃退。
……
伐楚之战全面失利,李信、李智和蒙恬都跪倒在秦王政面前请罪。
秦王政在大殿前踱来踱去,一时不知说什么才好。
“选将不当!选将不当!”秦王政终于从嘴里蹦出几个字,随后又仰天叹息起来:“唉!悔不该没听王翦的建议!”
“末将有罪,辜负了大王一片厚望!”李信率先出来承担责任。
秦王政回头看了李信一眼:“骑兵损失了多少?”
李信略微思索了一下:“初步统计下来,除了蒙恬的5万精骑兵完好无损之外,其余还剩下3万,共计损失了12万。”
“蒙恬临危不乱,坚守阵地,阻滞了楚军的追击,挽回了我们不少损失,应予嘉奖!”秦王政说到这里,脸色开始好转些。
蒙武一听,连忙上前:“大王,小儿差一点儿自身难保,怎敢言功,还是不要把他宠坏了!”
秦王政看蒙武开口,顺势问道:“让你统帅40万大军,再次伐楚,报仇雪恨,你看行不行?”
“这个……”蒙武又支吾起来,“还是把王翦老将军请回来,大家一起从长计议吧!”
秦王政一听,扫兴地一拂袖:“又提那个老家伙了!”
蒙武继续替王翦说情:“人都要老,更何况王老将军战功卓著,还希望大王能够宽容、善待他!”
秦王政一听,觉得有理:“你的意思是说,还需要寡人把王翦请回来?”
蒙武进前一步,奏道:“只要王翦老将军挂帅,末将愿意为裨将,再次讨伐楚国!”
“好吧!”秦王政无奈地点头。